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阙闻言,没撑住笑了一声,虚声回答:“不好意思, 我没想到他死活不让我回家。”
二人一唱一和,明里暗里挤兑迟为勉亲爹没有当爹样,屋里的男人听得一脸阴郁。
但云绥犹嫌不够。
“迟叔,我们先走了。”他把迟阙拉到一旁,自己上前身向屋里的人打招呼,“没什么事就不回来!”
说完就“嘭”一声关上了门。
迟阙实在难受,斜倚着门柱缓冲疼痛,一抬头就看到近在眼前的云绥。
“今天下午……”
“好疼……”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迟阙靠着石柱支撑身体, 有气无力地拉了拉他的袖口, 讨好似的扯出一个虚弱地微笑:“先回去好不好?站不住了。”
被打断施法的云绥:“……”
国家什么时候能出台一项禁止兴师问罪时装可怜的法律?
云绥扬起手很想给他一个美好的嘴巴子老实一下, 落下时却变成了轻轻地安抚。
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面前人情况不明的后背,指腹几乎不敢用一点力, 生怕自己的不知轻重会让迟阙的伤口雪上加霜。
“好了好了。”迟阙习惯性的大事化了,“没什么事, 只是戒尺打了几下而已,不用……”
云绥抬头瞪了他一眼。
迟阙眨了眨眼,自知失言乖觉地噤声,双手合十冲他哈腰点头。
云绥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扯了一下他的t恤袖口没好气道:“行了行了,赶紧回家我给你叫医生。”
云家的私人医生陆时是一位和云绥的父亲云野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据说他和云野大学时因为一场实习相识。
准确来说,是云野当了陆时的实习教具。
年轻时被云绥爷爷扔到基层的云野第一次升职被一群没轻没重的小伙子灌多了酒,出门不小心和一辆小电驴来了个亲密接触,一瘸一拐地去了门诊刚好是陆时坐班。
可能也是有缘,后来云野去医院或者陪人去医院总能遇见他,两人就这么抓马地成了朋友。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云野终于从云绥爷爷手里接过大权后,大手一挥给陆时开了高薪,陆时就顺势跳槽成了云家的私人医生。
可以说,他在云家工作的时间可能比云绥年纪还大。
如果不是陆时前不久回了趟老家,云绥崴脚那次高低要把他叫来看看。
“呦,居然不是因为你?”陆时进门看见活蹦乱跳的云绥笑道,“我就说你妈妈纯属关心则乱,崴个脚能有什么后遗症,还专程打电话让我回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