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我预期还强。盟军盟主姓吴,名贤,听闻他帐下有数名武力超群的家将,全是心腹大患!” 公西仇冷声:“义父勿虑,那伙乌合之众,在儿眼中不过草芥尔。义父让儿率雄师一万,莫说吴贤帐下家将,便是吴贤本人,儿子也会将他脑袋摘下来给义父做个虎子!” 老将军听后大为感动。 拍着公西仇的肩膀赞赏。 “吾儿英勇!可高枕无忧矣!” 其他将领也跟着拍马屁:“少将军勇冠三军,那些土鸡瓦狗之辈,自是不堪一击。末将在此,先敬少将军一杯。” 其他人也纷纷举杯。 公西仇内心早翻白眼了。 面上仍要端起酒杯与众将共饮。 这时,角落出来一名面貌有些陌生的络腮胡武将,他双手抱拳,虎声虎气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末将请战,愿随少将军一道出兵,将那一伙逆贼杀个片甲不留!” 公西仇眼珠子一动。 他不太清楚义父帐下有哪些人。 这个愣头青看着脸生啊。 为什么说是愣头青? 没看其他人都闷声不吭? 嘴上说得硬气非常,但没一人站出来请战,而是一个劲儿拱火?伸长脖子等他出头? 为什么? 因为跟着他屁股后边儿好捡战功! 战场刀枪无眼,谁不惜命? 战功便是荣华富贵,谁又不心动? 既能保命又能拿战功,傻瓜才不干呢。 却不想会有愣头青主动站出来。 听意思,还想打头阵。 公西仇没认出此人身份,但老将军怎么会不知?当即一口气连说三个好:“好好好——吾有猛将如你,何愁结盟贼子坐大?” 二话不说—— 赏赐此人两名舞姬和一箱珠宝。 命令公西仇和他点齐一万精兵迎敌。 公西仇沉声领命。 说是点兵,其实根本不用他去发愁。 他可以美美睡上一觉,养精蓄锐。 Emmm—— 看着躺在自己床榻上的女子,含羞带怯,他登时没了睡意,跟着被窝中的女人大眼瞪小眼。女人抱着被子咬着唇,见公西仇始终没有动作,俏脸刷得惨白,起身跪下。 那一片雪白冲入视线,公西仇挪开了眼。 他指着床榻散落的衣裳:“穿上!” 女人道:“是!” 公西仇又道:“下去!” 女人自然不敢忤逆。 手指哆嗦穿好了布料节省的衣裳,还是酒宴上那一套。只是屋内烛火光线没有宴厅那么充裕,反而添了几分朦朦胧胧的飘渺感。 说得通俗一些就是开了模糊美颜滤镜。 便有些许缺点也会被掩盖。 摸着良心说,的确是很漂亮。 公西仇问:“义父让你过来做什么?” 女人咬着下唇,如实道:“伺候少将军。” 公西仇:“那你就说自己伺候过了。” 女人惊愕地看着他。 公西仇见此反问。 “怎么,义父还会让人检查你有没有伺候过我?你只管说,回头问起我就说有。” 女人情绪缓和不少,低声道:“倘若有检查,少将军真要承认了,恐与名声有碍……” 公西仇脑门飘起好几个大问号。 他问:“何意?” 女人忍着羞耻道:“奴家尚是女儿身。” 若真让人检查,公西仇又承认,不免让人腹诽他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那得多无能才能如此?只是公西仇没想那么多,反而为女子的回答诧异了一下:“真稀奇。” 女人以为公西仇嘲讽自己,羞愤难当,但又听他说:“义父手底下那群人什么德行,我是知道的。姿色如你这般出众,兵荒马乱还能守着不占便宜,那伙渣滓转性了?” 女人猜测:“约莫是为了媚上?” 公西仇懒得猜测。 “你安心待着,倘若没事情做,你每晚将床褥暖了再走,以后有机会再将你放出去。” 女人:“……少将军不愿要了奴家?” 公西仇却摊手道:“我要不了啊。” 女人:“……???” 她、她是不是听到什么可怕的八卦? 真是银样镴枪头??? 一时间,死亡似乎要降临到她身上。知道公西仇这个秘密,不会被他杀人灭口吧? 那到不至于。 “习武之人当远离女色!沉迷女色有碍修行!”公西仇还没那么小气,也不准备要女人的性命,他道,“我修的还是童子功。” 听到这话,女人才知自己误会。 但同时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谁愿意献出身体换来苟活? 如此甚好。 公西仇没在意女人想了什么,说让她暖完被窝就出去,还真说到做到。女人初时战战兢兢,但见公西仇真的连多余眼神都不给自己,这才彻底相信,抱着薄被在侧厢睡下。 天未亮,耳尖听到一阵阵脚步声。 她爬起身,却见本来空无一物的桌上多了一套严严实实的女子裙衫,急忙将它换上。 刚开门就看到公西仇化出武铠。 之后吹哨召出战马,头也不回地离开。 属官紧随而上。 看着重新关上的大门,再看看窗沿外灰蒙蒙的天,金乌还未完全升起,正如她的未来那般暗淡,女人内心无端涌起无尽的悲愁。 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自嘲地笑了笑。 她跟其他被抓女子比较,已经很好了。 至少公西仇有实力、不残暴。 至于他说找个机会将自己送走? 女人倒是不情愿。待在公西仇身边,只要他不倒,自己总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可一旦跑出去,莫说她这张脸、这副身子,便是她作为女人的身份,也会惹来莫大麻烦。 因为她没有在乱世活下去的能力。 哪怕她落难前有普通人羡慕的家世。 “无根浮萍啊……” 女人看着天空低声感慨。 声音极小,刚吐出便散了。 与此同时—— 公西仇又又又碰见他那位义兄了。 义兄问他:“昨夜过得可好?” 公西仇:“春宵一刻值千金,甚好。” 义兄阴阳怪气:“先前父亲赏下那么多美姬,你一个不要,原来是她们颜色不够。” 公西仇道:“宁缺毋滥。” 义兄还想说什么,公西仇坦诚笑道:“兄长,小弟自小就野横惯了。喜欢的非常喜欢,厌恶的非常厌恶。我不会觊觎别人的东西,但也不喜欢别人将爪子伸到我这里。” 义兄被他眼神盯得微微发毛。 “何意?” 公西仇道:“意思就是谁伸爪子,小弟就剁了谁的爪子!下油锅炸了,当下酒菜吃!” 言罢,驾马越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