言细语回了。 离开了正厅,很快就绕到长廊,祝吟鸾还没有跟沈景湛提起今日发生的事情,便听到沈景湛与她道,让她少跟奉安公主接触。 虽然可以理解,毕竟奉安公主的脾性乖张,但祝吟鸾还是觉得丝丝奇怪。 她反问为何? 面对身边人的询问,沈景湛并没有道出真正的原因。 只是讲他从前与奉安公主有过节,怕她趁他不在为难她。 祝吟鸾道没有,随后追问,“..夫君可以同我说说,你和公主之间有什么过节么?” “鸾儿不知道?”他这样讲。 祝吟鸾回想起很久之前卫明烟办宴请客,在席面上听到的事情。 便说是奉安公主在宴会上曾经表露出对沈景湛有意? 但是被沈景湛给拒绝了?当时....似乎还闹得很难看?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她已然有些许记不清楚了。 因为那会子她心里装着卫家的事情,即便是听了也没有放到心里去,只记得模模糊糊的一个大概。 她摇头道不知。 沈景湛笑,“看来在我们成亲之前,鸾儿对我一点都不在意与关注。” 祝吟鸾不防备,只在心里默默嘀咕,沈景湛怎么忽而说到这个? 若说一点在意与关注都没有也不对。 实际上在遇到沈景湛之前,因为两人经常偶遇,明芽和姣惠便时常在耳畔提起,加之他本身优越,她顺着她二人的话茬不由自主之间会想到他,注意到他...... 说到这件事情,很早之前,她在卫家受了委屈,一度对卫如琢失望,整夜不得安眠之时,姣惠问她没有想过和离? 还说她堪配世上最好的郎君,当时明芽说京城最好的郎君是沈景湛,问她也能相配么? 姣惠一本正经说可以。 那是第一次,有人把她和沈景湛的名字放在一处,还谈及了姻缘。 那时候的她只觉得好笑,并没有任何的想法,可此刻再回想起来,却觉得不可思议,以为她真的已经是沈景湛的枕边人了。 除此之外,祝吟鸾还想到那个有些时日没.做.过的梦境,她后来怀疑过处在她梦境当中的人是不是沈景湛。 因为她接触过的男子实在太少,而一靠近沈景湛便总会带给她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她有一段时日魔怔的怀疑沈景湛是不是她梦中的“他”。 真讲起来,两人说开之后,她便没有这样想过了,很少理会留意那股莫名其妙泛上来的熟悉感了。 总之,她眼下也还是觉得熟悉的,一靠近沈景湛便觉得熟悉。 “鸾儿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男人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仿佛已经洞悉她心中所想,却没有开口戳穿,只是反问。 她心中所想的事情自然是不好说了,祝吟鸾清咳一声,“没、没想什么。” “真的吗?”他罕见的追问,还道,“不如让我猜猜看?” 听到一个猜字,祝吟鸾心下一惊,害怕沈景湛猜中说出她的心事,就跟兔子急眼一样,连忙道,“你不要猜!” 不仅如此,她还停下来看着他。 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却以为瞒天过海。 他的祝吟鸾怎么那么可爱? 男人居高临下瞧着她紧张兮兮仰起来的小脸,“为何不叫猜?” “鸾儿这般,莫不是——” 沈景湛说话直接,祝吟鸾是见识过的,眼下虽然静谧,可小丫鬟和仆妇随从们还跟在后面,万一传到后面跟着的人的耳朵里。 祝吟鸾连忙上前一步,都快要踮脚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了,但她还是没有这样胆大,只是难为情扯着他的袖子,朝着他摇头,止住了他的话茬。 沈景湛的视线从她略显着急的小脸,缓缓往下落到她拽着他袖子的嫩白细指上。 “真的没有什么,我们不要说了。”她催催促着他快些走,“一会公爹不是还找夫君有事么?可别耽误了。” 难得见她不松手扯着他的袖子往前走。 俊逸的男人脸上笑意加深,长腿微微迈大了一些,毫不费力跟上她。 她遮掩情绪不愿意回头,低着脸快步在前面走。 而他瞧着她染上红霞的嫩白后颈,笑意始终无法减退。 两个主子亲近,跟在后面的小丫鬟们自然是乐见其成,尤其是明芽和姣惠。 沈景湛送了祝吟鸾回去,并没有立刻走,而是陪着她梳洗,说了会子话,才从院子里出去。 离开了她的身边,男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展露他在人前真正的本色,也是祝吟鸾从未见过的样子。 却说祝吟鸾跟着沈景湛走了之后。 沈蔻玉和奉安公主也没有在正厅坐多久。 奉安公主留宿沈家,沈夫人很早就派人给她收拾了院落,可奉安公主却没有在那边歇息。 梳洗过后,便偷偷带着从宫内带出来的好酒过来找沈蔻玉。 两人在庭院的望月亭中品酒闲话。 沈蔻玉不想成亲,脸上失意明显,话没说两句,酒水已经吃了大半。 见她借酒浇愁,怕是一会要醉,奉安公主夺走她面前的酒盏,“我这可是进贡的好酒,瞒着我父皇偷拿的,全京城只这一坛,你这般牛饮,岂不是糟蹋了?” “就属你小气,多吃几口而已,就要夺人杯盏了?”沈蔻玉心里不畅快,当下便滋了回去,还哼了一,说若是不乐意给她吃酒,便早点回她的院子去。 “瞧你,成个亲要死要活的,那赵家公子除却身子弱了些,不也是一表人才么,还有人说他的相貌不输你哥哥呢,若是身子骨不这样差,说不定还能够跟你哥哥一较高下。” “你夸得这么好,当初你怎么不收他入你的公主府呢?”没了人在,沈蔻玉说话也没有太多顾忌了。 奉安公主往后一倒瘫靠着,直接抬脚放到了亭台的凭栏之上,一派不拘。 “我倒是想啊,只可惜人家赵公子对我无意啊,我虽然贵为公主,却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沈家同赵家是世交,沈蔻玉和赵谨白自幼便相熟了,幼年时在国子监沈蔻玉还保护过被欺负的赵谨白。 自此他便喜欢跟在沈蔻玉后面,有人打趣过赵谨白,为何总跟着沈蔻玉,莫不是想要娶她么?当时赵谨白看着沈蔻玉红了脸。 “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沈蔻玉又是一记冷哼,“往日里抢的人还不够多?” 奉安公主笑了一下,“再怎么抢,也不能抢到世家上去。”何况还是赵家的独苗,真要出这样的事情,父皇一定会打断她的腿。 “总归他身子骨不好,这些年听说越发下不来床榻了,你嫁过去几年,指不定人就没了呢,届时日子还不好过?” 奉安公主又宽慰沈蔻玉许多句。 沈蔻玉听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