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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58(1 / 1)

才之心,意欲招揽?” 一侧的祈善黑下脸色。 出言警告道:“贺不作!” “祈元良,你倒是好运气。” 贺述目光落在祈善不再空荡的右袖,视线跟着挪移到他脸上,语气添了点怨气。一开始,他是真没有想到少女会是祈善变化的!倒不是质疑祈善的实力,而是贺述高估了祈元良的下限。光是伪装少女也就罢了,这厮居然还模仿贺信。要不是这厮运气好,仅凭这点,贺述都要打飞他脑壳!获悉真相,贺述无比后悔祭台那一箭没将这不要脸的东西射死! 祈善语气骄傲道:“运气自然好。” 弑杀七个主公还能全身而退,在第八个碰上天命之人,不比贺述空有一腔疯狂念头却无处施展好?论文士之道的威力,贺述绝对能排得上号,但这又如何?他主公能有自己主公有出息?他主公能有自己主公这般同频?纵是珍珠,放错地方,还不如一颗鱼目。 而他祈元良,也不是鱼目。 贺述刚要开口说什么,喉间发不出声音。 沈棠以为祈善当权限狗将他【禁言夺声】,祈善先一步解释:“这与善无关。” 文心文士的言灵判断也有优先级。 先不说贺述本身实力,这具身体还有一个贺信。这俩兄弟加一块儿,哪怕祈善不想承认,他也得承认自己一人控不住这俩。贺述说不了,纯粹是因为贺述在阵前被反噬,控制权争不过贺信。贺述试了两次,只得服软,喉间的禁锢这才松开,脸色肉眼可见差。 沈棠则回应:“贤臣择主而事,臣择主,主亦择臣,我这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挑的。” 贺述看着祈善,觉得沈棠这话没说服力。 祈元良都能收下,她是真的饿。 沈棠皱眉:“元良很好,在我眼中他是我的子房、我的周公、我的葛公,配得上一切赞美。世上天纵奇才何其多?倘若人才是万里挑一,一万万人中间也有一万个奇才。君臣之间讲究一个‘相合’,若与我志向相悖,就算是一万奇才中最拔尖的一个,又与我何干?我知道你与贺好古是共生关系,同生共死,你是俘虏而他是功臣!作为一国之主,我确实不能因为一个必须要死的俘虏去杀功臣,但不意味着必须招揽。君臣从不是单方面的。” 摆在沈棠面前的选择其实很有限。 这也是她觉得贺述问题不好处理的根本。 贺信绝对不能杀,而贺述可杀可不杀。 她来见贺述,确实存了一点儿招揽的心思——随着版图扩大,沈棠需要的人也越来越多——云达这个老登留下一个十二年的定时炸弹,弄得她根本没多余时间去培养人才,再等人才成才。若无云达,沈棠一开始是打算用五十年,甚至一百年去统一这片大陆。 欲速则不达! 才一百年而已,她等得起。 魏楼这老登不也健健康康活了近两百岁? 看这对叔侄,再活一百年也不费劲儿。 沈棠作为996的社畜国主,不敢说自己能活三百年,活个一百五十年总没问题。一百五十年,中间一百年平稳统一大陆,后面二十多年细心培养继承人,若这一百年发展不错,她甚至可以在位期间就完成社会改革。 眼下是不成了。 她时间不够。 沈棠承认自己缺人,但没缺到不挑剔。 她也不喜欢强扭的瓜。 贺述被沈棠这番话呛得无言,似乎没想到沈棠对祈善维护这般明目张胆。他眼神微动,沈棠抢在他之前道:“元良的文士之道,我一直都知道,这不足以动摇我的想法。” 贺述:“……” 茶炉响起,沈棠给自己沏了一杯茶,一点儿没有见外的意思:“有一事请教。” 她主动岔开话题,贺述也顺着。 “沈君请讲。” “贺家主为何要屠杀这么多世家大族?” 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挺重要的。 贺述难道就没想到此举太拉仇恨了? 即便沈棠因为贺信而放过兄弟俩的身体,此战遭殃的各族残余会不计较?他们不仅会恨着发兵的吴贤,还会敌视布下这一局的贺述。贺述哪来的信心,他一定能全身而退? 贺述道:“两军交战,死伤常态。” 除了沈棠这朵奇葩,以前的军阀干仗屠城都是基础操作,典型就是当年的郑乔。屠城不只是为了杀人,更是为了嘉奖兵卒。屠城从来不是目的,搜刮民脂民膏,狂敛城中财富才是根本。此战一样,不过是被屠杀的人从寻常庶民变成了这些大族罢了。 横竖都要死一批人。 杀一万得到的财富跟杀一百的一样。 他杀一百省点儿力气不正常? 沈棠道:“你没有说实话。” 她直白的应答让贺述措手不及,端茶水的手都顿住了,瞥眼看向祈善,啧啧称奇道:“世人不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跟你祈元良结识多年的沈君竟如此轻率?” 这个问题,沈棠替祈善挡了。 “勾心斗角,夹枪带棒,这些技巧是能力不足之人的捷径,我不需要。”沈棠轻描淡写,眉眼间却透着令贺述心惊的自信狂傲,而她目前也确实有这个资本,“直来直去省时间,每日那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哪有那么多功夫去揣测旁人话外之音?” 这话也是敲打贺述,说话简单点。要是她理解有误导致贺述吃苦头,怪不得她。 贺述面上不见被屡次呛声的怒色。 唇角反而勾起几分真诚笑意:“实话?倘若贺某说因为厌恶就杀,沈君可信?” 沈棠不假思索:“相信。” 贺述:“……” 帐内空气陷入某种怪异氛围。 贺述绷紧的脊背松缓下来,那是主动卸下戒备的预兆:“实话就是厌恶,世家推崇且奉为圭臬的礼法教条、人伦道义,倘若这些东西是正,贺某与家弟这种情况又算什么?它们容不下异端!贺某正是最大的异端。” 贺述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不被允许的。 兄弟俩,一开始就只有一个“贺述”。 “贺某早慧,一岁便能记事,沈君可知那种痛苦?”贺述讲起自己的心路历程,看似与答案八竿子打不着,却是推动他走到这一步的初心,“父亲给我们这具身体取名为‘述’,却不知还有个儿子就在旁边,没有名字,无人看到,无人触碰,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全是一个人扛下来的。这个儿子最惶恐的时候,连个拥抱安慰都得不到……” 直到,他获得了“身体”。 文气化身承载的身体。 作为主体的弟弟体弱而他却康健。 二人的生父却为了所谓利益,选择兄弟中身体康健的他继承“贺述”之名,美其名曰为家族考量,家族需要一个健康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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