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到最后,一整个班学生的脸都排绿了。
这座位分明是按照高一学年综合排名的前后位排的!
这是摆明了要刺激心态,拒绝摆烂,实现可持续性内卷。
学生们拉着驴脸收拾东西,只听台上的人缓缓念出最后一组名字:
“云绥和迟阙,第四排中间。”
“啪”一声,周一惟的书掉地上了。
整个班都炸了锅。
“卧槽!谁和谁?”
“他俩不会现在就打起来吧?妈妈我想回家!”
“别呀哥们,年度大戏上演了,你退票了?”
“可闭嘴吧!感觉他俩要杀人!”
云绥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板着棺材脸背起书包。
“绥哥!”周一惟拉住他的袖子,依依不舍:“此去不复返,你多保重!”
云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捐躯。
云绥假笑着回敬:“你先保重自己将死的英语吧。”
换座位的这一路万众瞩目,云绥坐下时已经麻了。
他慢条斯理收拾东西,看着有条不紊,实际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迟阙挪开自己的练习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云绥撩起眼皮,嗓音冷淡。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有个人说,主动和我坐同桌除非他死。”迟阙拖着调子幸灾乐祸,“你说他现在该怎么收场呢?”
“砰”一声巨响。
主动找死的云绥把课本拍在桌面上冷笑:“简单,把听见这句话的人杀了。”
这动静实在难以忽视,半个班的人都悄悄转头。
只见站着的那位一张脸冷若冰霜,两手撑桌弯下腰,手臂和身体将坐着的那位整个圈住,压迫感十足地将人笼罩在阴影里。
坐着的那位神色从容,脸上挂着散漫的笑容,淡定地将身子扭过去,仰起脸和他一错不错地目光对峙。
气氛剑拔弩张,前后左右的同学踌躇着上前劝和,伸出手却又缩回来,尴尬地停在原地。
“恐怕不太行。”迟阙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打架违规,杀人犯法,建议从自身出发。”
劝和的同学立刻收手,麻溜地搬着凳子挪远。
“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云绥神色不善地低下头,语气冷的掉冰碴子。
“别多想。”迟阙微微侧过脸,和靠近自己耳畔的人对视,“我用得着你给?”
云绥轻嗤一声,笑里的寒意冻得人一哆嗦。
迟阙弯起眼微笑,伸手抓住云绥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