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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86(1 / 1)

郊野外,若能让野兽饱餐一顿,也算是她最后一点善意;若愿意让她入土为安,请在墓碑刻上他们母子姓名。 【吾名,芈葵。】 吴贤踉跄着上前怒问:“我呢?我呢?” 他不相信芈氏临终前没有给他遗言。 魏寿摊手:“这就不知了。” 自己只是转述,又不是亲耳听到芈氏说了什么。吴贤对这个结果无法接受,他看着木盒中的首级悲怆难抑,竟是嚎啕大哭。沈棠挪开视线:“他们母子尸身在哪里?” 她本就没想为难这对母子。 让人全尸下葬,入土为安吧。 只是临时想起来一事儿。 “她叫芈葵,可有字?” 墓碑总该刻得清楚一些。 吴贤这边哭声终于低了一些:“她……”W?a?n?g?阯?F?a?b?u?页??????ü?w???n?Ⅱ???②??????????? 芈氏出身贫寒,家中无人给取,吴贤将她纳为妾室多年,也不曾想到这些,或者说没有需要用她小字称呼的场景。沈棠道:“葵之乡日,日在南方,不如叫‘向南’吧。” 第1124章 康季寿,还得是你(上) “沈君,她是吴氏妇。” 吴贤赤红着双眼死盯着沈棠。 即便芈葵不愿意在墓碑上刻写她作为吴贤妾室的身份,她的字也用不着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沈幼梨帮忙决定。他只是败了,不是死了。她生前是妾室,但死后可以是他的正妻,死后与他同葬一墓。沈棠在其他地方独断专行他不管,这事儿吴贤不想退让一步。 他说着喘了口粗气,软下声音。 “归根结底,这是吴某家事。”芈氏从少年便跟着自己,二人生育二子二女。既然她现在已经去了,身后事便该由他这个丈夫处理,包括她葬哪里,墓碑刻什么字! 看着破防的吴贤,沈棠问了个让他更破防的问题:“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倘若昭德兄觉得多事,便用昭德兄平日对她称呼?” 沈棠说这话还真没阴阳怪气的意思。 当下世俗一夫一妻多妾,芈葵跟吴贤共同生活这么多年,一起生儿育女,从法理上来说,吴贤就是她家属,人家也没说不操办芈葵身后事。这种情况下,自然要以家属意愿为先。结果,吴贤的脸瞬间黑成酱油颜色。 不问还好,一问吴贤就想起来,自己这些年一直用“芈氏”称呼芈葵。他记得芈葵说过在成为舞姬前,家中父母姊妹都是喊她小名儿。至于叫什么,吴贤想不起来。 或者说,他就没听过。 甚至连芈葵的闺名,他也有些陌生。印象之中,“芈氏”二字就是她的名字了。 吴贤压下喉头泛起的甜腥,心不甘情不愿道:“……向南、向南,这就很好。” 确实没有比它更适合芈葵了。 这个在他身边温柔小意二十多年的女人,每每唤他“贤郎”的女人,临终之前想过了一圈人,唯独想不起他,不给他留一个字。这让吴贤不禁怀疑,那些年的琴瑟和鸣,究竟有几刻是真的?她倾诉的爱慕,哪一句是真的?也或许,她从始至终没交付过真心。 沈棠看着眼神恍惚的吴贤,嘴角微抽。 唉,吴昭德还是那个吴昭德。 永远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做着自认为正确的事情——现在为芈葵伤怀,他早干嘛去了啊?若真正将一个人放在心上,只是给予宠爱有什么用?自然是要跟对方分享自己眼中最好的一切!富商分享家产,政客分享权力,垫着脚也要你将对方托举上去而不是关进笼子。总有人将对金丝雀的依恋,误认为爱情。 吴贤这不是真爱。 不过是戒断反应来得太凶猛。 过一阵子,估计他就能缓和平复了。 沈棠揉着眉心,太阳穴一抽一抽得疼。 吴贤不再是高国国主,王都被烧成什么鬼样都跟他无关,想管也管不着,他可以尽情沉浸在痛失所爱的悲恸情绪之中,但沈棠不行。 这个烂摊子,她怎么也逃不掉。 “你继续,我还忙。” 脚步还未迈开就被吴贤喊住。 “沈君,吴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你说?” 吴贤面色似有一闪而逝的迟疑为难。他深知自己的请求有问题,但凡沈棠多疑一些,自身就会性命不保,但还是要提出来:“出逃的那支禁卫军,现如今在何处?” 沈棠扭头去看魏寿和公西仇。 魏寿:“全部弃甲投戈,正等候发落。” 沈棠将视线挪回吴贤脸上,猜测吴贤的意图:“昭德兄问他们作甚?莫不是担心我容不下这些人?其实,我也没这么残暴。” 也不是什么俘虏都能让她破杀降特例的。 这支禁卫军问题不大的话,她可以考虑收为己用,只是原有结构要全部打散,分派给康国各个武将帐下效命,以防万一。要是问题很大,那就只能打发去做苦力了。 国家基建少不了青壮劳力。 这些青壮劳力还是俘虏,只用管饭不用给开工资,压榨三五年,要是他们表现良好可以放归良籍,寻个正经谋生门路,过上普通日子。沈棠自认为足够宽和仁慈了。 要是碰上其他军阀? 不能为己所用的人也不能为他人所用。 统统杀了,还省了吃饭的嘴,断无活路! “吴某是想见一见,当面问个清楚。” 沈棠仔细盯着吴贤的脸好几息,良久才颔首给予回应:“小事,此事我允了。” 允许吴贤这个前任高国国主,面对面接触高国禁卫军的前任统领,此举显然是脑子被驴踢才会干的。这俩要是串通密谋,即便造反成功率为零,也能恶心沈棠好几十年。魏寿等人自然不赞同,但主上已经应下来,他们作为臣子就不好拂了她面子,惹她不快。 吴贤也确实没有他们脑补的打算。 找来这名禁卫军首领不过是问问细节。 事已至此,禁卫军首领也不再隐瞒。 那一日,芈葵带着吴贤出征前给她的令牌,让禁卫军首领带兵送他们母子出城。 此举无疑有贪生怕死嫌疑。 禁卫军首领心中不喜,嘴上只能答应,因为芈葵这份令牌,见其如见吴贤。作为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武将,他原先是混迹市井,逞凶斗狠的地痞。因失手打死权贵之子,害怕被报复,仓惶跑路,意外被吴贤搭救。 待回乡才知抚养他长大的长兄一家遭遇权贵报复,一家葬身火海,他咬牙要报此血仇,便一直追随吴贤。吴贤是他恩人,为表忠心,他还在吴贤获得国玺之后,以武胆起誓效忠。高国建立后,内斗加剧,他又兢兢业业帮吴贤挑选民间良籍,组建这支特殊禁卫军。这批武卒有个特殊之处,他们跟高国境内家族不沾边,是只能一心一意依附吴贤的存在。 首领遵从王命,替芈葵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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