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无仗可打……武胆武者没仗打,可不只剩下练兵?再被她抓着干杂活,那日子多无趣?” 其实,他最先排除的就是沈棠。 跟他的需求完全冲突。 谷仁几个都比她合适一些。 荀定嫌弃:“……你可真难伺候……” 公西仇选择性忽略他的吐槽,托腮绞尽脑汁,突然来灵感:“要找,就找那些势力小的,不稳定的,处于风雨飘摇边缘的。越是如此弱势,越能体现咱的实力。” 荀定瞠目:“……堂堂十五等少上造主动上门投靠,也不怕将人吓出个好歹?” “谁说投靠?不过是帮对方站稳脚跟、扩展势力,达到目标就拿钱走人。” “拿、拿钱???”荀定声音高扬。 公西仇:“不然呢?白给人打仗?重修族地要真金白银的,以后养阿来的孩子也要钱的!灭族之后,族地产业丢得差不多了,未来的子子孙孙没有祖产怎么吃饭?” 要给以后的族人攒祖产啊。 公西仇没想到荀定如此天真,问:“难道你爹是靠西北风将你养这么大的吗?” 穷文富武,正常情况下,武胆武者身上每一寸肌肉都是无数钱粮堆出来的。 荀定张了张口,反驳不能。 他可算明白公西仇的打算了。 “你的意思……你收钱帮人打仗,达到目的就换一家收钱继续打仗,靠、靠着这手段扬名?你不怕自己被外界诟病多姓家奴?” 他想将公西仇脑子里的水摇出来。 脑子清醒点!!! 公西仇不悦:“银货两讫的事儿,怎么扯到家奴头上了?收钱替人消灾,又不是卖身。文士武者效忠一主,归根结底也是为了拿钱糊口。他们吃一家饭,我也只是多吃了几家,试试咸淡,不高兴还能换换胃口,就成多姓家奴了?哪有这个道理……” 荀定:“……” 公西仇问:“只吃一家不腻嘴么?” 荀定:“……” 这哪里是腻嘴不腻嘴的问题? 他算是看明白了,公西仇毫无节操。 本以为这只是公西仇一个人发疯,但荀定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事儿。 强买强卖,不讲道理。 荀定反抗:“堂堂岷凤郡混世魔……岂可为金银俗物,贱卖己身……我可是……” 他是花钱就能获得的男人吗??? 公西仇淡淡道:“是我的手下败将。” 补刀:“手下败将不值钱。” 聘请公西仇,附带一个荀定当添头。 第581章 偷偷摸老虎的屁股(上) 乾州,渠山郡,行宫。 身着朝服的官员战战兢兢立着,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抬头与郑乔直视,宫殿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怖肃杀。上方,郑乔正以右手执着一柄金镶玉的华贵如意,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左手掌心,来回踱步。他的步伐很轻,但落在每人心间却似一把重锤…… 咚咚咚—— 良久,郑乔终于开口。 他轻蔑哂笑:“听说今儿又有一方势力响应黄烈号召,试图颠覆这张王座,是吗?” “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待国主帐下王师杀至,他们必然崩溃。”说这话的是个年轻官员,相貌出众,但气质却透着几分奸邪,说出来的话也是一股子谄媚味。 此人本是渠山郡的小吏,无甚本事,但架不住他软饭吃得好,入赘之后哄住了妻子,通过妻子哄得岳父母给他买了个“官”,总算不是白身。只是,他旁的本事没有,唯独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却是一等一。一次被郑乔看重,破格提拔成为朝官,原地飞升。 人发达了,腰杆子也直了。 通房丫鬟也敢染指三五个了。 唯独面对郑乔还是一脸谄媚恭敬。 郑乔闻言讥嘲。 “乌合之众?呵,若真是乌合之众,倒也还好。以利诱之,许以高官厚禄,令其富埒王侯,便可轻易招安归朝。只是,他们中间有些人图谋甚大,且手眼通天,与朝中朝臣也有首尾……这就让孤有些寝食难安了……孤是哪里对不住各位朝臣了么?” 众人仍旧鸦雀无声。 这是要命题!他们能说郑乔对不住他们的地方不可胜记?能吗?说了就人头落地!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页?不?是?í??????????n???0?②?5?????ō???则?为?屾?寨?站?点 有人暗中冒起冷汗。 因为他们就是有“首尾”的朝臣。 除了揭竿而起的黄烈,响应这次屠龙局的势力多为世家豪强。而要命的是——郑乔上位之后,他对这块就看得十分严苛。各家子弟已有官身的,直接留用为朝官,轻易不肯外放;没有官身的,封一个虚衔也给弄来放在眼皮底下。换而言之,他们都是人质。 他们中间有些人甚至是家族家长或者名正言顺的嫡系继承人,同族在外举兵…… 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这些人质还想好过? 自然不好过的。 大牢房间异常紧张,单人间早没了,后来者只能挤一挤三四五六人间……恶劣的生存环境以及不知何时落下的屠刀,心理承受能力差一些的人直接原地崩溃……几日下来便形容憔悴,面目黎黑,蹲大牢时间最久的几位更是黄皮寡瘦,看不出原来的人样。 郑乔这么问,意味着又有倒霉蛋要下大牢,众人同情看向那三四十岁,面无人色的中年朝官。对方身上的官服昭示其官职不低,但这身衣裳并不能带给他丝毫安全感。 不出意外—— 他也被丢入大牢。 大牢越往里面,视线越是漆黑,空气中泛着说不出的恶臭。犯人一切生理需求都在狭小牢房解决。若有溲溺之器还好,没有的话,只能找角落原地纾解。那气味,啧。 再加上多人牢房…… 时间一长就没下脚地方了。 生存环境恶劣,犯人时不时还要被提过去严刑拷问,或针刺,或鞭打,甚至还有水牢之刑,每次都要脱一层皮。若非郑乔不允许使用破府极刑,他们早就命丧黄泉了。 中年朝官被一把推了进去。 险些踉跄跌倒。 黑暗中,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也进来了?” 中年朝官仔细分辨才知是同僚。 后者被关已经有两三月。 期间他一直走动人脉试图将对方捞出来,却未奏效,最后连自己也深陷其中…… 他苦笑回道:“二弟在外举兵……” 他口中的二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因为他被过继给大房,二人在族谱上只算是堂兄弟。作为大房嫡系的他占尽了家族资源,惹来二弟的嫉妒,这导致兄弟俩关系一直不好,但没想到对方会做绝,明知他在郑乔手中为质,仍旧高调加入黄烈的队伍。 同僚闻言轻叹。 宽慰道:“亲眷无恙便好……” 他们是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