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冰块。”见状,她很有些得意地小小笑起来,“咱们回家再亲?”
终于回到了家,余晓晓还拿着阻隔喷雾对着两个人上上下下喷了个来回,直到空气里面全都湿漉漉地充满了水雾才作罢。
向舒怀嗅了嗅,果然再也嗅不到一点信息素味道。
……那让她更不满足地揪住了余晓晓的衣袖。
“余晓晓……”
她小声唤着人,趴到对方肩膀上,想要嗅到一点点属于alpha女孩的、甜蜜而绵软的味道。
结果,反而有个力道牵在颈后的领口上,把她从自己肩膀上牵开了。
向舒怀很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眼,只看到那双无辜又干净、圆圆亮亮的琥珀眼睛,望着她眨啊眨。
“乖一点,大冰块,不要闹啦。”余晓晓那么一本正经地说,“不可以闻。要是我的屏蔽没做好的话,你会难受的。”
两人都此时都坐在沙发上,向舒怀望了望对方,再看看自己苍白的手,才轻声道:“……知道了。”
“对不起。”她敛起视线,说着便站起身,“我不该碰你的。”
“不是、什么呀,大冰块——”alpha女孩急匆匆来拦她,“不是啊,我不是说——”
她有点手忙脚乱地跟在向舒怀后面,像只小狗一样绕着她转圈圈,只忽然福至心灵,一下子牵住她的手腕,然后凑过去在omega少女脸上“啵唧”亲了一大口。
“大冰块、大冰块,”用着那么近的距离,她轻声唤自己的恋人,“别生气啦,我们亲一下,好不好?”
——说是亲一下,其实却亲了好久。
这个吻温柔又稚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关照,却也强硬又不遗余力地剥夺着她的一切。仿佛在灼烧一般。
大概是她们太久没有这样吻过了,余晓晓亲得好用力,几乎像是想要把她吃掉一样。
于是向舒怀身体发软,只能依在自己的恋人怀里、仰着脖颈,闭着眼睛任她予取予求。
而alpha女孩便接过她的掌控权,细细地、深深地去吻,小鸟一样轻轻啄着她的嘴唇,然后将最后一丝氧气也要掠夺殆尽。
向舒怀被她磨得好热好热,脑袋发晕地几乎什么也想不起,只是本能地啜泣着、顺从着那个吻,试图填补自己空缺的一切。
呜……
她呜咽着,揪紧了alpha女孩的袖口。
余晓晓。她脑海里一时只剩下了这样一个名字。余晓晓。
在她最为昏沉的时刻,唇上强硬又温柔的灼热却忽然撤去了,氧气涌入身体,然而向舒怀脑海中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只一片空白地呜咽着依上去,想要继续被亲吻。
“余晓晓……”
她凑上去,却只得到了一个头顶头的安抚。alpha女孩明明也吻得入神,却只是轻轻笑起来,柔和但强硬地不肯现在继续吻。
“大冰块,”她轻声说,“手环要变红了呀。提示音都响了。你会难受的。”
向舒怀不知道手环变红会怎样难受,只知道自己现在脑袋发晕得厉害,几乎什么也想不起,只想要填满唇边令人感到好折磨的空缺。
然而在这件事上,她无法动摇余晓晓的决定,只能够等待着,等待着腕上的监测数字一点点降低下去、重新变回完全安全的绿色,才重新又得到了一个吻。
余晓晓害怕会刺激到她的腺体,不敢吻得太长太深,就这样反复地、一直一直卡着手环提示的边缘中断两人之间的吻,等到落回安全数字才继续进行下去。
嗡。
无数个卡在手腕上的轻声嗡鸣让停落边缘的神智一次次被拉回地面,温柔又残忍地几乎夺去了向舒怀所有的理智。
【这里她们亲亲了,不可以写,于是插播一则小剧场:
从悠家的小金毛犬捡回家了一只猫。
那是只挺大的猫咪,比小金毛还要长上一些,然而却瘦得惊人,整只猫瘦得直看到身体上嶙峋的肋骨。
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街面上冒烟,所有一切都蒙在大雾似的雨幕里,而猫咪看不清原色的毛发被打得很湿,又被血痕浸透,显露出一种令人惊心的淡粉红颜色来。
她被小狗叼着后颈、带回了家中院子里时,呼吸也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
那一颗湿漉漉的、剔透的玻璃珠子顺着脸颊滑下,然后被她的恋人轻轻吻去。
“呀,大冰块……”
她听到alpha女孩轻轻的声音,温柔而天真,沾着一点诧异一样。
“你哭了呀。”
然后余,晓晓又吻了她可怜兮兮红肿着的嘴唇,与自己的爱人分享了那滴眼泪的味道。
涩涩的,染着一点凉意,好像冰山上的雪花一样,停留在灼热的唇齿间,然后融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