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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17(1 / 1)

。 一滴滴血从剑尖滴落,溅起灰尘。 图德哥这才反应过来想扑过去将柳观拉开,刚有动作就被士兵强行压住。图德哥无力捶打地面,双目猩红一片。柳观听到动静却没送去半个眼神,只是咬牙忍痛向后仰。 脖颈终于脱离剑身。 柳观用双手死死捂住鲜血不断的脖子。文心文士体质异于常人,即使被人穿喉也不会立刻死去,她冲沈棠勾唇,断断续续,十分吃力才说完一句:“沈国主大度,观多谢。” 被俘虏的女性会遭遇什么下场,她见得太多!而她柳观虽生于泥沼,更恨泥沼,更不会允许自己跌入比泥沼还脏污的地方。 哪怕她输得心不服口也不服,却也清楚成王败寇!结局不是她能左右的!既然无法选择由何人所生、生于何地、长于何处,至少能选择何人所杀、死于何地、眠与何处。 祈善被柳观气得发抖。 不要以为他猜不出柳观为何自尽!临死还要黑一把康国,当真是执迷不悟。他恨不得将人从地上拎起来,甚至连那句“杏林医士,治她”的话都想说出来。死,哪这么容易? 怒火归怒火。 祈善理智还是在的。 他黑着脸看着柳观身下鲜血汇聚成血泊。 生机随着时间在缓慢流逝。 即墨秋见沈棠表情有些臭臭的,贴心道:“沈国主,需不需要救治她?只要殿下开口,不管她怎么寻死,都能保证死不了。” 公西一族大祭司有的是特殊手段。 还不待沈棠开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柳观却回光返照般,双眸迸发憎恨凶光。体内残留的文气直冲天灵盖,鲜血从七窍涌出。头颅无力低垂,再无声息。即墨秋怔愣看着柳观,局促尴尬道:“请殿下饶恕狂言之过。” 这种,他真救不活了。 柳观也是狠人,她直接催动文气狂暴、绞杀大脑,天灵盖下的脑组织碎得透透的。 沈棠这边动了动嘴。 额头青筋不受控制狂跳,靠着理智压下了暴怒的感情:“将她尸体拖下去烧了,骨灰全部留着,回头送给郑卿的亲人处置。” 自己也没虐杀人的癖好。W?a?n?g?阯?f?a?B?u?y?e?ⅰ????ü???ē?n?②??????????????o?? 她是不准备让柳观活下去,打算将人杀了,但沈棠顶多给柳观送白绫、毒药、匕首和佩剑,充满人文关怀的自尽四件套,看柳观更喜欢哪一种。至于柳观自己脑补的虐待女俘虏,骑木驴游街、裸身鞭打、送妓营……她打仗这么多年也没干过,属实是栽赃陷害! 柳观一死,沈棠连处置图德哥的兴致都没了,因为图德哥会滑跪,浑身上下没哪里是硬的,包括这嘴。指望他宁死不从给沈棠送把柄,方便派发自尽四件套,不可能的。 “关押起来,盯紧!” 图德哥这事儿方便大做文章。 让僚属伪装替自己冲锋陷阵,送北漠精锐去送死,自己却在亲卫护送下,妄图趁乱逃出生天,这样的骚操作传扬出去足够北漠各部人心涣散——图德哥可是北漠的实权人物,实际上的大王,而北漠名义上的王,图德哥的爹,早早就被图德哥这个大孝子想办法架空。这些年大孝子还一个劲儿往亲爹身边送女人,让亲爹沉迷酒色,不关心政事。 康国和北漠开战,御驾亲征都不敢。 图德哥也不允许对方这么做。 因为图德哥一开始对这一仗很有信心,若亲爹御驾亲征打赢了康国,皆是北漠民心尽归于王,武将兵权也会被亲爹趁机收在掌心。说不定一扭头就是大义灭亲,手刃亲子了。 因此—— 对于康国,抓住图德哥的分量甚至比抓住北漠大王还重,屠荣的狂喜也因此而来,只可惜他抓错了人,抓住了柳观伪装的西贝货,真正的大鱼被老谋深算的老师逮住了。 他的脸耷拉得比驴还长。 林风拍拍师兄的肩膀:“来日方长。” 只要活得够久,还愁没有军功? 屠荣表示自己没被安慰到,沮丧:“师妹妹,你这是饱娘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林风十一二岁就被带上战场,自己十五六岁还在押送粮草,好不容易熬到成年修为也不错,本以为能大展拳脚,谁知空欢喜。 林风无奈道:“下次我罩你。” 自家这个师兄说起来也确实可怜。 屠荣瞬间心花怒放,若非场合不对,高低要抱林风大腿喊句“师妹妹千秋万岁”。 家人们,谁懂啊? 在康国内部疯狂卷军功的当下,师妹妹愿意带着自己共享军功资源,简直就是他异父异母的亲阿姊!屠荣的心情瞬间明媚三分。 沈棠让众人下去忙各自的事。 唯独祈善和云策脚步没动。 祈善没动,公西仇眼睛盯着他的剑也没动,连带着即墨秋也跟桩子一样立在原地。 匆匆归队的鲜于坚受不住这种气氛,屁股着火般告退。师兄弟丢了射星关还被俘虏,也不知开阳卫内部是个什么情况。他尽早回去处理,安抚军心,剩下的解释交给大师兄。 帐内,五人形成微妙的平衡。 沈棠主动打破:“元良,我这次没犯。” 不要一副跟她秋后算账的架势啦。 祈善先是一愣,尔后摇头解释:“不是因为这个,善是来告诉主上,龚云驰在前不久,自尽于帐内。半步在料理他的后事。” 这个消息不啻于平地炸雷。 沈棠腾得起身:“龚云驰自尽了?” 这五个字组合在一起过于矛盾。 龚骋可是十八等大庶长! 只要他低头投降,沈棠抓不到他的错处,基本不可能去杀他,更别说沈棠还得顾虑一下共叔武,龚骋活下来的概率很大。他自尽什么自尽?总不能是共叔武逼他去死吧? 这也不可能的。 共叔武的性格干不出这事儿。 他对龚骋再怎么失望,念在血脉的份上也会养着——不当龚骋是侄子,只当他是延续他大哥这一脉的种子——不可能逼死龚骋。 沈棠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他自尽的理由。 祈善点点头:“嗯,确实自尽了。” 龚骋还留了两封遗书。 一封是给共叔武,祈善看过。 一封是给沈棠,祈善代为转送。 他还以指为笔在地上写了八个字—— 【我背东南,不见先祖。】 做完这些就自毁丹府,自尽帐内。 沈棠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龚骋的遗书。 信封棱角起毛,从遗书外表状态来判断,这封遗书是早就准备好,且随身携带的。 这个判断让沈棠心中升起疑惑。 “龚云驰,究竟想做什么?” 龚骋又不是非死不可。 她并未当众打开这封遗书,只是收起。 担心道:“半步那边如何?” 龚骋死不死,她其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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