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泣道:“诸君可闻唇亡齿寒乎?吾国目下深陷握蛇骑虎之境,稍有不慎,便有亡国之祸,即便如此,仍有背水一战勇气,赌上国运一搏!今日是吾国,明日就是君国,谁能真正置身事外?” 这不仅仅是贞国的危机啊。 同时也是康国近邻们的未来危机。 “倘若今日对吾国处境不闻不问,来日剑悬颈上,诸君又当如何?”使者这话戳中近邻内心最大恐惧。沈幼梨不是只会卧睡野兽,而是一头精力旺盛又容易饥饿的恶兽! 沈棠会二话不说打了贞国,同样也会冷不丁暴打他们。一对一,谁能挡得住康国? 谁都不能! 近邻国主吐出一口浊气,内心有了决定。 上午答应贞国使者借兵帮忙赶走沈棠,第二天下午就收到贞国覆灭的消息,近邻援军都还没整合好走出大营。收到消息的贞国使者受不住打击,口中发出惨叫昏厥过去。 近邻君臣都傻眼:“怎么可能?” 这不是过去一两日,是过去一两月了吧? 还是时间偷偷快进了,他们没有察觉? “从姓沈的出兵到贞国灭国,才几天?” 有人小声回答:“回主上,三天。” 近邻的朝堂齐齐安静,落针可闻。 三天,居然才三天! 区区三天就让一个二十多年的国家彻底变成历史!近邻之中,尚有国力还不如贞国的小国,闻言更是胆战心惊。搁谁谁不怕啊! 有人惧怕,自然也有人愤怒拍案。 “竖子这般行径,与暴主有何区别?”即便是当年的郑乔都没干无故灭人国家的缺德事儿,这个姓沈的故意派使者挑衅,又强行出兵占了贞国,不就是妥妥的强盗土匪? 他的声音在殿宇回响,无人敢应声。 对沈棠,对康国,是敢怒不敢言。 有人骂骂咧咧,有人沉默不语,也有人想到一处:“为今之计,该联合一众同盟与康国较量高低,方有喘息时机。时间拖长了,康国将吾等逐个击破,再无回天之力。” 联盟是他们唯一的生路。所有人内心都清楚这个道理,但都知道这条路不好走。 一来,不是所有人都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康国目前只灭贞国,可没乘胜追击再灭一国的意思,万一人家就想打一场,结果他们搞个联盟将把柄往人手上递,这不是找死? 二来,各国不大,彼此资源参差不齐,如何调动、如何汇聚、如何使用也是难题。 三来—— 也是最现实的问题,能打赢吗? 目前只有收到贞国求救的国家知晓此事,这些国家捆一起就比人家一个大州大点。说得好听是众国联盟抵御,说得难听一些就是一州之地打人一国,胜算肉眼可见得小。 双方有来有回也顶多拖延灭国步伐。 “……不如求个稳妥。” “如何稳妥?” “先派人稳住康国,暗中派人游说中部强国加入,吾等尊其为盟主,共同出手。” 干仗肯定要找帮手一起打! 这个提议得到大部分臣子的支持。 但,问题是—— “如何稳住康国?”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ì????ǔ???ě?n????〇???????.???o?M?则?为?屾?寨?佔?点 “可以投其所好。” “康国国主所好为何?” 此言一出,群臣再一次沉默,他们对康国的了解实在是不多。作为咸鱼小国,他们国境小,资源少,玩得来的都是差不多的小国。康国不一样,一出世就掀起腥风血雨。 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对这种危险国家,咸鱼小国不是依附就是躲避。以前离得远,康国再怎么闹腾也影响不到自个儿,此一时彼一时,人家挪来了!康国甩个尾就能在自家小池塘掀起风浪。 对咸鱼而言还是惊涛骇浪! 因此,了解属实不全面。 最多的当属那本遭人唾弃的名臣名士传。 群臣:“……” 有人叹气:“听到坊间消息,说是康国对贞国出兵可能跟贞国送男子和亲有关。” “和亲?想要跟谁和亲?” “据说是跟国主。” 当然,过来和亲的才子以及陪嫁都没想当正室。女人与男人不同,男人的子女可以出自不同女人的肚子,但女人的子嗣都出自一个肚子,这种情况下,嫡庶名分没差异。 这些算盘,明眼人一看就懂。 明眼人不懂的是贞国怎么敢的啊! 照抄作业的时候,都不看看题干条件? “此事若真,倒是帮咱们避开了错误答案。”稳住康国,不能送男性美人,“不能送男人的话……稳妥一些,女人也别送了……” 没听说姓沈的有磨镜之癖。 那还能送什么? 不得已,到处去抄答案。此前给康国送礼的国家可不止一个贞国,其他小国也去拜了码头,就贞国被打了。避开错误答案,剩下的答案就算不对,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各国暗中选了个使者去中部大陆游说。 他们在等沈棠反应,沈棠在等他们动作。 看着桌案上一本本礼品清单,她唇角扬起轻笑:“贞国这一仗没发财,打完倒是收礼收到手软。毕竟是一片孝心,收下吧……” “沈君可有乘胜追击之心?” 沈棠思忖了片刻,闭眼放下了杀心,轻声呢喃,似乎在回答来人,也像说服自己:“乘胜追击也不是现在!这些小国收拾起来不难,但这时候收拾掉只是给自己上难度。留着它们,还能将它们领土当成西北和中部各国的缓冲地区,关系不至于太紧张……” 她还是想先拿了西南。 西南西北两地开战进攻中部。 想当年草台班子建立有多辛苦有多难,如今轻轻松松便可灭杀一国,这种爽感令人着迷,容易上瘾。但面对此种诱惑,沈棠克制住了,甚至还要抽出精力去压制其他人。 实力再强也不能随便灭人国家。 沈棠抬眸看着对方:“先生不安好心。” 眼前的人生了一张生面孔。 发如墨藻,肤色白皙,五官较之常人更深邃一些,但跟异族相比又不那么锋利,介于二者之间。不止如此,此人面容姣好,气质妖媚,论颜值与当年郑乔也是不分伯仲。 顾盼流转之间,夺魂摄魄。 只看脸,是女人。 看身材的话,更似男人。 沈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对方男生女相,想着俘虏不杀也能留着当个赏心悦目的花瓶,又用眼神询问将人带来的祈善:【你将这人带来作甚?莫不是你的冤家?】 这男人怎么走到哪里都有冤家? 祈善将沈棠拉到侧厅说话。 【此人是众神会在中部分社的社员,早年打过交道。】祈善的眼睛有些亮,听到沈棠后半句,略带恼意道,【不是什么冤家。】 沈棠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