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发长得要扎起来了,谢扶蕖。” 谢扶蕖:“等会放完书,我帮你把头发编起来。” 走上二楼,谢扶蕖放下李松萝,把捆起来的话本拆开,挨个放进昨天刚买回来的书架上。 李松萝侧身斜靠书架左边,曲起胳膊撑着脑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谢扶蕖。 他沿着书架,严格按照从右到左的顺序放书。 等谢扶蕖放到最左边,恰好迎面碰上靠着书架左边的李松萝。李松萝抓住他手臂,拽得他弯腰靠近,在他脸颊裂纹上亲了一口。 少女唇瓣温热的触感,慢了半拍的传递过来,还带有甜蜜柔软的香气。 李松萝只亲了一口,便松开手,继续靠着书架。 谢扶蕖停了一会,有点意外;李松萝已经好久没有亲过他了。自从两人遇到鬼船孤魂之后,李松萝虽然平时还是和谢扶蕖很亲近,但是再也没有主动的亲过他了。 他沉默片刻,走回书架最右边,换了一行继续放书。 李松萝买的话本够多,新的一行很快就被填满。谢扶蕖走着走着,就又走到了书架最左边。 他停下来不走了,上半身倾斜向李松萝,冰冷的脸颊凑近。 谢扶蕖的头发在早上被李松萝绑成了高马尾,即使此刻弯腰低头,也不会有发丝从脸侧垂下,落下阴影。 青年俊美周正到近乎凌厉的眉眼,就这样无比清晰的抵到李松萝面前。 李松萝摸上他的脸,踮脚在他脸颊裂缝上再亲了一口。 裂缝里在往外冒着很微妙的阴冷气息,落在李松萝唇瓣上,像是呼吸。 但是谢扶蕖脸上的缝隙很多,所以李松萝亲上去时,能同时感觉到很多道‘呼吸’落到自己唇边和脸上。 让她分不清谢扶蕖本人的呼吸和这些裂缝的‘呼吸’。 轻吻一触即分,李松萝站回原地,但仍旧仰着脸,问:“谢扶蕖,我这样亲你,你高兴吗?” 谢扶蕖垂着眼睫,手指摸上被她亲过的裂缝——他需要费一些力气,才能克制裂隙里的怨气不爬出来咬李松萝一口。 “……高兴。” 李松萝笑了一下:“你高兴就好。” 谢扶蕖:“你出去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松萝挽住他胳膊,从靠书架变成靠谢扶蕖:“没有发生什么事呀,就是觉得谢扶蕖你一个人在家里,肯定很想我。” 谢扶蕖把书放完,拿了梳子和工具包,跟李松萝上楼顶去了。 李松萝在逛街的时候买了一些花种,想把它们种进楼顶花盆里。她种花的时候,刚好谢扶蕖可以帮她扎头发。 花店老板介绍说这个种子能种出会说话的花,还会唱歌。 李松萝记住了那家花店的位置和名字,还在花店老板身上留了灵力印记。如果最后种出来的花不会唱歌,她就要去把花店老板打一顿。 出来混江湖,如果骗人的话总是要承担风险的。 李松萝正专心致志的用小铲子给花盆松土,旁边传来青年温和又略带惊喜的声音:“李姑娘?” 李松萝视线往旁边移动,看见隔壁楼顶上站着她们的新邻居,叫阮什么来着? 她盯着对方那种貌好若女的脸看,不到五秒钟,谢扶蕖把她的脑袋掰正,目视前方:“在编头发呢,不要乱动,李松萝。” 李松萝:“知道啦!” 她向旁边挥了挥手,对新邻居示意她有听到。 新邻居手里提着一把花铲,走到屋顶边缘驻足,非常热心肠的跟她们搭话:“李姑娘种的是什么花?”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ù???ε?n???????????.????????则?为?山?寨?站?点 “我托人运了土来,打算在楼顶种一些风光月。” “这是我从仙界带过来的种子,也不知道在妖界能不能种活。唉,这种花在仙界也很难种的。” 李松萝不能转头,低着眼皮慢吞吞往花盆里倒自己买回来的种子,很率直的回答:“在本土都养不活的花,移到新环境里面肯定会种死。” 青年愁眉苦脸:“是啊,我也这么想,还在纠结要不要去寻一位靠谱的花匠来。但是我又不喜欢别人乱碰我的花,我觉得赏花就一定要赏自己亲手种出来的花,他人插手便会破坏赏花的意味。” 李松萝感觉他这句话有点像在暗示什么,但是因为记不起这个人的名字,所以一时半会也弄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在暗示什么。 对方却已经自顾自转移了话题:“啊对了,李姑娘,这位是你的……?” 李松萝不想让其他人老是把谢扶蕖当成自己的侍从或者男宠,便回答:“我哥哥。” “哥哥?”青年诧异,再度打量谢扶蕖,“你们是亲兄妹?” 李松萝:“双胞胎,怎么,不像?” 青年微笑:“像极。” 谢扶蕖从头到尾都没跟阮椴鹤说话,全然无视了他。 将鹅黄色的发带绑好蝴蝶结,谢扶蕖才开口:“绑好了。” 李松萝放下花盆,正习惯性的想把手上泥巴擦到谢扶蕖衣摆上,但是一低头就看见了谢扶蕖那带着精致暗纹的白色衣摆。 ……对哦,谢扶蕖今天穿的新衣服。 李松萝遗憾的放弃擦手,直接掏出镜子照了照:长过肩膀的头发都被编束盘起,鹅黄发带穿插在编发之间,在发顶打了个很标准的蝴蝶结后还余下很长一段,一直垂到她肩膀上。 李松萝惊奇:“谢扶蕖,你以前给女孩子编过头发吗?” 谢扶蕖撤走椅子,在李松萝脚边坐下,很快的回答她:“没有。” 他语气很肯定,“我只给自己扎过低马尾,有段时间我的头发长得有点长。” 李松萝:“第一次就能编得这么好,谢扶蕖你真是个编头发的天才!” 谢扶蕖嘴角小幅度的向上翘,淡淡的笑容从他脸上隐晦闪过。他低下头,捡起李松萝的裙摆,将它向内折,从工具包里拿出针线。 他以前会缝纫,虽然已经死了很久,但这项技能就像做饭一样,留存在肌肉记忆里。谢扶蕖只要拿起针线包,就能记起来怎么缝制衣服。 李松萝没注意到谢扶蕖在干什么,放下镜子之后往旁边看了眼——隔壁楼顶上已经看不见新邻居的身影了。 只有几个妖族的短工在往楼顶铺泥土,为之后种花做准备。 李松萝把种好的花盆挪到旁边,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裙角被谢扶蕖攥在手里。网?址?f?a?b?u?页?í???u?w???n?????????????????? 谢扶蕖没松手,李松萝被他拽着裙摆,也走不远,干脆坐回去,手臂支在膝盖上,捧着脸:“谢扶蕖,我们弄个屏障隔开邻居吧。” 谢扶蕖困惑:“你不喜欢邻居吗,李松萝?” 李松萝眉头皱起:“他的长相是我不喜欢的类型,而且我讨厌谜语人。” 她可以说很多似是而非的话让别人猜,但如果别人说谜语来浪费她的时间,那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