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斗角,跟御史台互相扯皮,久不在我身边,安全感不是那么充足也正常。”虽说君臣通信没少过,西南之战后期还用钉钉朝会见面,可毕竟不是面对面沟通,“似我这般独一无二的主上,他会患得患失是人之……啊不,臣之常情。主上太好了,兴许一天没看住,主上就可能更喜欢其他同僚,元良肯定就是这么想的,我怜他。” 即墨秋:“……” 去而复返的祈善:“……” 顾池:“……猫系的欧米茄?”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康国王庭从上到下确实有些大病,谁家主上天天O塑大臣啊? 这么多年了,顾池最佩服的还是沈棠这张脸皮,自信爆棚到堪比城墙拐角那么厚! 祈善:“……” 听不懂,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话。 只是隐晦心思被沈棠一语戳穿,祈善一时半会儿也不知如何面对主上。以他如今的年岁,应该更稳重一些的,跟即墨秋计较什么? 听到动静的沈棠差点儿羞窘跳脚。 吼道:“望潮,你能学点好吗?” 天天偷听她心声就学这些玩意儿? 轻松氛围短暂,好不容易从政务海洋浮上来喘口气的沈棠又被更多工作埋没。除了白素那边有点儿好消息,其他两路还没啥动静。 先锋斥候查探到了最新舆图。 沈棠跟众人对照新旧舆图发现出入不小。 “……这帮人动静倒是不小啊,这般大刀阔斧改造各处要道地势,这是要逼得咱们将兵力集中,从揄狄借道,一路至袁抚郡?”根据斥候回报的消息,原先两条道已经被敌人炸了,自己这边抢修就必须入地势陌生的揄狄山脉。从地形上来看,己方容易被埋伏。 敌人这是挖坑等自己去跳。 揄狄山脉形似雉鸟,高低起伏不定。 正如即墨秋此前说的,这个世界随便一株花花草草的辐射量搁在旧时代都致命,特别是人迹罕至、环境恶劣的深山,辐射强度远高于人类聚集城镇,也更容易产生意外。 揄狄山脉也算其中之一。 这片地方山势陡峭,听说以前有小国在此建国,庶民大多生活在高山,奈何生产产出跟不上消耗,国力衰弱,最后被一伙到处流窜的匪寇弄死了。占领它的国家也嫌弃它是一块鸡肋,改造耗费跟实际收益不成比,大多时候只是将这片山脉当做是国防边境。 沈棠此前也抢过,来不及开发也没多余兵力守,只来得及派人调查地形制作舆图。而这世界力量体系不科学,地形改造频繁,舆图绘制速度跟不上地形的版本更新速度。 秦礼道:“怕是没这么简单。” 舆图绘制在平面,许多信息不如他文士之道看得清楚,例如各地海拔。秦礼有发现揄狄山脉高低走向有些变化:“此前东西南北地势虽有落差,却只在十几丈之间……” 这次却发现高度差变大了。 地势走向人为痕迹非常明显。 祈善经提醒,落在舆图上的视线上挪,最后落在一处河流上面:“落差增大?公肃的意思是他们想水攻?或许还想对水源下手。” 大军不惧敌人对后勤粮草下手,却要提防敌人对水源做手脚,这也是康国兵马最大的软肋之一。若要安稳,必要出兵拿下这一处,保证水源干净也杜绝敌人玩水淹七军。 秦礼道:“不止这些。” 康国建国多年,每年都拨出大量预算去修缮河道,将乱七八糟的河流脉络梳理整整齐齐,保证庶民集中地区、农业大州不缺水,再加上太史局合理调度,各地欣欣向荣。 康国以外地区就不一样了。 各地饱受摧残,河流脉络走向乱七八糟,决定权在统治国家手中。那些天灾较多,河流支脉贫乏地区,各国都恨不得将水源拐到自家地盘。揄狄山脉地区的水资源比想象中更缺乏,大军若入境,必然要面对饮水不足问题。战局拖延久一些,敌人便可借助地势走向扼住大军咽喉,不战而退也是可能发生的…… 大军习惯康国境内充裕的水资源,去别处作战就容易忽略这点。敌人调整地势高低走向,不是要水攻淹没他们,是要断他们水源。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ǐ????????ε?n?Ⅱ??????5????????m?则?为?山?寨?站?点 沈棠问:“揄狄山脉地下水多深?” 若能用地下水应付一时,也没必要分兵去夺此地,只要集中兵力杀出揄狄山脉的速度够快,便不用面临水源供应问题。秦礼的回答不乐观,士兵往地下打三十二丈才见到水,量还不大,不排除敌人暗中干扰的可能。寻常地区往地下打十五六丈就能凿开一口井。 浅一些的,不到十丈。 沈棠在内心粗估自己这边的人每日用水,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帐顶方向问:“地下水不行,天上的云团呢?可能打下雨来应急?” 秦礼道:“近来半月都没有云团。” 沈棠支颐道:“啧,他们考虑挺周全。” 应该是专门研究过康国历次战役的作战细节,从地下到天上,全方面堵了可能性。 除此之外,还有一处要争夺。 秦礼手指点着舆图某处。 此地是一座桥,桥身极长,沟壑极深,两地之间唯有一处栈桥相连。此地也是附近地区视野相对开阔地点,敌人那边设立了高耸的瞭望石堡,观察广阔,也是必夺地区。 夺不下来,也要设法捣毁。 第1410章 夺桥,炸水路(一) “不能绕过去?” 一众战场老手一看舆图就知道这块不好打,己方阵势难以摆开,对面又占尽了地势上的优势。此消彼长,这吃亏不是一点两点啊。 有人嗤笑:“你看哪里能绕?” 跟着还有武将小声吐槽:“要是给全军都插上一对翅膀,喏,咻一下就飞去了。” 沈棠默默掰断一根粉笔头,一人一截:“飞飞飞,飞半空给人弓箭营当移动靶?这么个密度,瞎子用脚拉弓都能一箭串五六人。” 一截粉笔头砸兜鍪上发出脆响,另一人没有佩戴就用额头接了这截,留下一道灰扑扑印子。疼倒是不疼,就是被身边同僚嘲笑有些憋屈,吭哧道:“末将就是说说……” 真就是嘴快不过脑子。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做不到。 若仅有武胆武者自身,必须等武胆品阶达到一定程度才能腾空,腾空时间还跟武气储量、消耗速度有关,更别说腾空的同时进行作战御敌。若以军阵为整体,操作门槛及要求相对低些,却也不是低到毫无门槛。即便在康国,能做到这点的精锐营也没几支。 见二人“惨状”,其他人憋笑。 沈棠不由拉下一张脸:“笑什么笑?” 她抓了个窃笑武将当典型,那恐怖程度堪比公开课被班主任点名发言,所有同僚的视线齐刷刷射来,无所遁形。被点名的武将瞧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