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起你!” “滚!” 女子的回复就一个字。 二人推搡挣扎起来。 义兄不怒反笑,在女子惊恐目光中,俯身下来撕扯她的衣裳。虽说他疏于修炼,身上肌肉已百川入海,合众为一,但毕竟是正值壮年的男子,力道同样不可小觑。 只听那布帛撕裂声响起,露出一件精致贴身的桃色鸳鸯肚兜和大片雪白脖颈。 同时还伴随着惊恐尖锐的叫声。 不过—— 却不是因为衣裳被撕裂。 女子惊魂未定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义兄身后的公西仇,此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轻轻松松将压她身上的男人脖子拧了一圈。骨裂声被她方才的尖叫轻松掩盖。 女人:“……” 她怔怔看着站在她床榻前的公西仇。 恐惧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压制住了喉间的叫声。 公西仇神色漠然:“夫人可知要做什么才能保命?起身跑出去呼救,还是——” 他的未尽之语,搁在女人耳畔却是阎罗王的催命符。尽管她不知公西仇为何会突然杀他义兄,但肯定,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更不是仗义出手。她的性命,可有可无。 公西仇:“我想夫人应是个聪明人。” 女人唇齿打着哆嗦:“自、自然。” 公西仇听到答案,一扫面上阴霾之色,重展笑颜道:“如此,小弟便不打扰义兄和夫人的春宵时刻了。我出去逛逛。” 公西仇踏出房门前,瞥见那女人已经迅速收拾好情绪,跨坐在被褥上,口中发出压抑但惹人遐想的闷哼声,声音愈渐昂扬。而他的义兄则以诡异的角度面向屋门。 他贴心退出,合上门,心中一叹。 “都跟你说了要好好听你阿父的话啊,若勤加修炼,何至于死得这般窝囊。” 他跟义兄其实没啥大仇,偶有龃龉也到不了要人性命的地步,但公西一族与人无仇无怨还被灭族,全族上下两百六十四口人不得善终,唐郭死个儿子应该不过分吧? 公西仇喃喃笑道:“嗯,不过分。” 行至廊下还碰见另一名寻乐的彘王亲卫,他神色如常地跟对方打了招呼。 对方问自己怎么在这里,公西仇回答:“阿兄方才说要带我一块儿玩耍,我跟着去了,谁知道他跟那寺庙沙门尼谈经论道去了,我瞧着实在是无趣,便自己回来。” 彘王亲卫:“……” 虽然离谱但也不觉得不对劲。 公西仇本就如此,连他的义兄也时常私下嘲讽对方无能,脑子还有些毛病。 空有一身天赋,但中看不中用。W?a?n?g?址?f?a?b?u?Y?e??????ū???e?n?Ⅱ??????⑤?.?????? 问过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听公西仇主动要接班保护彘王和两位王叔,便给他指路——蛮子愿意牺牲寻欢作乐的机会,替人值班,求之不得。 他在,彘王等人便安全了。 公西仇抱拳:“多谢。” 彘王带来的护卫,实力不俗,也不是各个都玩忽职守,被美色勾走心神。 整体实力,不容小觑。 最重要的是,王室为保护承康寺女子能安心礼佛,为国祈福,在寺外安排了两千规模的精锐兵马。山脚下还有伪装成庶民的兵马,统兵之人正是公西仇的义父唐郭。 至于为何曾被誉为庚国柱石的唐郭,这会儿干起了给彘王看门望风的勾当,也只有对方自己心里清楚了。其他武胆武者追求实力,唐郭追求权力地位、金钱财富。 谁能满足他的饕餮胃口,他替谁卖命。 公西仇为何选在今日动手? 因为当初负责谋划灭杀公西一族的罪魁祸首,都在这里——彘王那会儿刚入朝堂,也不知他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发现公西一族与武国蛊祸关系,他急于建功立业,又不想被其他兄弟分一杯羹,便联合自己这一派系的宗室力量,牵头发动了这场祸事。 公西仇知道幕后之人在庚国宗室。 但一直不确定究竟是谁。 相关的档案卷宗,早被处理干净。 公西仇当年大难不死,逃出生天,中间有一段时间记忆混淆。待他稍稍清醒,想起来灭族的前因后果,早已成了唐郭义子。对方对自己信任非常,甚至称得上纵容。 他不是没想过报仇。 但实力差距摆在那里。 无法对敌人造成损害的攻击便是无意义的送死,反正也认贼作父了,蛰伏又何妨? 公西仇便以玩世不恭为保护色,将一个无知无觉被人嘲讽的蛮子演得淋漓尽致。 他也想知道。 唐郭对他的底线在哪里! 为何堂而皇之收养公西族的后裔? 而今日,或许有答案。 “我来替班了,你们去耍耍?” 彘王亲卫拒绝:“不了。” 公西仇见状叹气:“何必呢。” “什么?” “何必留下自寻死路!” 话出口的瞬间,蛇戟尖端红缨不知何时已经穿透一人胸口,音爆将附近几人震开。 公西仇生平第一次不再压抑自己的实力,任由武气自丹府疯狂爆发,充盈着浑身四肢百骸。全副武铠顷刻成型。 气浪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垮殿宇。 同一时刻,寺庙外也响起兵戈之声。 第476章 杀兄弑父,血债血偿(上) “发生了何事?” 彘王艴然盛怒。 一把推开缠在身上的王太后,浑身上下仅着一件外裳,赤条条如炮弹般冲了出来,以武气劈开迎面撞来的气浪,口中不忘叱骂道:“来人,来人啊,都死了吗!” 此时烟尘还未彻底散去。 彘王便听一人哂笑:“是啊,死了。” 他听后面色陡然一变。 原先被肥肉挤成一条线的双目竟然奇迹般睁大了近一倍,勉强能透过缝隙看清他眼底涌动的惊惧。他认得这个声音,待烟尘散去些许,露出那道令人心悸的身形…… 隐约萌生出不详的预感。 “公西奉恩,你要造反吗?” 青年武将的武铠极具特色。 双手戴蛇纹护腕,披膊护肩,腰间护腰好似口尾衔接的蛇,睁着那双令人胆颤的蛇眸,直勾勾盯着敌人,同时将腰线清晰勾勒。披长至小腿的裙甲,脚踩皂靴。 光是站在那里便给人极大的压迫。 这样的武胆武者,若能为己所用自不用多言,可要站对面,还觊觎自己的项上人头——仅是恍神的一瞬,脊背不受他控制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打湿披着的外裳。 看着公西仇甲胄上密不透风的蛇鳞甲片,不详情绪伴随着强烈的危机感直冲大脑,他色厉内荏。却在公西仇下一句话面前失态:“我姓公西,造反不是理所当然?” 说起来,公西仇还有一事不解。 唐郭也就算了。 为何彘王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