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我知错了凤弦月呜咽一声,然后抬眸,看向坐在阴影里、面容模糊的三人,若有所思。
这三人里,穿得跟暴发户一样明晃晃的是她爹无疑,穿着黑裙、优雅从容的是她家小姐也无疑,那这个穿红裙的
凤弦月皱眉,想起那只红毛狗,对上号了。
她凤爪一紧,从地上爬起来,咯咯哒一声,朝胡荔面门而去。
十步、八步、五步
凤弦月距离胡荔越来越近,她凤眸微眯,张口就要咬胡荔,但就在只剩下一步时,日光洒在胡荔脸上,叫凤弦月看清了对方相貌。
小姐?!凤弦月呼吸一滞,火速刹车,然后,她就华丽丽地撞翻了桌案,把凤叔煮茶的茶具尽数摔碎在地上。
凤叔:
他捏茶匙的手指一紧,茶匙也啪嗒发出清脆一声,碎了。
小姐,您移步去二楼,这里就交给我吧。凤叔从蒲团上起来,看似淡定,但周身散发的低压,还是暴露了他抑制不住的愤懑。
摔碎的那套茶具,是祈时宜曾送凤叔的。
凤叔一直将其视若珍宝,鲜少拿出来煮茶,却不想,今日难得拿出来,就折在了凤弦月手里。
顾笙也清楚凤叔对这套茶具的看重,她颔首应了声,从蒲团上起来,看向正和凤弦月大眼瞪小眼的胡荔,眉头微蹙:荔荔,我们上楼吧。
她说着,直接挡到胡荔和凤弦月之间,然后伸手把胡荔从蒲团上拉了起来,往楼梯走去。
不过,就在她一只脚踩在楼梯上时,她又转身,提醒凤叔道:弦月这般太惹眼,还是继续将她封印成公鸡的模样吧。
话音落下,她就拉着胡荔上了二楼。
二楼静室,香炉里白烟袅袅,淡淡的药草香在鼻间弥漫。
所以,你就是祈老?胡荔看着静室里熟悉的布置,问。
顾笙给自己倒了盏桌上放了许久的冷茶,呡了口,承认:嗯,我就是祈老。
胡荔嘴巴微张,还想再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也没什么特别想问的。
因为顾笙是不是祈老这个问题,对她而言,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或者说,关于顾笙的一切,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顾笙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她在胡荔沉默后,很自然地就把话题转移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上。
我想我们是时候该把身体换回来了。顾笙道。
起初,她打算和胡荔换魂,就是因为她通过无数次的重生,已经知道了胡荔被胡利夺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