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走走走,别打扰人家睡觉!”
说着,几个醉醺醺的土匪又架着林大头,吵着闹着,连声喊着:“嫂夫人早休息啊。”便晃晃悠悠地撞开门出去了。
余淮水哭笑不得地跟在后头,叮嘱几人小心些回去,这才回屋合上了房门。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余淮水也有些累了跌坐在床上,只觉得空气中都是酒臭味,熏得他都有些醉了。
瞧瞧没什么动静的臧六江,余淮水扯过一层被子给他盖上,随后爬到窗边,将窗支开了一道缝隙。
夜风夹杂着人声从窗外吹来,抚去了他脸上的燥热。
院子里还在闹着,臧六江的回寨实在是一件喜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是提前过了大年。
躺在床上的臧六江左等右等,还等不来余淮水替他解衣裳,支开一只眼睛,竟没瞧见人。
“哎呀......”臧六江开了口,哼唧着叫道:“我不舒服.....怎么没人替我解衣裳啊.....”
正看着院里热闹的余淮水听见动静回头看去,臧六江正仰面躺在床榻,垂下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不停地扭着身子。
知道他是在装醉,占起便宜来没个完,余淮水有些气地笑道:“身上痒就去洗澡,别扭来扭去的。”
臧六江自然不肯,还要装糊涂再喊,便听余淮水冷幽幽地道:
“每次喝醉了都要别人替你解衣裳吗?这不是一次醉酒吧?”
臧六江脊梁一紧,一骨碌地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抻着脖子喊道:“自然不是!”
见余淮水支在窗边,挑着一半眉毛瞧着他,那张乖巧的脸上竟有几分邪气的好看。
“那都是林大头胡诌,你别信他,我自己会脱衣裳。”
臧六江看的心里痒痒,总觉得今夜的余淮水看起来分外迷人,盘算着想个什么法子将他赶紧骗过来。
余淮水正要再问,便见臧六江一把捂住了嘴,瞧那架势是要吐在床上。
“别吐!”
余淮水可不想今夜连床都没得睡,他连忙走上前去,情势所急又没有趁手的东西,余淮水只得伸出手来,两手呈碗送到臧六江的眼前。
“要吐就往这儿吐,你可千万别往床上吐。”
臧六江憋了一肚子坏水哪里吐的出来,一把拉过余淮水的两只手,将他整人按翻在床上,追着就要去啃余淮水那张正欲骂人的嘴。
余淮水知道着了他的道,连忙仰起脸来,那本该落在嘴上的亲吻便扑了个空,热乎乎地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亲吻不停,滚烫的触碰一路向下,钻进了余淮水系的规矩的袄领中。
第59章
细碎而又湿热的亲吻落在余淮水单薄的锁骨上, 热的他额角都跟着出了细密的汗珠。
二人回了寨子,男人在前头张罗饭食,女眷便忙活着替两人把屋子收拾干净。
半月没人睡的屋子不仅落了灰,还冷的像冰窖, 女眷心思细致, 给那床褥烘的暖和又舒适, 可那样暖和的床褥铺在余淮水的身下,却不及身上的臧六江炙热。
“臧六江......”
余淮水有些怕,身上人的喘息逐渐重了,落在他肩窝里的吻也愈发疼了,像是要撕下他的一块肉来, 咀嚼两番吞进腹中的架势。
“我.....”
臧六江也是情窦初开第一遭,身子里像是塞了一簇火, 滚热的要着起来了。
臧六江想起他十五那年, 头一遭喝酒的事,是臧强骗着他喝了一缸子的老白酒,那酒又苦又辣,臧六江想着能有多厉害,大意地一仰脖子进了胃, 随后像是当头挨了一闷棍,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那时的热,都比不上现在半分。
“我怎么了......”
臧六江的体温烘的他胃里酒水翻涌, 那原本并未侵占理智的醉意一分一毫地往下身钻,蛮不讲理地催着臧六江快做点什么,安抚一下他自己躁动不安的神经。
臧六江越发不安分起来,扭着身子,将自己不听话的地方往余淮水的身上拱了拱, 拱地余淮水头皮发麻。
他动作粗野,嘴上却仍是受了委屈一般撒着娇:“我这是怎么了媳妇儿...”
怎么了?发|春了。
余淮水年岁大,比臧六江多吃两年盐,懂得自然也多些,被人从床边追到床尾,余淮水涨得满脸通红,瞪着紧追不舍的臧六江,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