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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48(1 / 1)

随着崔徽醒来,崔麋也看到鬓角生出白丝的父亲,短短几日他就憔悴了不少,这种变化搁在修为还算深厚的文心文士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崔麋眼眶不觉泛起红色。 “儿子见过父亲。” 崔止有些意外小儿子会来。 “见过你母亲了?” “嗯,母亲刚醒。尽管看着精神头尚可,还跟儿子说了不少话。但毕竟是普通人,此番必是元气大伤,不知多久能养回来。”崔麋吞吞吐吐,“怕只怕会损及寿数……” 最后一句话让崔止沉默良久。 脑中不断回想杏林医士的叮嘱。 【尊夫人早年在外奔波劳碌,颠沛流离,身体沉疴郁积,对寿数有一定影响。如今又受了诸多言灵刑讯,精神方面遭受重创。这次侥幸救回,日后还需要仔细精养……】 【可有隐患?】 杏林医士如实相告。 委婉道:【崔家主要有心理准备。】 文心文士和武胆武者走这一遭都可能元气大伤,缠绵病榻几年,更何况是膝下子女都已经议亲的崔徽。她这年纪搁在乱世,不算年轻了。崔止压下情绪:【可能挽救?】 【若尊夫人能修炼,或许能一扫沉疴病灶,焕发新生……毕竟,她是有根骨的。】杏林医士提供的建议简单粗暴却有效,同时也有难度,这不是有足够国运就能做到的。 杏林医士懂,崔止更懂。 他还知道有一个人是例外! 梅梦,梅惊鹤! 崔止跟梅梦前脚刚撕破脸皮,自然不可能去找对方求教。不找对方,他也有办法弄清楚情况——梅梦是西南分社的副社,入社前就被分社查了个底朝天。她的人生经历,除了早年在西北孝城那段记载较为简略,随她兄长避难至西南大陆这段就详尽得多…… 崔止连夜去查这段资料。 结果不尽如人意。 因为梅惊鹤当上副社就着手将自身相关的情报毁得毁、销得销,即便有存留,也是九真一假,或语焉不详,崔止也不敢贸然尝试。 “你母亲的事,自有为父操劳,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那个沈中梨……”崔止顿了一顿,心念一转天地宽,“你母亲此番受了这般委屈,国主那边应该会有表示……” 崔麋顿时头皮发麻。 嘴上仍装傻:“弥补母亲?崔氏家大业大,什么好东西没有,谁稀罕她的讨好。” 崔止不轻不重斥责。 “二麋,不该说的话别说。” 倘若梅梦这边无法突破,便只能从国主这入手。梅惊鹤防备这么多人,没防过她。 崔麋:“……” 要不说你们俩是夫妻呢? 简直了! 第1211章 一年可定乾坤 崔徽直到清醒的第三日才能勉强下榻。 崔止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 崔徽只在半梦半醒之时隐约察觉对方曾短暂出现,每次醒来不见人影,只嗅到对方身上残留的熏香。男人不在没事,反正她还有大孝子伺候左右,端茶倒水,忙前忙后。 不过,好大儿也不是时时都能顺心。 崔熊看似殷勤备至,体贴关怀,但会在崔徽不注意的时候,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自以为藏得隐蔽,实则屁也不是。 硬生生将崔徽看出胃疼的错觉,不耐烦地道:“为娘知道你是心里藏不住话的人。有什么话,想说就说。不说就收起你那副表情!” 崔熊踯躅迟疑:“宝君来过了。” “她人呢?” “儿子、儿子做主让她先回去了。母亲身体不好,眼下最需要的是静养调理……” 崔熊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崔徽冷笑:“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宝君这孩子怎么得罪你,你竟将人赶走?” 崔熊口中的“宝君”就是苗讷借用的马甲游宝。自从国主赐下婚事,二人便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关系。为了培养两个孩子的感情,让他们不至于盲婚哑嫁变成怨侣,不管是国主还是崔氏,双方都乐意看到崔熊跟“宝君”往来。二人也没辜负长辈们期待。 热恋中的两人怎么说闹就闹? 崔徽责问,崔熊只能坦白:“她……没得罪儿子,只是她此番登门不是……不是以‘宝君’身份来看您,而是奉国主之命……儿子气的不是宝君,是她头顶那位。” 长子的怨气比崔徽预想之中还重。 他甚至敢口出狂悖之言:“一国之主又如何?此前视世家如眼中钉,跟心腹梅惊鹤几次三番刁难咱家,还将手伸到母亲这边,害您险些葬身地牢。现在跟梅惊鹤掰了,又想到咱家,试图赏赐点东西就将地牢一事揭过去,用它们抵偿母亲受到的苦处。试问,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让宝君回去,也是不想吵架,平白伤了感情,不如不见面。” 除此之外,还顾虑其他方面。 整个戚国王都都知道崔氏前主母被梅惊鹤下了地牢,受言灵刑罚,注定寿数不长,这跟谋害有什么区别?国主给点赏赐就翻篇,日后王室是不是想捉拿崔氏的谁就抓谁? 就算将人折腾掉半条命也不怕,一点赏赐就打发,崔氏女子命不值钱。崔熊不知父亲崔止怎么想的,他不会允许这个局面出现。 崔徽:“……” 该说不说,崔熊果然是崔止的儿子。 父子俩在某些方面可真是一脉相承相似。 她问儿子:“大熊,那你告诉为娘——你这些考虑,可有私下知会宝君?你觉得自己有苦衷,很委屈,但被你拒之门外又被冷漠对待的宝君不是更委屈?只要你们婚事还作数,你就该多考虑她的心情。她的身份不仅是国主得用的左膀右臂也是你未婚妻。” 她知道未婚妻是假的,但儿子又不知道。 不管未来儿媳是谁,崔徽都见不惯崔氏父子自以为周全的处理方式,看了想心梗。 崔熊惊诧望来:“可是宝君她……” “你担心宝君会更偏心国主,出卖你?” 崔熊:“……” 他的沉默就是一种默认。 崔徽冷笑:“哑巴了?” “……儿子知道母亲一直喜欢宝君,相信她不是这种人,听了心里不舒服,但、但儿子觉得不管是谁,为了一段随时有变的关系放弃前程简直愚不可及!蠢笨如猪!宝君聪慧,若她知道后向国主告密,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儿子这么想,所以干脆不说。” 一边将秘密告诉对方,一边期待对方选择自己而不是前途,等同于富豪抱金子在贼面前炫耀,又强求这个贼能保持优良品德,不争不偷不抢一样。这种行为实在有病啊! 倒不如一开始就缄口不言。 崔徽:“……” 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她也不跟儿子争辩这些细枝末节,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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