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胆发誓!” 如此百依百顺,二舅子总该满意了吧? 公西仇摇头:“我们有自己的手段。” 荀定这下真的无语了,忍不住吐槽欲望:“不是,你们一族怎么什么手段都有?” 又是让男方承受分娩痛觉的秘术,又是保证双方忠贞不劈腿的手段,估计后面还能掏出别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公西一族人不多,规矩真不少。入族随俗,他也点头应了。 公西仇这回难得没有翻白眼。 “隐居世外不整点花样,那多无聊?” 荀定:“……” 公西仇收起武铠,冲荀定伸出手。 荀定咧嘴傻笑,抓着公西仇的手借力起身,超大声地道:“哈哈,谢谢了二哥!” 公西仇被这个称呼恶心得嘴一抽。 “不要这么叫我。” 荀定不理他,视线径直落在始终保持安静的即墨秋,这名少年相貌与公西仇虽有七八分相似,却是两种不同风格。公西仇光是站在那儿,不开口,旁人一瞧他的眉眼,便会觉得他不好惹,少年则多了几分亲和,少了点咄咄逼人的气势:“二哥,这位是?” 莫不是公西仇的儿子吧? 从相貌年龄推算,也算符合。 不过公西仇这厮不近女色,修的还是童子功,一把年纪还是个童子,搞不来这么大的儿子。荀定又想到公西仇一走多年是为了寻找哥哥侄子,便将即墨秋身份猜中五成。 之所以是五成,那是因为荀定还不确定这名少年是公西仇哥哥,还是公西仇侄子。 一个热知识—— 修炼之人的具体年龄很难从外貌判断。 公西仇再嫌弃“二哥”这个称呼,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了:“他是大哥的儿子。” 即墨秋颔首:“即墨秋,字少白。” 荀定诧异:“即墨秋?这么说,原名应该是公西秋……但,这名字不是大哥吗?” 公西一族的族谱被公西仇交给公西来。 公西来每年梅雨季节过后都要晒一下族谱,查看有无蚁虫啃咬损坏,若有损坏需要找人修复,无法修复则要重新再订一本族谱。荀定时常出入她府上,也帮她整理过的。 特别是公西仇这一支,他记得很熟。 公西仇前边儿还有个哥哥,名秋。 也就是说,公西仇大哥原先应该叫公西秋,成为大祭司后,由公西氏改为即墨氏。 现用名就是即墨秋。 哪有爹跟儿子用一个名的? 公西仇的表情放空一瞬。 他看着即墨秋,即墨秋看着他。 “也许是大哥对他的期许吧……” 荀定又问:“大哥为何没跟你回来?” 问完,他就后悔了。 公西仇的脸色肉眼可见低沉下来,隐约还带着几分悲恸之色:“大哥他故去了。” 荀定大惊:“怎会如此?何时事情?” 兄弟姊妹之间也需要守孝的。 他跟阿来的婚礼不会在孝期之内吧? 哪怕他们再不讲究这些,此事传出去也会被人诟病,荀定一想到什么都准备好,只差日子到来的婚礼,不由得大为头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公西来才好,愁啊。 公西仇的回答让荀定绝望。 此事发生在两月之前。 两月之前,不用说,还在孝期。 荀定正苦恼临时取消婚礼,该用什么借口跟宾客解释,脑中突然想到不对劲的点。 “你确定……是两个月前?” 公西仇眉头一竖:“你什么意思?” 荀定赶忙安抚:“不是不是,二哥,我没任何不尊敬的想法。我只是想求证一下时间,你确定是两个月前?这时间没错?” 公西仇:“对,具体也差不了几天。” 说完,他就看到荀定表情生疑。 他问道:“荀永安,你有什么想说?” 荀定不解:“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记得阿来说过,你们一族的命灯不会出错是吧?只要人还活在世上,气息不灭,命灯就不会熄灭。我一个月前开始婚礼最后的准备,提前请了一个半月的婚假,专程陪着阿来回了趟公西一族族地,告知岳父岳母要成婚的消息……咳咳咳,我们专门去了那间供奉命灯的密室,密室尚有两盏灯亮着。” 没有大祭司,公西来的命灯无法制作。 半年之前,密室尚有三盏命灯。 两盏光芒强劲耀眼,一盏已经微弱得将熄不熄,犹如风中残烛。上次去看,只剩下了两盏,另外一盏已经熄灭。公西来这几年就是靠着命灯的状态,判断公西仇处境的。 公西仇:“……” 荀定又道:“我记得你大哥离家多年,他即便有子嗣,子嗣命灯也不在密室供奉,所以现有的两盏命灯,一盏是你的,另一盏是大哥的。大哥的命灯,一月前还亮着。” 这跟公西仇说大哥死于两月前的情报相冲突:“二哥,你亲眼看到了大哥没了?” 公西仇在荀定和即墨秋注视下,摇头。 满头小辫子的公西仇,现在是满头问号,他强迫自己回忆那一幕,双手还在不受控制颤抖:“大哥、大哥……我赶过去,大哥已身陨,尸骨无存,只剩一些衣物残余。” 此行回来,一是为了公西来的婚礼,二是为了给大哥建造衣冠冢。大哥生前在外漂泊无依,死后总该落叶归根,跟族人一起。 即墨秋就在一旁听着,歪头。 他对自己的爹,毫无印象。 但公西仇这番话,他听着不太对劲。 荀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既然没有看到尸体,为何肯定大哥已经身陨?” 公西仇红着眼:“但我看到大哥的寄魂树啊!那是族内独有的,我怎么会认错!寄魂树是依托族人尸骨而诞生的存在,它在,大哥就在!大哥就在那里啊,怎会认错!”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荀定见状也不敢继续刺激。 孰料,一侧的即墨秋疑惑歪头。 “你说的寄魂树,是在一座地宫吗?” “嗯,我还在那里找到大哥遗物……”公西仇从怀中掏出折叠整齐的帕子,里面裹着几块沾血的破碎布料,血迹不复鲜红。 即墨秋隐约觉得这种布料很眼熟。 略微思索,可不就眼熟么? “地宫那株寄魂树,是我老师所化。” “你老师就是你父亲,我大哥!” 即墨秋道:“但老师名字跟我不一样,他叫即墨昱,我原先以为你是老师母亲的老来子,但——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 荀定:“……” 眼前这一幕有些戏剧性。 公西仇这是寻亲寻错人了? 不对,这俩相貌一看就有血缘关系。 专心吃瓜,荀定都忘了身上残留的疼痛,看着公西仇张嘴半天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