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罢了,反正说不过他。 从小到大,这人嘴里的歪理都是一套一套的。 宁钰又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突然瞥见楼下刚支起来的烧饼摊子。 “老谢,你请我吃了那么多顿羊肉。今日我也请你吃个羊肉烧饼吧。省得你到别处说我在你这里蹭吃蹭喝。” 谢将军白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我何时这样说过你。想吃就去买,别拿我当幌子。” 宁钰笑嘻嘻地走下楼,来到卖烧饼的摊子前。 “麻烦来四个烧饼,两个素的,两个羊肉馅的。“ 上回他也是在这个摊子买的烧饼,味道还不错。 刚才在楼上喝了一肚子茶,肚子都开始叫了。 这时候吃个热气腾腾的烧饼,肯定很舒服。 摊主见来了生意,当即拿出油纸包了四个烧饼,递给宁钰。 “客官,您的烧饼,两荤两素。” “多谢。” 宁钰接过烧饼,又掏出银子。 摊主正要伸手接过,突然面色一变,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宁钰见摊主拿钱的动作停下了,好奇地抬眸看去。 这才发现那摊主面色突然变得赤红,手也抖得厉害。 他的嘴唇一开一合,似是想说些什么,却一句整话都没有说出口。 宁钰一愣,摊主这是怎么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他正欲开口问那摊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又见他似是有些痛苦地在自己的衣衫里摸索着什么。 突然,一个小瓷瓶从摊主的衣衫滑落在地,咕噜噜地滚到宁钰的脚边。 宁钰弯腰捡了起来,下意识地掂了掂,这瓶子倒是挺轻的。 虽然没有将药塞拿开,可还是能够闻到一阵药味。 这里面是药?? 而且听声音,里面应该装着一些小药丸。 莫不是这摊主有什么旧疾在身,所以才随身带着药瓶?? 宁钰正欲将药瓶递给摊主,抬头一看却被他那猩红的眼睛吓了一跳。 “还给我!!!” 宁钰心下一紧,往后退去。 不对劲,这摊主明显不对劲。 “这里面是什么药?” 摊主此时俨然变了一个人,神色癫狂,猩红的眼中满是杀意。 “我让你把瓶子还给我!!!” 宁钰还想往后退,不料却被脚下的石头绊倒,整个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 摊主如同野兽一般朝宁钰扑了过来,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怒骂着什么。 他的力气很大,宁钰拼命挣扎都无法挣脱。 在挣扎的时候,宁钰突然想到了还被关在牢狱里的林笙,想到了平雨镇那些突然暴起伤人的镇民们。 还有包括张岩在内的所有受害者的供词。 现在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情况!! 宁钰此刻无比后悔当初没有听谢将军的,跟着他去谢家校场里练武。 哪怕他手脚并用地反抗,仍然挣脱不了。 如果当初肯好好练一练拳脚功夫,至少不会如现在这般孱弱。 第471章 竟然还有另外一种药 宁钰想要喊谢将军来救他,可是喉咙被紧紧地掐住,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时候,一个身影闪身上前,伸手在摊主的手臂上点了几下。 摊主掐住宁钰的力道瞬间小了许多,随后便被钳制住手臂,一把拉开了。 宁钰感觉到脖子上的桎梏终于消失了,他有些脱力地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谢将军将摊主制服在地上,担忧地看向宁钰:“宁呆子,你没事吧。” 宁钰以前不爱和旁人一起玩,也不喜欢跟别人说话,看起来呆呆的。 谢将军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宁呆子。 宁钰摸了摸喉咙,刚才被掐住的位置还在隐隐发痛。 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嘶哑:“我没事。” 此时的摊主虽然已经被谢将军制服,却越来越烦躁。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还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看着像是中了邪,有些吓人。 谢将军有些不耐地加大了手劲:“老实点!” 宁钰终于好受了些,他慢慢地站起身,又将跌落在地上的药瓶捡了起来。 见到宁钰的动作,摊主恶狠狠地瞪着他,口中还念念有词,只是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 宁钰被那骇人的目光盯着,浑身打了个寒颤。 虽然听不清摊主嘴里在说些什么,可宁钰觉得那些话应该是在骂他。 若不是被谢将军制住没办法起身,摊主此时应该是想要冲过来将他撕碎。 谢将军见宁钰没事,正想将摊主押回去审一审到底怎么回事,就见他开始抽搐了起来。 还未等谢将军和宁钰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身影迅疾闪身上前,拿出银针在摊主身上快速扎了几下。 随着他的动作,摊主慢慢平静了下来,可他的眼睛还是红得吓人,像是要喷出血来。 宁钰微微一怔:“方太医?” 方太医是这一次跟着他们来到西北的太医之一,也是太医里面年纪最轻的。 他出现在这里,证明徐太医他们也已经到了。 方太医施针完毕,又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子,打开塞子后将瓶子拿到摊主鼻子下。 摊主闻了闻那药瓶里的东西,眼底的血色渐渐褪去,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谢将军和宁钰心生疑虑,正欲开口,一道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宁大人,让您久等了。” 宁钰抬头一看,正是徐太医一行人。 * 忙活了这些天,趁着今日休假,周瑛让沈华筝在行馆里好好歇一歇。 正好林知府让人送了一些羊奶酒和糕点到行馆来,她便来喊乐佳郡主一起去尝尝。 沈华筝走进乐佳郡主房间里,发现她正端坐在桌前,凝神看着什么。 “阿宁,你在干什么?我跟瑛表姐正等着你一起去喝羊奶酒呢。” 沈华筝上前,发现乐佳郡主的桌上摆着两幅画。 她刚才凝神盯着的,就是桌上的画作。 乐佳郡主抬头:“筝筝,你觉得这两幅画如何?” 沈华筝看向桌上的画,其中一幅上呈现的是冬日雪景。 另外一幅则画着春日绿意。 上面除了景色,还有人物画像。 沈华筝仔细地看了看:“画得很好,可是有些奇怪。那幅冬日雪景画让人觉得暖暖的,而本该呈现出蓬勃生命力的春日画却莫名有种孤寂和悲伤之感。” 乐佳郡主眼睛一亮:“你当真这么觉得?” 冬日雪景画笔触细腻,留白之处恰到好处。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雪花飘落在屋顶,地上。 屋前有两人相对而立,一男一女。 他们并没有打伞,两人的头上,身上都落了几片薄薄的雪花。 色彩浓淡相宜,韵味无穷。 有种简单平淡,却又幸福的感觉。 沈华筝点了点头:“看着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