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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0(1 / 1)

不,准确来说是没有品级。 数月以来,有个问题始终困扰着她。 是她作为穿越者出了BUG,导致文心花押没有字,还是说“无字”就是某种品级? 祈善这厮并非普通人,本身身怀大仇,目的非常明确,又是因为什么让他放缓自身脚步、让她跟着白嫖?实在是令人费解不已。 但,她也不是毫无头绪。 沈棠垂下眼睑看着溪水中的倒影。 初识祈善,她曾试探能不能将文心花押伪装成“一品上上”,祈善的回答暧昧而模糊。他没有回答能,也没有回答不能,而是直言“一品上上”是圣人品、虚品,非诸侯不能拥有。 她那时便有些怀疑,但考虑到自身安危,再加上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与其莽莽撞撞、打草惊蛇,倒不如静待真相。于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去追根究底。 九品下下也好,一品上上也罢。 对她而言没太大区别。 她也不是一味消极咸鱼,祈善和褚曜在观察她,她何尝没有暗中观察二人? 细节见人品,窥一斑而见全豹。 在长久相处中,沈棠也逐渐摸清一点——他们对自己没恶意,甚至还“有求于她”。 因为她身上有个秘密——一个连沈棠自己都不知道,但他们知道的秘密! 恰巧是因为这样,反而让沈棠暗松了口气。相较于没有任何理由的善意,有所图谋反而更让她安心,利益一致便是同盟。 直至今日,她对所谓“秘密”有了猜测。 下午还在闲聊文运武运能助人凝聚文心武胆,晚上就被林风告知她能以女子之身储存“天地灵气”、有望凝聚文心……两件事情固然没什么因果关系,却存在同一个关键条件。 国玺! 一品上上文心也有个必要条件,国玺! 顺着这个猜测,祈善某些令人费解、闪烁其词、欲盖弥彰的言辞,似乎都有了解释。 手掌托着那枚透明澄澈如水晶的文心花押,沈棠看了良久,手指合拢,紧握成拳。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手心被花押棱角硌得留下道道痕迹,文心花押仍是原状。 “倘若真是我猜的那样……” 虽有猜测,但证据不足,故而试探狸力。 倘若狸力也能在武运加持下接触到了“天地之气”,顺利迈过那道门槛,那么她身怀“国玺”的事情便十拿九稳了。 只是—— 谁能告诉她,国玺在哪里? 她为什么会有国玺??? 这具身体究竟有什么秘密??? “麻烦啊——” 沈棠弯腰捡起一枚鹅卵石,随手掷了出去,看着石头在水面啪啪啪几下没入水中,她一屁股坐下,也想学狸力一样跳入水中好好发泄发泄。但考虑到这个世界没有吹风机,头发湿了大半天干不了,她还是打消了念头。 “抽刀断水……淦,老子附庸风雅念个诗都不行吗?”刚念四个字,丹府文气迅速消耗让沈棠闭了嘴,这个世界对话痨实在太不友好。她郁闷打了半个时辰的水漂才平复心绪。 没真正控制文心前,她随便念个诗伤春悲秋都有可能丢掉半条命,真是日了狗! 沈棠心里骂骂咧咧。 正准备起身回去睡觉,余光看到溪水一路向下游奔涌,一个强烈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爬上心头——她要不要连夜跑路?祈不善两个谋划的事情,明显超出宅女该有的人设。 刚抬脚还未落地,又被她收了回来。 不行不行—— 这会儿跑了让其他人怎么办? 她是宅女又不是咸鱼,怕什么麻烦? 她身上还有国玺,这玩意儿就是绑定的橙色神器,只有死亡才能掉落。揣着这么一个橙武,跑到哪里都没有用。想想褚无晦、祈不善、小林风,还有下午买的几十号人…… 沈棠脚步似生了根,再也不能动,此时倏地明白祈不善那厮说的“扛”是什么意思了。 半晌,她选择回去睡觉。 一转身,便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个熟悉的青年,白日束在发冠中的长发随意披下,肩头披着件深色氅衣,他就这么安静地站那儿。 来人不是祈善还能是谁? 沈棠顿感毛骨悚然。 “元良?” 大半夜吓鬼呢??? 祈善笑得和蔼友善:“幼梨怎么没去睡?” 听到“幼梨”二字,沈棠脊背下意识挺直。 第134章 我跟你说 沈棠对祈善这人有点了解。 他喊她“沈小郎君”,这个称呼多少带着点儿亲昵和戏谑,说明他心情不错;他喊“沈幼梨”的话,意味着态度严肃、正经,不容开玩笑——当然,也有小部分情况是被沈棠逗得暴跳如雷、失了仪态。 两种称呼,沈棠更喜欢前者。 因为每次听到“幼梨”,她总有种上课溜号被班主任点名的既视感。此时这一声“幼梨”更是往惊悚片发展——给沈棠带来的惊悚刺激,不亚于潘金莲那句“大郎,该吃药了”。 “大郎……不是,元良,我、我这就准备去睡了……”沈棠明面上讪讪傻笑,暗地里试图将祈不善版本的潘金莲从脑海中抹除。 实在是太魔性了! 祈善仿佛没听到沈棠的话,信步上前,笑问:“长夜漫漫,幼梨有心事?” 眼睛明晃晃写着“你有心事”。 沈棠:“……” 千言万语都憋在了喉咙。 好吧,你说有心事就有心事。 “不妨与我说一说,或许能开解幼梨一二。”祈善一派知心邻家大哥哥的架势。 沈棠:“……” 完犊子,祈·金莲·善的“心灵鸡汤”已经递到嘴边,沈·大郎·棠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她低头不说话,足尖踢着两块小石子儿玩,祈善也颇有耐心地等着她开口。二人就这么干耗着,平时时间溜得飞快,此时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沈棠不知何时额头布满热汗。 终于还是祈善先有了动静,一声复杂莫名的轻叹从唇角溢出:“幼梨不肯说……” 以后说也行。 但这话滚入沈棠耳中,却似电流过体,让她浑身汗毛炸开,整个人瞬间精神。她几乎脱口而出道:“我不是不说,我是——” 祈善耐心看着她,等她下文。 沈棠抿了抿唇,想问的话在喉咙滚了无数圈——即使她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想问个明白。终于心一横,眼一闭,脚一跺,狠狠问道:“元良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 沈棠闭了闭眼:“我的文心!” 原是为了这个??? 祈善失笑,竟毫不避讳:“自然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然幼梨以为是什么时候?倘若第一个见到你文心花押的人不是我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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