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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3(1 / 1)

运气不太好,凝聚四次才成功。其他文心文士,时间多在两年到四年之间。 六月速成堪称不可能的奇迹。 诵读、抄撰、背写。 初期就这三样,枯燥无聊。 启蒙小童一般都没什么耐心。 让他们端正地跽坐,时刻挺直腰板,凝聚心神,反复咀嚼一段段对他们而言晦涩难懂的言灵,了解言灵背后深层含义,尝试用言灵引动天地之气共鸣……成人都不容易做到。 褚曜作为过来人,深知循序渐进的重要性,因此刻意放低对林风的期待,结果一个时辰下来却收获了超出预期的效果。 嗯,小有惊喜。 一个时辰在林风清脆诵读、求教中飞速滑过,天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已是卯正。 褚曜给林风留了两个时辰份量的课堂作业,起身去东厨准备朝食,几个厨娘也已经起身忙碌。师徒二人半路碰到眼底青色加重、好似一夜未眠的祈善,各自行礼打过招呼。 褚曜:“瞧元良脸色憔悴,没睡好?” 祈善没好气反问:“怎么睡?” 睡不着的理由有很多,例如沈小郎君昨夜“惊魂一语”,例如林风半吊子的共鸣——要知道天地之气也是有“情绪”这种东西的,也会欣赏言灵,“情绪”随着言灵起伏而起伏。 林风刚学,闹得附近方圆两三丈的天地之气跟抽了风似的胡乱波动,而文心文士对天地之气又敏感。做个通俗比喻,大概是强迫音乐鉴赏家的耳朵听着刚拿琵琶,连相、品都分不清楚的新手嘈嘈切切乱弹一通。祈善这要能睡得着那真是心大。 褚曜淡定:“过个三五月就好了。” 祈善只能将就林风,没有林风配合的道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这种事情,习惯就好。 “哼。” 祈善的回答就是个两枚白眼。 二人眼神交锋。 祈善:有学生了不起? 褚曜:就是了不起。 入东厨,褚曜发现每只锅都烧着热水。土匪寨子柴火有限,他便顺口问了句烧这么多水做什么。厨娘正用吹火筒,闻言起身,支支吾吾说这是沈棠的命令。 五郎? “五郎有说做什么?” 厨娘回复:“给猪崽擦身。” 褚曜:“……???” 跟褚曜一样懵逼的还有共叔武。 正准备开始新一天的训练,却被沈棠半道截胡拦下来,眉宇间带着些许他看不懂的兴奋。 共叔武:“五郎?” 翟乐也被好奇心勾了过来。 “沈兄也要加入?” 沈棠摇头,道:“不不不,我掐指一算,现在正是阉猪的好时机!气温不热不凉,昨晚又饿了猪两顿。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做了手术,它们也早点恢复健康。” 共叔武:“……” 后知后觉想起来沈棠先前邀请他一起骟猪的事儿,总有千言万语想拒绝,但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好几圈,还是被他咀嚼碎了咽回肚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都答应了。 他道:“成,走!” 翟乐惊讶地瞪大那双桃花眼。 真阉猪啊! 好歹是个九等五大夫! 排面呢? 尽管他怎么也不理解为何吃猪肉之前要先把猪阉了,但一想沈兄说的猪肉千万般好滋味,果断迈步跟上去。沈棠在猪圈转了一圈,出手如闪电,一把抓住一只猪崽的后蹄。 那只猪崽被惊醒乱叫两声。 沈棠晃了晃,威胁:“闭嘴,安静!” 翟乐偷偷看了眼猪崽崽的下腹位置,嗯,是一只公猪崽崽,年纪虽小,分量尚可。 共叔武铁青着脸。 给自己做了数次心里准备。 他艰难问:“该怎么做?” 共叔武还以为是自己上手摘蛋,谁知沈棠将那只猪崽放倒,示意二人一个摁着后腿,一个摁着猪脖子。将那只猪崽崽摆出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姿势,提了提衣裳下摆,屈膝半跪在地,抬手冲共叔武伸手:“刀。”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Y?e?不?是?ⅰ????u???ě?n????????????????o???则?为?山?寨?佔?点 共叔武:“……???” 太过惊讶,连何时递刀也不记得了。 沈棠:“不是这么大的刀啊,你这刀比猪都长了,巴掌大的刀就行,有吗?” 共叔武:“……有。” 褚曜二人闻风赶过来的时候,远远看到三人将什么围成一团。人还未上前,那杀猪一般的凄厉惨叫已经顺着风飘入二人耳朵。 网?址?发?B?u?y?e?ǐ????μ???è?n?2??????5?﹒???o?? 第137章 劁猪(下) 关于劁猪这事儿,翟乐是拒绝的。 特别是被阉的还是一只公猪崽崽。 一个九等五大夫,一个七等公大夫,这俩武者配合配合都能打一场千人规模的遭遇战了,一前一后按住一只一月大的公猪崽自然没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猪崽声嘶力竭的嘶吼声,着实让两位男性有些不适应。 翟乐撇过脸,不敢去看即将被小伙伴“为所欲为”但“宁死不屈”的公猪崽崽。 见公猪崽崽似乎有所预料,正拼尽吃【奶】的劲儿挣扎反抗,翟乐甚至生出一种“助纣为虐”的心虚。心下暗暗嘀咕:“祖宗在上,这辈子头一次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即将“主刀手术”的沈棠额头冒出薄汗。 面上却是一派冷静淡然,沉稳得一批。 她道:“你们俩千万摁住了它,别让它乱动,不然我下错刀子它还得多挨一刀。” 翟乐偷瞄了一眼公猪崽崽即将失去的宝贝,黑浓剑眉抽了抽,无端生出了几分紧张:“沈兄啊,这一刀下去它会不会疼?” 沈棠斟酌着道:“疼肯定会有点疼。” 不然何来“蛋疼”这个词。 她本来还愁古代条件有限没麻醉药,转念一想,杀猪都不打麻醉,阉个猪打什么麻醉? 沈棠好笑道:“你不忍?” 翟乐忍着头皮发麻的冲动,闭目叨叨:“君子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远庖厨也……在下只是觉得馋人家一身肉还要阉了人家,着实不太君子……” 沈棠理所当然道:“君子也要吃肉啊!谁让这些猪要阉过的味道才好。不阉它们,如何造福我们?怎么,猪肉颂没念过?” 翟乐:“……念过。” 念是念过,还慕名去尝了一口,之后就坚定认为东坡居士是骗人。那气味又腥又骚,煮熟之后,活似停灵放了两三日的腐尸。仔细品品,还有点儿军营那帮糙汉子的脚臭。 真是尝过一次就再也不想试了,也不知东坡居士是怎么做到“早晨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翟乐控诉:“但猪肉颂不可信!这么多言灵文章,他这篇让我吃了大亏!” 沈棠哈哈大笑:“那你更要跟我学一学这劁猪的手艺,以免你以后回了东南吃不到这人间美味,馋得千里跑来跟我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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