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胡扯!”被控制的男生扭动挣扎要扑过来,却移动不了分毫,“我只是一时冲动!刀子只划了他一下!没有杀人!”
迟阙充耳不闻,自顾自道:“警察同志,视频里应该录到了他拿着刀暴起和我阻拦,我可以确定, 刀子最初的指向是心口, 您可以请技侦分析视频并验伤。”
警察们也没想到一次民事纠纷的出警会三言两语就变成了刑事。
“你们几个, 都回警局做笔录。”负责记录的警察挥了挥手,像穿串一样把一群混子压上了车。
最后走的李程安失魂落魄地跟着, 路过云绥时却脚下生根一样定定地等着他,抖着嘴唇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警察拉了他好几次, 李程安却挣扎着伸手要扑过来:“你是怎么发现的!你的生活都那么幸福了!为什么连这么件小事都要戳穿我!”
迟阙伸手拦住他,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却被云绥拍了下肩膀示意让让。
“你的平安锁,视频里没有。”他指了下李程安的脖子,悲哀地笑了一声,“谁打人还会给时间收好贵重物品啊?”
李程安一愣。
“最重要的是,那天是我和迟阙两个人,迟阙还威胁了他们,混子怎么可能想起我想不起他呢?”
“只有你不知道迟阙的参与,除了你主动向他们投诚,还有别的可能吗?”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所有人,包括迟阙,心里都浮现出这个想法。
李程安傻了半天突然回魂,冲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大喊:“既然你最初就发现我背叛你了,为什么不揭穿还赶过来帮我?”
云绥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上了警车。
为什么?
可能因为他同情心泛滥吧。
即使知道自己成了被蛇反咬的农夫,也不希望他会因为自己的置之不理而再陷泥潭。
但他无法忍受李程安把歪心思打到无辜的生命上。
派出所医务室。
云绥做了个简单的笔录就被领过来等待上药。
“同学,外面那个男生是你哥哥吗?”小护士端着药进来,一边给伤口消毒一边和他聊天,“他比你大几岁啊?”
“啊?”云绥愣了片刻,懵懵地反问,“不是啊,他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们都穿校服啊!”
“是吗?”小护士也惊讶地瞪大眼睛,“我刚才看他和律师讨论那几个人的判刑,我还以为他是你哥哥。”
同龄人也会有这么大的感觉差距吗?
还是我看起来不成熟?
云绥难得有点自闭。
“你的伤不重,但因为刀刃上有猫血,所有要注意去打破伤风和狂犬疫苗哦!”护士给他简单包扎后就出去把早已等在门外的南昌市公安局局长王栎鑫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