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云绥死死压着他,即使耳朵和脖颈的红几乎连成一片,也仍旧装的一脸风轻云淡。
迟阙看着他像是要烧起来的耳朵,微微侧过脸。
他转动的动作清晰地传送到云绥敏感的神经,他正要问迟阙想干什么,侧颈突然吹过一缕灼热的吐息。
迟阙向他的颈窝吹了一口气。
颈窝的皮肤敏感的要命,云绥立刻就要从石凳上跳起来!
然而弹了不到三厘米就被人压着肩头按下来。
作弄他的人又靠过来,沙哑的嗓音透着温柔又戏弄的笑意:“不是说让我靠着吗?”
云绥被他一吹一笑调戏的脸泛红晕,大力挣动了两下肩膀气急败坏道:“我肩膀是给病人靠的!你是病人吗?”
“怎么不是?”迟阙微微抬起头,用一种纯然疑惑的语气反问,“我不舒服了一下午,刚才还晕倒了。”
云绥立刻停在原地,侧过身看着他缓缓问:“这就是你让我当主力的真正原因吧?因为你打不动了,让我顶上。”
迟阙卡住了。
“看来是了。”云绥哼笑一声,“当时在烧烤店你一直靠着椅子有气无力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
迟阙断然打断他:“我让你打主力是因为知道你想,和我怎么样关系不大。”
这回轮到云绥愣住了。
迟阙自己也意识到这句话颇引人误会,但他只是挑了下眉便继续道:“每天转着圈的求神拜佛想上场,我看得见,不是把你留着当备用……”
“迟阙,我也没说我觉得你把我当备胎工具使啊。”云绥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一声,“听人把话说完在你家判几年啊?”
“主力更换不是很正常吗?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他皱了皱眉,有点想锤这人一拳,“我只是想说,你不舒服要告诉我,我可以打的更快更狠一点,或者我们换人。”
“我只是关心你,又不是要图你什么。”他有点无语地瞪了迟阙一眼,从购物袋里摸了两盒牛奶递给旁边人一盒。
迟阙默不作声地插上吸管,刚要张嘴,云绥背后长眼似的先发制人:“你要说对不起的话就不必了。”
迟阙又把嘴闭上了。
两人沉默地吸溜着牛奶,直到凉亭里传来一串脚步声。
“好巧啊,你们怎么在这?”一道女孩子的声音响起。
云绥抬头,惊讶地发现来人居然是宋栀年。
“你怎么在这里?”他把牛奶放在石桌上,震惊地看着这个大晚上孤身一人来医院的姑娘。
“来接我妈妈回家。”宋栀年晃了晃手里的保温饭盒,“她们临时接到一个中弹的病人,紧急手术,我怕她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云绥和迟阙对视了一眼又齐齐看向宋栀年:“那还真是,挺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