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鲜肉。 碍于礼节,笑容尴尬不失礼貌。 褚曜都忌惮公羊永业,老友更不敢失礼。秉持来都来了的原则,就一块儿吃一顿,褚曜命后厨再添两桌:“不知侯爷喜好,府上仅有家常小菜,招待不当,还请海涵。” 公羊永业道:“我不挑。” 本来就是他登门打扰主家,公羊永业也不是完全不讲理的人,更何况他这次过来也是抱着目的的。正如公西仇猜测那样,他突然跟屠荣套近乎是有目的的,目的也简单。 康国明面上唯二二品上中文心拥有者是一对师徒,仅一人为女性,公羊永业肯定最先考虑林风。林风眼下不在,他就找到林风的亲眷。屠荣是她师兄,褚曜是她师父。鉴于褚曜也是老狐狸,公羊永业准备从屠荣这下手。 他腹稿都打好了。 自己这把年纪有自知之明,不会觊觎人家如花年岁的女郎,更不可能生出僭越冒犯之心,自然也不会存在让褚曜多个百岁高龄徒婿的风险。林风若肯帮忙,他必有回报! 用最小的付出换取最大的回报。 怎么算都是不亏的。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 十九等关内侯的支持确实是很大诱惑,但这份诱惑对林风而言吸引力有限。她目前拥有的政治资本是数一数二的雄厚,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份多余的筹码承担不确定风险。 公羊永业明白这点,仍是想试一试。 万一就成了呢? 沈棠给他泼冷水:【你只会被打出来。】 动褚曜的心肝肉是想死吗? 公羊永业不服气了:【老夫怎么说也是十九等关内侯,要不是……兴许早就是二十等彻侯了。古往今来能有几人达到这高度?怎么说,也不会给二品上中资质拖后腿!】 武胆武者死亡率可太高了。 论稀少珍贵,自己也不比二品上中差。 强强联合又不是让他褚曜嫁徒弟。 多个政治盟友,怎么算都是赚。 沈棠剜这老不修一眼:【十九等关内侯是不多,但你年纪大,要是令德结亲找盟友,公西仇元谋文释显荣慎戮哪个不行?哦,元谋不行,这根草有主。总之,人家要天赋有天赋,要青春有青春,真要当便宜娘也有大把的选择。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等崔止消息。】 利益交换成功的前提是用自己多余的东西,换取对方手中自己急缺的东西,公羊永业注定要踢铁板。作为无阵营自由人士,公羊永业喜欢往哪儿跑,沈棠也决定不了…… 听到公西仇说公羊永业找屠荣,沈棠差点儿将口水呛出来:“这老登,还真敢?” 公西仇挑眉,想知道葫芦卖什么药。 沈棠道:“他缺一味蛊引。” “蛊引,找谁借?” 纠缠重叠假山,不断在缝隙磨蹭蜕皮的蟒蛇停下动作,从一块石头后面探出脑袋。 竖起的蛇瞳透着大大的疑惑。 “应该是想找令德。” 蛇瞳涌动森冷寒光,粗壮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甩地,公西仇吞吐着蛇信,丝丝作响:“老东西,眼光还挺高,我去给他紧一紧皮!” 刚蛄蛹两下,尾巴被木杖敲打。 “安静!”即墨秋坐在假山最高处,平静而无情道,“记得是要一张完整蛇皮。” 正常蛇皮是一味能治口疮的良药。 武胆图腾的蛇皮更是药效不凡。 炼制一味蛊虫正需要这样品质的蛇皮,若非公西仇是自己弟弟,即墨秋真想将人关起来,一天给自己脱一张。奈何是兄弟,即墨秋只能掐着时间点,等弟弟自动蜕皮了。 公西仇:“……” 他迄今也不懂大祭司炼蛊的逻辑。 为什么会需要武胆图腾的蛇皮? 正如他不懂为什么人魄也是一味药。 “我重要还是蛇皮重要?” “殿下最重要。”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公西仇游来游去,公西仇游来游去。 偏偏沈棠这边还火上浇油,在一旁幸灾乐祸道:“……难得见到奉恩如此活泼。” 公西仇的回答就是一块飞过来的石头。 这个家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艰难脱完今年下半年的皮,公西仇累得不想动弹,他一边游向大哥一边缩小身体。 冰凉身体围上大哥脖子,缠上大哥胳膊,远远看去似条网状花纹围巾。只是他太长,顾头不顾尾。尾巴垂着还好,脑袋也垂着就很不舒服,迷迷糊糊又游到沈棠脖子上。 在沈棠掐他七寸之前哀哀求饶。 “玛玛就可怜可怜我这条失明蛇吧。” 被迫多条围脖的沈棠只得放下手。 “……他状态是不是不对?” 虽说蜕皮确实很耗费他的力气,短期会进入虚弱不适状态,但顶多下滑一两成,不可能慵懒到这种程度。即墨秋言简意赅:“冷。” 公西仇是北方的蛇。 眼下这个季节,西北族地已经大雪封山了,但西南这边气温会让他误判身体长久留下的规律,又赶上蜕皮特殊期,是容易打不起精神。沈棠屈指弹开公西仇滑下的脑袋。 蟒蛇蓦地发出了狗叫:“嗷!” 即墨秋往他嘴里弹了条固本培元的蛊虫。 “你俩虐待还要联手?” 蛊虫差点儿卡进气管将他送走。 公西仇想要弑兄诛神的心达到了巅峰。 第二日,他颓靡的精神才缓过劲儿。鼻上蒙着遮光的薄纱,他直接杀到屠荣跟前:“公羊永业这个老东西,昨晚可有说什么?” 屠荣嘴里正叼着块肉夹馍,巡视练兵。 屁股还没坐下歇一歇,公西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少了那双眼睛注视,屠荣觉得他今日看着没昨日恐怖:“侯爷?侯爷说什么了?” “公羊永业可有跟你老师私下交谈?” “这个,有。” 谈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还有呢?” 屠荣被他弄得迷糊:“什么还有?” 见屠荣是不知道,公西仇疑惑之余也放心不少,摆手道:“没什么,当我没问。” 身后就传来某人熟悉的冷笑。 一看公西仇状态就知道他正虚弱,扬手召出陌刀:“老夫正手痒,要不要过过?” 公西仇:“趁人之危!来就来!” 老东西敢在他面前张狂? 一对一,公西仇这亏是吃定了。 公羊永业心情好,不跟他计较长短。 “笑什么笑?” 这笑声听着感觉刺耳。 公羊永业拍拍公西仇的肩膀,用略显得意口吻道:“老夫后继有人,得多谢你。” 眼前这竖子跟他一样有绝嗣之痛。 但,自己总算胜过他一次。 公西仇:“……谁?” 既然不是林令德,又有谁能满足这老东西苛刻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