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为啥都能算一算的神棍,还能借她文气。 自己反倒成了他的备用充电宝。 说起充电宝,沈棠无端想起此前的经历——她乱用言灵→文宫耗尽→帐下僚属给她补充→姜胜再借文气。好家伙,这家伙才是食物链顶端。姜胜间接拥有好多充电宝。 姜胜道:“尚生疏,需磨砺。” 言外之意,多来几次。 沈棠:“……” 一时间,她脸色比脚下泥巴还要难看。 家人们,谁懂啊,一夜过去手脚差点儿软成面条的痛苦。她恍惚以为,自己虚的不是文宫而是肾了。感觉找十个八个男宠做点有意思的事,都不及这一夜消耗。 正腹诽呢,一团草丛嗤笑。 沈棠一个眼刀甩过去:“在埋伏呢!” 一点儿职业操守都没有! 顾池忍笑道:“池已经很努力了。” 在碰见主公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控制情绪这一块是专业的,谁知一山还有一山高,主公就是他克星。姜胜也不友好瞪他,顾池直接夹着嗓子,在那儿阴阳怪气。 “噫,好可怕的先登。” 主公不也承认了? 十个八个男宠不虚,一个姜胜要她命。 嗯,当代妲己! 姜胜:“……” 他的同僚多少都有些病在脑子上! 转眼又过了半刻钟,顾池也忍不住道:“先登啊,你的文士之道真的靠谱吗?” 他们是来埋伏敌人的,自然不能埋锅造饭,稍微吃点干粮保证体力。当然,最佳状态是食物也尽量少摄入,为的就是减少生理问题。几百人吃喝拉撒痕迹哪瞒得住? 有些士兵消化好,只能让犊鼻裈承担一切,庆幸的是这样的人不多,不然早就臭气熏天了。敌人光是闻味儿也知道有埋伏! 顾池:“一天还好,两天扛不住。” 即便抗住了,作战状态也受影响。 姜胜这拉跨状态,彻底打消顾池对于圆满文士之道的执念,折腾半天没屁用。 面对质疑,姜胜只是淡然对待。 “手生,尚需熟悉。” 有个两天的误差不很正常? 他是军师谋士,不是街头神棍啊! 就在此刻,沈棠突然将耳朵贴在地面,冲姜胜二人打了个手势,二人瞬间敛息。 沈棠低语道:“有人来了。” 又道:“但距离还很远……” 顾池二人对视一眼:“是敌人?” 他们联手在隐蔽处设下的言灵阵法并无反馈传来,这意味着敌人尚在距离之外。 两地的距离—— 便是十六等大上造也不能这么敏锐吧? 关于这点,沈棠自己也说不清楚。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感知并未提升太多,却无端可以觉察到感知极限之外的一些动静。为此还特地找了公西仇,后者比她进入十六等大上造更早,经验更丰富。 公西仇的回答并无多少参考性。 他只说他在重新收服自己的武胆图腾之后,身体与其再度融合,获得某些武胆图腾的特质。也正因为如此,他失明之后还能正常生活。玛玛的情况,多半也是如此。 沈棠感觉自己懂了又好像没懂。 首要问题是—— 【我的武胆图腾是啥?】 她迄今为止也没有那个玩意儿! 解不开,沈棠干脆就将问题放到一边。只要感应不是她的错觉,那就是好事儿! 命令传下去,原先还有一点点松懈的精锐全副心神投入备战,尽可能收敛气息,待在各自的埋伏地点,一动不动。这时候,就算有动物爬到身上也只能咬牙憋着。 数里开外,一伙兵马悄然接近。 双方人马都不知道,此刻动静都落在一双无悲无喜的黑眸之中。赵奉看到两队人马靠近,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险些喘不过气才想起来自己是可以喘气的:“公肃?” 营帐内,烟云缭绕。 秦礼道:“沈君挺有意思。” 若非他亲眼看着沈棠几百人在地点伪装埋伏,即便是他文士之道的视野,也很难发现这些伏兵的踪迹。行事手段倒是跟恶谋祈元良有些相似,心思巧妙又令人意外。 赵奉摩挲着下巴:“是挺有意思的!” 他考虑要不要锻炼这么一支。 秦礼眼底泛着掩不住的倦色,手中是一杆不怎么多见的烟枪。赵奉道:“被埋伏的兵马没有戒备,埋伏他们的又是沈君,此番胜负应该没有悬念。公肃,收了吧。” 文士之道发动会消耗文气。 圆满状态的文士之道消耗只多不少。 正常状态,开启半个时辰就已经很吃力,而秦礼这段时间开启的时间抵得上过去总时长了。为弥补这个短板,秦礼的文宫构造特殊,能将每日多余的文气储存起来。 当然,一次储存量并不大。 即便文气提供不成问题,维系文士之道还需要消耗大量心神,为此秦礼连早就戒掉的烟枪都掏出来。二人认识这么多年,秦礼依靠这玩意儿提神醒脑次数屈指可数。 记得上一次还是故国被灭那会儿。 秦礼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戒烟了。 赵奉这会儿软声相劝,秦礼却不肯。 隔着云雾的脸有些模糊,眼底翻涌着赵奉看不透的情绪,他道:“再看看。” 赵奉:“……我再给你拿壶酒?” 秦礼道:“烈一些的。” 赵奉低声嘀咕着转身去拿酒。 虽是赵奉手中最烈的酒,但秦礼喝起来却跟喝白开水一般,动作仪态始终优雅。 赵奉看着沙盘上已经进入埋伏范围的倒霉伏兵,太无聊的他开始跟秦礼闲谈。 “说起来,这些烟有些年头了吧?” 这么些年都没有换一换? 转念一想,这些东西在西北大陆并不流行,只有一小撮人喜欢,一袋品质不错的烟草都能卖出黄金价格。以公肃的生活习惯,确实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金钱…… 秦礼随口道:“就是当年那一袋。” 赵奉当年在秦礼身边还帮他保管过。 “公肃,我心中始终有个疑问。” “你问。” “你何时学会这个?”他以为相较于烟草的气味,秦礼更适合清淡的熏香。 秦礼回答:“朋友教的。” 他以前也不怎么喝酒。 赵奉惊了:“朋友?” 这还是第一次听秦礼提及这个朋友。 他压制不住好奇心:“谁?” 秦礼垂眸,手中精致又华丽的烟枪冲着沙盘敲了一下,赵奉仍不解:“是谁?” “沈君帐下恶谋,祈元良。” 赵奉:“……” 秦礼似乎被他滑稽的铜铃大眼睛逗笑。 “祈元良那些年到处流窜作恶,什么地方都跑过,哪都有通缉他的人,总需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