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身。只见此人气喘如牛,双目猩红,气息死死锁定了云策。 “好猖狂的小子!” “哼,华而不实罢了。” 云策面甲下的眉眼多了几分凝重。 这俩人气息虽弱于自己,但这片战场实在古怪,能最大限度拉近高阶武者间差距。好在他走得刚柔并济路线,否则就这二打一局面,云策还真不敢保证能有多大的优势。 法师道:“檀越,你解开老夫禁制。” 又道:“云将军二打一怕是要吃大亏!” 他预备跟北啾谈判一二,打商量。 下一秒就瞧见一件黑色巨物破土而出,那动臂斗杆抡圆了力道,啪一下砸向二人。 二人仍有轻慢之心,竟用双臂去顶。 结果就被高速旋转的动臂斗杆拍飞出去,在地上滚十几圈,用刀剑扎进土里才堪堪止住了翻滚趋势。北啾:“谁说是二打一的?” 不要小看墨家的挖掘机! 特别是在这种天地之气受限制的场合,挖掘机抡圆了也能砸得人眼冒金星好不好? 北啾顺手将法师提走:“给我碾过去!” 地上冰霜碎屑受到指引,再次在云策掌心凝化成一杆龙纹长枪,刚毅双眸锁定两位敌人。他道:“这俩杂碎,便交给我度化了!” 青年武将声音寒冷。 言语中的轻蔑将敌将瞬间激怒。 法师冒着劲风努力去瞧,果真瞧见青年武将眼底看蝼蚁一般的轻蔑冷色。他逐渐回过神,咂舌道:“这不得让这俩老东西爽到了。” 北啾:“什么?” 法师缩了缩身体,努力窝在驾驶室:“没什么,老衲觉得云将军挺适合当孙婿。” 砰一声,地动山摇。 冲天火光燎得浓雾四散。 这动静是从石堡正面战场传来的。 爆鸣声在战场上空不断响起,长桥上烈焰滚滚,一众武卒求先登斩将之功,先一步踏上铁索。闪躲进攻之余,不时从特制背囊中掏出滚圆黑球。战场两边受到的矿脉磁场不一样,若从己方阵中投掷,这东西在半道就会被挤压引爆,进入长桥磁场就不同了。 沈棠身先士卒,一枪破云裂空。 枪风擦出一串火花,噗嗤四五声,一口气洞穿惯性往前冲的敌兵。她身形一闪,出现在人形糖葫芦身后,抬手握住枪身将其抓出。 “身轻一鸟过,枪急万人呼。” 足尖轻踏锁链借力,瞬息登岸。 沈棠此战都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又打了第一场,早就算是明牌了。眼下居然敢顶着最大火力先登送命,盟军武将岂有不乐的? 烈火燃起,铁甲碾过。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y?e?不?是????????????n???????????????????则?为?山?寨?站?点 只要杀了沈幼梨,此战就赢了。 “我等同上,拿下此子!” 一声喝令,无一人说一声胜之不武。 公羊永业这样的躺平人士也看得热血沸腾,一边瞪大眼睛说什么“莽夫之勇”,一边又手痒想抓点儿什么在手上,砍几个人头解解痒:“你们都不拦着点吗?任她莽?” 祈善几个也就罢了,毕竟都是年轻人,跟着沈棠学坏,魏楼不是自诩百年前高人? 不知先登斩将有多危险? 却不知,魏楼眼底光彩熠熠。 整个人像是容光焕发一般,脊梁都比刚才挺直好几分:“沈君当真有旧主遗风。” 他当年最痴迷的不就是先主这股侠义热血?不怕天不怕地,不怕鬼不怕神,世上若有不平,那就用手中刀枪剑戟杀出一个公正! 【寺庙那些泥塑的东西都该下去!】 【呵,求神拜佛?】 【不如跪我!】 哎,要不是后来…… 魏楼跟他,何至于此。 顾池听了额头青筋乱跳。 武国国主什么身份?自家主上什么身份?前者见了后者也要乖乖行礼,什么叫他主上有武国国主遗风?魏楼,简直是倒反天罡了! 眼前一花,公羊永业一马当先。 那柄百鬼斩马陌刀光纹熠熠,仅凭肉体力量,配上这刀的锋利,一下就能砍得人尸首分离,铁索长桥上不断往下掉残肢。公羊永业看似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走得极稳。 “谁敢跟老夫一战?” 虎啸龙吟之声传遍战场。 法师前脚被震出驾驶室,后脚又扒拉着爬回去。熟悉叫阵震得他耳朵一阵麻,他用小拇指掏耳朵:“啧,养胃的终于雄起一回。” 仰卧起坐频率真高啊。 第1430章 夺桥,炸水路(二十一) “……照此下去,公羊永业说不定真能找回斗志。”鸡血打多了,浑身都是劲儿,不上蹿下跳将体力耗尽都躺不下去。若有这一天,估摸着老东西距离登顶彻侯不远了。 有些醋,但也无奈。 又一阵爆炸在不远处炸开,法师被颠簸得肠胃都不舒服了,死死扒着挖掘机驾驶室的门框,问了个刚才就很想问的问题:“老衲可是哪里得罪檀越了,方才要害老衲?” 他被颠簸出去,地动幅度太大是一点,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北啾伸出她的大长腿给自己一脚。力道不重无法伤人,也够火上浇油。 北啾分出心神:“云元谋名花有主了。” 当着她的面,撬她的墙角。 这老和尚当她墨家大匠是吃干饭的? 法师:“……” 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他颇为封建道:“只是加入你俩,又不是拆散你俩,何必这般小气?老衲后辈之中适龄男丁不少,你要看得上也能捡几个回去。” 北啾对此评价道:“妖僧!” 这老和尚莫非修的密宗欢喜佛? 局势瞬息万变,中部盟军调动兵力抵御后方偷袭,很快就注意到战场上操控动臂斗杆打马球的北啾。她操控的挖掘机体型庞大,乍一看还以为是被推动着上战场的战车。 定睛一瞧才发现这玩意儿比战车阴损。 无需人力推动即可前进,外表覆盖一层重甲难以破坏,各处关节不曾暴露,外人想下手也无从切入。朝前滚动之时,那根动臂斗杆还能灵活摆动。抡圆了一甩,打出去的力道重于千钧。路径之上,寻常武卒想阻拦无异于螳臂当车!硬生生开辟出一条道来! 一部分康国武卒以此为掩体,同进同退。 双方交战前线明显多了个“凸”。 “这是什么怪东西?” 赶来支援的中部盟军武将一眼就瞧见这些个奇怪战车,盟军武卒被动臂斗杆来来回回拨弄,活像是被人当菜炒了,搅得军阵外沿无法成型。即便武卒以兵器相抵,抵抗不得。其中又以打头那个体型最庞大,其他明显是护卫:“既然如此,擒贼先擒王——” 武将一眼就盯上庞然大物上方“小屋”。 一时半会儿毁不掉战车就先毁操纵战车之人,念头萌生,武将便提长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