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融合一体。反观康国则是浑然一体。 折冲府练兵都有统一章程。 天南地北的兵混到一起也能迅速磨合。 双方要是拼白刃,显然是康国更占便宜,更别说康国兵马还提前做了训练,丝滑配合魏楼的文士之道,优势自然能扩大不止一倍。 “报——” 前线战报一个比一个坏。 统帅寒着脸:“还有一个办法。” 几个参谋副将猛地打起精神。 “拖,魏楼的文士之道坚持不了太久。”越是逆天的文士之道,限制条件就越多,这条规则放在哪里都是通行的。几人面面相觑,也只能如此。统帅下令全军改变作战策略,弃攻为守,收缩战线,将战线限制在石堡战壕附近,借助有利地形守住石堡要隘。 不过—— 防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康国主力兵马在前线穷追猛打,后边儿还有一支奇兵拼了命捅,盟军陷入腹背受敌局面。不过,统帅这个决定也确实有点儿用。 康国这边再想扩大战果就没那么简单了。 沈棠抹掉脸上的血,提剑站在敌军大纛之上——是的,虽然统帅没出阵,但统帅的纛旗出了,确实小幅度提振了军心,但没什么大用。中部盟军的大纛营很快被康国方面冲散,纛旗落入沈棠手中。她剑锋直指石堡方向,声音嘶哑:“能扔的都扔了,炸!” 将作监的小玩意儿在这里用太合适了。 爆炸声此起彼伏。 顾池几个临时武将在敌阵杀得兴起,情绪亢奋让他们对陌生能力逐渐得心应手,特别是顾池,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芒,途径处血雨纷飞。乍一看还真以为他是哪个小将。 到最后,他甚至抢了不知谁的战马。 纵身一跃翻上马背,双腿夹紧马肚子,单手持缰绳,一手挥剑:“随我撵过去!” 附近武卒纷纷响应号令。 “誓死追随将军。” 石堡城墙上,几人面色如墨。 内心惊慌与愤怒如沸腾岩浆灼烧肺腑,随时都有喷涌趋势,提心吊胆一整日,战场从白日厮杀到黄昏时分。战线崩溃了又修复,循环数次,每次都惊险得让人捏一把汗。 万幸,他们拖延到丹府禁锢松懈。 熟悉的武气在经脉中奔涌不息。 能移山倒海的力量重新回到这具身体,他们险些热泪盈眶。为了找回一点点面子,争先出手。不过康国这边也有防备,憋屈许久的公羊永业跟罗三同时出手,拦下他们试图暗杀顾池等人的动作:“尔等当老夫是死的吗?” 恰好此时,双方鸣金收兵。 公羊永业扭头,不甘不愿返身回去。 他白日以文心文士身份持刀杀敌,杀得双臂肿胀抬不起来,整个人活像是血水捞出来的,待武气充盈游走一个周天,什么疲累都消失无踪了:“你们怎么搞的,收兵?” 现在收什么兵? 公羊永业憋屈了这么久,正想找回场子。 他嗓门贼大,脸上写满了忿忿不平。 “你们倒是爽快了,威风了,老夫还憋着一肚子的火!”他气得拍着沈棠桌案,一点儿不客气,“有你们这样做事儿的?再给老夫一夜,老夫能活劈了这座破石堡——” 沈棠道:“要先缓一缓。” 文武颠倒之后,兵卒体力也会下降。 继续强撑着打下去,己方损伤会扩大。 再加上—— 沈棠望了一眼面色泛白的魏楼,后者丹府枯竭脱力,也需要时间缓和。铁索长桥已经拿下来,战线推到了石堡下。己方跟云策兵马会合,闭合战线,将盟军兵力围困住。 公羊永业捶了一下桌子。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布?页?不?是?ī????ü???ē?n?????????????????m?则?为?山?寨?佔?点 嫌弃嘀咕:“年轻人才多久就说不行?” 明明局势大好! 沈棠不跟公羊永业计较他的无礼,反而耐心安抚,好说歹说可算将他劝好。今日打了个胜仗,不仅战线推进不少,还俘获好几条大鱼。剩下没俘获的也被沈棠持剑剐了。 “那些人,能劝降劝降。” 魏楼从静坐中醒过神:“要是不能呢?” 沈棠手指夹着一枚信物丢出去:“杀!” 这个字说得铿锵有力,杀气腾腾。 魏楼:“这些人颇有份量——” 他发现沈棠杀性似乎比高国之战强多了。 她对高国战败文武可是三劝四劝,人家要是铁了心不肯归顺,她也愿意匀他们回归自由身,主打一个你情我愿。现在的态度却是识相的收,不识相就杀,一点儿不惯着。 沈棠道:“再有份量有个屁用?” 她知道这些俘虏能换取很大的利益。 这对于被荀贞坑害赤字的穷鬼来说是莫大吸引力,但沈棠更清楚将他们放回去也是纵虎归山,回头还要费劲儿将他们再抓起来。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杀了清净。 “我不喜欢不识相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他们跟中部分社利益牵扯多,我懒得玩什么养虎为患的戏码。”沈棠眉眼透着冷峻肃杀,垂眸时有几分神龛神灵的悲悯,眸光坚毅时又透着杀伐果断,“对这群人,宁可错杀一千,我也不想放过一个,免得重蹈覆辙。” 魏楼:“……” 他似被说中了痛脚,挪开了视线。 当年武国也确实是掉以轻心,落入陷阱。 魏楼叹气道:“嗯,全凭沈君做主。” 沈棠问他:“你来日还能出战?” 魏楼摇头道:“怕是不行。” 文士之道有限制的,什么限制却不能说,他不是褚曜这些年轻人,被沈棠几句天花乱坠的情话就哄得交代底线。别说沈棠,便是当年先主也不知。他以为沈棠会恼,后者只是平静点头:“你今日也辛苦了,确实该休养一阵。难得打出今日这局面,要是这样大的优势还搞不死对面,全军上下都要好好写检讨了……” 魏楼拱手:“分内之事,不敢言辛苦。” 他只是在尽力弥补当年过错罢了。 “主上——” 云策满面喜气过来。 一众武将单膝跪地抱拳,沈棠也提前一步收到云策那边的战况:“何必多礼?都起来,元谋今日可是辛苦了。怎么不见周口呢?” 她亲手将云策扶起,眼底都是满意。 云策有点儿洁癖,来之前简单收拾仪容,这会儿周身毫无血腥之气,反而有股沁人心脾的冰莲之香,谁瞧了不夸他一句俊俏儿郎? “周口尚有琐事未了,让末将先行过来给主上报喜。”云策侧身让士兵端上盘子。 盘子上的东西盖着帕子。 看形状就知道是谁的首级。 首级还不是一颗,而是整整三颗。 够资格让云策端上来的,首级主人的份量就不会太轻。沈棠逐一将帕子掀开,三张血肉模糊又死不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