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食堂。
晚饭时间已经过半,云绥混迹在相对稀疏的排队人群里,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在大厅里寻找。
“好巧喔!”身后排队的学生突然拍了下他的肩膀。
云绥转头,没想到是下午换寝室的江照雪。
江照雪的自来熟与生俱来,即使只见过一面,也仍然能用熟人的语气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云绥找不到人心烦意乱,不过脑子地说:“你不也是?”
“我不是哦。”江照雪笑着挑了下眉,“我是第二次来这里排队。”
云绥新奇地看他。
这人看着挺瘦,没想到还挺能吃?
“哈哈。”江照雪似乎被他惊讶的表情逗乐了。
他低下头,压低声音:“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人比迟阙还高一点,目测比他高了快半个头,即使笑着,弯腰时也颇有压迫感。
“傅应寒和别人一起吃饭,我不开心,就走了。走了十分钟饿了,只好回来。”他讲段子时的轻松语气几乎要让人忽略话里的重磅内容。
云绥震惊地瞪大眼睛:“你的兄控情节这么严重吗?”
哥哥和别人吃顿饭都要耍脾气?
“兄控?”江照雪眯起眼睛,危险又漂亮,“傅应寒说他是我哥哥?”
云绥:“……”
你们兄弟俩怎么都跟有病似的?
有病的江照雪一秒钟就恢复正常,神秘的微笑着问他:“你要不要看看傅应寒共进晚餐的对象?”
云绥心说,我知道这些干嘛,又不是我哥。
但好看的人总是能得到更多宽容,云绥抚摸了一下自己烦躁的心绪,挤出一点耐心:“你说。”
江照雪很随意的抬手指了个方向。
那是食堂很角落的一个方向,被挡在柱子后面,不仔细看甚至会忽略掉。
算了,神经病人欢乐多。
云绥安慰完自己,决定配合一下他的表演。
没想到这一看,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迟阙抬了下头,刚好从柱子的遮挡里显露出来。
云绥心里一紧,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心尖。
即使不断告诉自己,这可能只是巧合,他心里的酸涩还是咕嘟咕嘟冒泡。
江照雪看人出殡不嫌事大,还专门扇了扇风:“好酸啊。”
云绥恨不得把他脑袋按在餐盘里。
“照雪,不要欺负人。”一道有点耳熟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无奈。
傅应寒不知从哪里赶了过来,云绥抬头,质疑又警惕的目光几乎要从眸子里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