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那种事并不是出于自愿,是被算计下了药。 当日在场的许多人都亲眼见到,事后陈霖是晕着被人带回去的。 还有太医作证,当日那个药过于猛烈,对陈霖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景宁帝震怒,令吏部尚书魏屿协同刑部,大理寺从速查明此事。 早朝刚结束没多久,江粲就被人带走了。 这个事情反转反转再反转,让吃瓜群众大呼过瘾。 只是,这其中还是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内情。 乐佳郡主看着沈华筝和周瑛,意味深长地说道:“陈霖跟他那未婚妻感情深厚是真的,被下药也是真的。得知陈霖绝食晕倒的消息,陈贵妃就在御前哭诉,求陛下彻查此事。后来直接哭晕了。” 原来,陈霖跟未婚妻的婚期就定在明年开春了。 可被江苡柔这么一搅和,明国公府铁了心要退婚。 陈霖哭求无果,心如死灰。 事已至此,闹大了对两家都不是什么好事。 江晋荣也舍去脸面,亲自上门跟宁阳侯商谈,希望宁阳侯府可以接纳江苡柔。 宁阳侯府本来已经决定捏着鼻子,让陈霖纳江苡柔为妾。 娶她为妻是不可能的,但事情闹得那么大,只能给一个妾侍的位置。 可以说在陈霖绝食之前,一切都在按照江苡柔的计划走。 江苡柔如意算盘打得好好的,偏偏漏了陈霖是个痴情犟种。 陈霖本来心里就只有自己的未婚妻,事发后对江苡柔简直恨之入骨,又怎么肯娶她。 气愤之下,他竟开始闹绝食,宁死也不肯娶江苡柔。 如果陈霖是旁人也就罢了,可偏偏他是宁阳侯的独子,陈贵妃娘家亲侄儿。 宁阳侯府除了侯夫人生下的陈霖以外,其余全是女儿。 作为唯一的继承人,陈霖可是宁阳侯府的宝贝金疙瘩。 那可是宁阳侯府的未来,因着江苡柔的算计,眼看就要被毁了。 这让宁阳侯和陈贵妃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当初景宁帝还是太子的时候,陈贵妃就跟在他身边,他们之间本就有着与众不同的情谊。 见她哭晕在御前,就连皇后都心存不忍。 于是,才有了景宁帝责令吏部,刑部和大理寺彻查此事,江粲被带走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听乐佳郡主这么一说,沈华筝和周瑛顿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了。 有了陛下的插手,整件事的性质都变得不一样了,自然不可能被轻轻揭过。 周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江苡柔跟小韩氏真不愧是母女俩,一个赛一个会惹事。” 幸好长公主有远见,早早把阿宁过继给文信侯。 不然的话,还真有可能被他们家那些破事给连累到。 第257章 妻贤夫祸少 乐佳郡主:“可不是嘛,这母女俩真的就是祸头子,整日里就会惹事。” 周瑛拿起一颗梅子咬了一口:”这事闹得这么大,宁阳侯府和陈贵妃肯定不会轻易放手。说不定,明国公府也盯着这兄妹俩呢。” 明国公府只是举办一个宴会,却丢了这么大的人,好好的姻缘也没了。 如今定也对江粲和江苡柔恨之入骨。 不管最终罪名有没有坐实,江粲和江苡柔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不会太好过。 沈华筝放下茶杯:“阿宁,他们现在腹背受敌,该不会去找你祖母吧。” 江晋荣对江粲一向重视,这一次哪怕不是为了江苡柔,他也会求上文信侯府。 乐佳郡主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真让你给猜中了,我要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下人说他们去找我祖母和我爹了。” 幸好她及时出来了,不然还得见到他们父子俩那副讨人厌的嘴脸。 周瑛叹了一口气:“长公主也不容易啊。” 当了母亲后,她才明白“儿女都是债”这句话的含义。 孩子始终是母亲的牵绊,是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江晋荣始终夷安长公主的儿子。 江粲也是她的亲孙儿,文信侯的亲侄子。 这种情况下,夷安长公主可能没办法坐视不理。 沈华筝和乐佳郡主虽然还未成婚生子,却也明白周瑛这句话的含义。 三人沉默了一瞬,还是乐佳郡主打破了沉默。 “筝筝,今日你这里没让人预备点心吗?怎么只有一些果脯梅子之类的?” 沈华筝笑道:“有有有,我现在就让人去取。” 她这里就吃的最多,就是让阿宁吃上一天都行。 周瑛也忍不住笑了,只要阿宁没有因为这件事不高兴就行。 乐佳郡主把她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暖得一塌糊涂。 这个世界上,除了祖母和爹娘,大哥之外,就是筝筝和阿瑛最在乎她的感受了。 其实她也知道只要江晋荣求到祖母面前,祖母就不可能见死不救。 虽然心里不舒服,可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阻拦祖母做任何决定。 * 文信侯府 夷安长公主和文信侯都神情严肃,看着跪在地上的江晋荣和江淮。 江晋荣一脸颓然地跪着:“娘,大哥,我知道千般万般都是我的错。只是这一次,求你们救救粲儿。”网?址?发?布?页??????ù???e?n?2???????????????ò?? 江淮也跟着哀求道:“祖母,大伯父,求你们救救大哥吧。” 江粲被带走的同一日,江苡柔也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可江晋荣父子俩口口声声都是求夷安长公主救江粲,半句都没有提到江苡柔。 他们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提到江苡柔的名字,他们会立刻被赶出文信侯府。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江晋荣和江淮对江苡柔失望至极,觉得她就是自作自受。 夷安长公主刚得知此事的时候,简直气得心肝痛,现在已经平复了下来。 “老二,从前我就跟你说过。如果你执意要娶那小韩氏,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回来找我。你可还记得?” 江晋荣红着眼睛:“儿子记得。” 妻贤夫祸少。 不知道怎么的,江晋荣脑海中突然浮现这样一句话。 很快,他又笑着摇了摇头。 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初的事他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如今再来纠结对错,已是无用。 追根溯源,这些事情之所以会发生,都源于他当初造的孽。 如今还搭上了长子。 那可是他从小看顾着长大,寄予厚望的长子啊!! 半晌,江晋荣又哽咽着开口:“粲儿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只是听信了江苡柔的话,将她带去明国公府的宴席而已。” 他红着眼睛,说话时仿佛忍受着极致的痛苦。 虽然从前不愿意承认,可是江晋荣自己知道,他内心的悔恨,早在长女拿剑刺他的那一刻救已经在心底扎了根。 后来经过那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又一点点发了芽,慢慢长出枝叶。 江晋荣眼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