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他帮我分担也是应该的。” 师兄给师弟洗了多少条尿湿的床单被褥? 师弟日后给师兄孩子洗尿布也正常。 北啾白他:“……不知羞。” 青年一脸正气:“分明是兄友弟恭。” 也不知道康国什么风水,元老大多孤寡单身,年轻一辈沉迷修炼。云策刚听到鲜于坚说想养育他未来子嗣的时候,他都傻眼了。 有这份精力,养自己的不行? 鲜于坚也早该谈婚论嫁了。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世家女子中意师弟,其中甚至还有品性修为都不错的,他师弟都没动过心思。鲜于坚认真思索:【没想过……没兴趣……主上不也一把年纪仍独身?】 公西一族那位大祭司勤勤恳恳跟随,也没见主上多给一分超越君臣之外的眼神。每次都是使唤对方办事的时候,态度会格外热情。 从北啾身上也可以看出—— 在事业面前,男人的容貌不堪一击。 即便俊俏貌美如师兄,不也无名无分? 云策:【主上尚有宏图霸业未成。】 鲜于坚抬杠:【那也不耽误。】 云策:【……你还年轻。】 鲜于坚拒绝了师兄的催婚催生,并表示自己还是更喜欢捡现成。待天下大定,师嫂愿意生了,自己给他们俩带孩子,也算人生圆满。 云策:【……】 二人嘴上闲聊,动作上却配合十分默契,不多时水中便浮着一艘微缩的冰晶战船。 若是能等比放大,一艘战船能容千人! 当然,这艘战船不是最大的。 “这艘被废弃了?” “构造不易对抗强风,容易沉。” 众多图纸之中,有一艘楼船可容纳三千人,北啾原本想将重心放在这艘,但做了简单数据分析便将其丢到一边。拿来运载还能勉强用用,若用来对战,怕是过江都困难。 云策看着冰晶战船上的小人整齐有序模拟转向前进等行动:“千人会不会太少?” “是太多了,一般五百人就能操控,经过计算,士气足够驱动战船,但想要形成战斗力,仍需要辅船辅助策应,保证灵动性,否则就是一条移动笨拙的水上活靶子……” 云策指着另一艘狭长小船。 “这有什么用?” “这是蒙冲,突袭开道用的。” “突袭开道?” “简单来说就是用船去撞。”北啾根据这些图纸,也能窥一斑而知全豹,摸索出一些西南诸国水战的特性,“你看这几艘也是蒙冲,船头船尾非常特殊,弩窗和矛穴便是士兵用于对战之地。用这些将敌船击穿,令其沉没。” “这些呢?” 云策还看到有些船造型更宽。 显然不具备冲突撞击功能,但从结构来看,船身倒是很稳,不易被风浪卷翻沉船。 “这种是用来承载军械,例如云梯、战车、投石车,辅助掩护主船,策应蒙冲。” 从图纸来看,各种功能清晰。 以康国士兵素质,上手也不难。 “水战跟陆战也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将战场从陆地搬到了水面。训练水军最大的难度在于如何将战船如臂使指,指哪儿开哪儿,冲哪儿打哪儿。战船行动靠士兵摇桨,朝向、速度如何统一,非长年累月的默契不可成。” 而这些,恰巧就是康国擅长的。 指挥战船更加便捷。 再无人能比秦少师更适合打水战了。 战船如何转向,转向多少角度,战船与战船之间如何保持距离,互相配合,他能全局掌控,指挥士兵摇浆。只要将战场控制住了,其他士兵打仗分工跟陆地没什么区别。 陆战,那可是康国的强项。 尽管康国学水战有优势,但操作方面能简单就尽量简单。将作监用最短时间将所有图纸战船都缩小实验一遍,挑选搭配最佳阵容。冲云策招手:“你字好看,帮我抄。” 抄一份操作说明书。 第1249章 摘了恋爱脑 说明书给士兵瞧的,云策抄写格外认真。 瞧着书简上陌生字迹,北啾将其中一份抽出细看,调侃:“一笔一画颇有童趣。” 低情商,写的像是小学生作品,板正! 高情商,一笔一画颇有童趣。 云策也不习惯这么写,但谁让北啾这么要求?他努力往标准靠拢,反而被她笑话:“周口要是嫌弃,我去给你捉几个能入眼的。” 北啾嗔道:“呆子。” 抄写多简单的事,自己为何非要他也留下?还不是想着平日聚少离多,难得有机会能多处一会儿?要是云策不解风情,真的呼啦啦抓来一帮人抄写,那他真是榆木脑袋! 云策也知她不是真嫌弃。 四下无人,他也壮着胆子凑近三分。 “北大匠聪明绝顶,可否行行好,手把手教我这呆子如何落笔?”距离刚拉近一半就被对方纤长手指抵住眉心,眉间落下一点红痕,衬得肤色愈发白璧无瑕。北啾戳着他眉心将这张脸推远,撇开眼不去看他眸中哀求。 臊红脸道:“何时学会这些没正行的?” 某些场合也就罢了,她时常被蛊惑得五迷三道,什么拒绝都被迫心软成一团,其他场合云策从来都是正经八百,无趣木讷像块木头。今儿吃错什么药,彻底不要脸了吗? 北啾不由得想到多年前的云策。 少年云策可真太有意思了,自己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指,他都会慌张得好似指腹被火舌燎过,遮掩紧密的脖颈泛起大片滚烫潮红,一路延伸到耳垂,慌乱到不敢跟她对视。 云策轻咳,压低声音。 “总不好辜负了师长好友的善意。” 他刚来的时候,营帐还都是人,工作进入尾声,再一抬头,将作监其他墨者搬着东西去别处抄写了。这不就是故意留出空间,让他们多独处?现在只有他们,不必拘束。 北啾气结,暗掐他腰腹。 “你倒是惯会收买人心的。” 将作监上下哪个不满意云策? 北啾身边的交际圈都被他收买了个遍。 她这点力道对于云策而言甚至比不上挠痒痒,但云策谨记魏寿“男人该示弱的时候就该示弱”、“没什么比强者臣服乞怜更能惹女人心软”的经验之谈,当场求饶告罪。 云策皱眉:【魏将军,这是不是不好?】 魏寿出的或许是馊主意。 【哪里不好了?】 【周口慕强,不喜动不动服软求饶的,这种男人显得……显得不是很有骨气……】 云策也不习惯处于下位者的位置。 魏寿露出“你还是太年轻”的微妙表情:【毛头小子懂甚?你是跟她处对象又不是要跟她干仗死斗?非得分一个胜负输赢?蠢笨,这叫情趣!白天臣服,晚上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