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度数啤酒还行吧?”宋寻激动地边说边比划,“味不大,而且不会醉人!”
“你们喝吧,高三不行。”邹决遗憾摇头,“放开了喝,你们一桌都未必喝的过我。”
十七八的男孩子最不经激,胜负欲立刻就起来了。
“好大的口气啊学长!咱们比比?”
“学长仗着我们不能为难高三生可劲吹牛是吧?”
“你这么一说我今天还非的让你喝点了!”
“真的,也就我现在不能喝酒。”邹决继续火上浇油,“要不然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不说别的,学长。”云绥拍了拍迟阙的胳膊,“你能把他喝倒我都佩服。”
无故被点名的迟阙挑了挑眉。
邹决却似乎对和迟阙比试十分感兴趣,当即转了口风:“咱俩试试?”
“啊?”迟阙睁大眼睛笑笑,“别了吧邹哥,我不住校,没法送你回去。”
“呦呦呦!”
“来了个口气更大的。”
“碰一个碰一个!”
一群人鬼叫着一定要他们拼一回酒,周一惟甚至已经上蹿下跳地要去买酒。
他刚走到门口,来电提示音突然响起。
云绥正要叫住他,只见周一惟身形一晃,差点跪在地上。
“怎么了?”他上前扶住周一惟的手臂,“平地怎么还摔跤?”
周一惟一个猛回头,双手无比大力地钳着云绥的手臂,双目充血,声音颤抖地不成样子:“我妈给我打电话了……”
云绥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妈说,我爸出警时候……中弹了。”周一惟说到最后几乎听不清句子,只有哭腔。
云绥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想把周一惟扶起来,可周一惟腿软的根本无法支撑身体。
一只手从另一侧架起周一惟,迟阙沉稳的声音响起:“别慌,我叫车了,走。”
市立医院离得不远,网约车甫一停稳,周一惟立即拉开车门跳下去,医院大楼门前,周母就等在那里。
周一惟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抱住母亲,颤抖着小声问:“我爸怎么样了?”
“还在做手术呢。”周母强压着恐惧安慰儿子,“别怕别怕,你爸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母子俩抱在一起平复了好一阵,终于攒够了回到手术室门前的勇气。
云绥无言地搂了下周一惟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小声道:“我在楼下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