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算舒心顺意。 不多时又听说养蚕排屋大丰收,她作为主公还出(摸)席(鱼)了采蚕茧活动,亲自采收。跟着学习如何煮蚕茧、剪蚕茧,预备给自己做一条六斤六两的蚕丝被。 _(:з」∠?)_ 原本还想给无晦他们安排上的,但她剪了一天的蚕茧、清洗大几桶的蚕蛹,连六斤都没有凑够,无奈之下将蚕丝被的活儿交给了养蚕排屋工作的桑妇,她们专业。 自己只适合官署996。 她只求入冬能盖上软乎乎的蚕丝被,年底有富余的蚕丝被当年终奖下发。 只要福利到位,员工加班无畏! 日子缓慢地过。 她的个头也缓慢地长。 夏衣换成了秋衫。 连沈稚在春夏交替之时顺利诞下的女婴,如今见到人也会咯咯笑了。 这一日,天气有了些凉意,官署收到了一封险些被沈棠忘在脑后的回信—— 信封上字迹潦草。 送信的小卒也一脸沧桑络腮胡。 “怎得现在才有回信?” 这封信是年前发出去的,沈棠为了缓解荀贞思念好大儿的心情,同时也为了缓解他和祈善的不和矛盾,刻意派人去岷凤郡寻人,将信函送达他好大儿手中。 对方愿意回一封家书最好。 谁料一直没动静。 沈棠又忙,几乎想不起来这事儿。 第579章 人在囧途【二合一,求月票】 这件事,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 听到询问,那名满面沧桑的小卒一时忍不住,红了眼眶,甚是委屈地看着沈棠。 他这眼神—— 像极了不慎在外流浪多日,饱受社会毒打的狗狗,看到主人那一瞬迸发情绪。 将沈棠看得一头雾水,只得道:“额……你不妨慢慢说,可是路上碰见什么难处?” 见信使如此,她放缓声调。 那信使抬手用手背抹抹眼角。 将这几月的遭遇一一说来——他这会儿才回来,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能捡回一条小命,亲自跟沈棠回复任务,也是祖上庇佑。当沈棠听完“传奇经历”,暗暗感慨—— 不去拍一部“X囧”电影真是可惜。 要戏剧有戏剧,要波折有波折,要悬疑有悬疑,要幽默有幽默,多好的现实素材! “都说‘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这个混乱世道,送一封信确实是困难重重,此番真是辛苦你了……”沈棠听完也不好责备对方什么,甚至还要好好安抚对方受伤心灵。 这封信是年前发出去的。 岷凤郡离陇舞郡,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且不说路上还有盗匪动乱,即便局势一片太平祥和,还有高山险阻,豺狼环伺。毫不夸张地说,这一封信函,字字千斤重。 为了保证信函顺利送达,沈棠专程派了个末流公士当信使。她当时想得挺好,假使沿路碰见寻常盗匪,以末流公士的能力,即便无法正面取胜,至少逃跑是没问题的。 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意外总比计划来得快。 信使遭遇围攻,受伤被抓了。 _(:з)∠?)_ 侥幸捡回一条命,还未走两步又碰见强征兵丁。他全身上下只剩一身数日未换洗的衣裳,以及藏在怀中的信函。更尴尬的是,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盘缠还没了。 卡在两郡中间位置,进退两难。 所以,他不得已—— 狠心套上了第三方的衣服。 打不过那就加入!!! 沈棠:“……” 信使跟着练了几日兵,顺便养养伤,伤势还未彻底好转,又一脸懵逼被拉上战场,他非常慌,生怕自己小命就这么送了。但为了活着完成沈君的任务,只得绞尽脑汁。 上战场,喊得大声跑得慢。 冲锋不积极,干饭第一名。 战场混乱,他又只是无名小卒,无人注意,靠着划水摸鱼,还真让他蒙混过关数次。不仅没被军法处置,反而连升数级——因为他好赖也是个武胆武者,哪怕天赋低,但待遇仍比普通小兵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一有晋升名额,他就是优先考虑的对象。 从小卒到伍长,从伍长到什长。 沈棠:“……” 这还不是最离谱玄幻的。 待他完全养好伤,攒了点盘缠,准备借下一场战斗最混乱的机会,抽身离开,继续去岷凤郡送信。谁知,他突然被提拔当一名年轻武者的阵前亲卫兵。这位置一般可不一般,基本是主将信任的心腹或者亲自培养的亲兵才能担任。危险大,但立功机会多。 百夫长的位置已经向他招手。 命够硬还能爬上副将。 沈棠:“……” 莫名的,她脑中浮现一条非常应景的段子——【喂,阿sir,你们再不让我归队的话,我真的就要当大哥了!】 (╯‵□′)╯︵┻━┻ 你小子职场晋升还挺顺利哈! 是不是想暗示她什么??? 沈棠绷着腮帮子,喜怒不形于色,无人知晓她此刻内心活动之丰富。这时,信使的故事也到了高潮——万万没想到,那名年轻武者居然就是此次送信任务的收件人。 岷凤郡守,荀定。 信使内心有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等等,这说不通,荀定好歹是一郡之长……你方才又说自己是被另一个郡县征兵……没听说这俩郡是上下从属关系……”自从知道荀贞好大儿在岷凤郡,她就花了点功夫去打探,才知人家并非郡都尉,而是郡守。如此一来,信使这话就有些说不通了。 在不是从属关系的前提下,一郡之长给另外一郡的兵马当先锋将军,这有些奇怪。 若是合作,也该是平等对话。 “没错的。” 信使很肯定自己没有搞错。 因为,荀定是拿了钱帮人打仗的。 荀定不管其他破事儿,只负责打仗,打了胜仗再拿钱。其他兵马需要雇佣一方出,他就出自己这个人。正因为是临时雇佣,仅末流公士实力的信使才有机会被提拔。 沈棠震惊得险些结巴。 “拿、拿钱……帮人打仗?” 信使点头:“是啊。” 沈棠冷静下来,摩挲下巴。 “他怎么收费?” 居然还能这么操作?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信使跟着说出自己所知的情报。 荀定打仗的出场费按照出阵次数结算,倘若打了大胜仗还要拿些分红——银货两讫,公平公正。此人性格豪爽,若非信使心心念念着沈君的好,他说不定真会倒戈。 沈棠:“……” 尽管没有确切报价格,但沈棠有预感,那身价应该是她请不起的外援。打从来到这个世界,接触那么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