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无法分清梦境和?现实,也无法在需要时立即脱离幻想,且这种幻想需要持续的肢体活动来维持,这既威胁到身边人的安全,又影响到您的日常生活。 于是您的姐姐将您送入颐山疗养院,哦,对了,它已经在昨天正式更名为“颐山精神病院”。 真是可怜呢,被家人遗弃在疯人院的病人。】 颐山精神病院的会议室中,一名面?色苍白?的病人悄然睁眼。 “那个······您还?好么?”胸口别着布谷鸟胸针的小说家高举着双手,看向揪住自?己领子的病人。 他背后爬满冷汗,为了收集素材选择进入颐山精神病院,甚至特意向主?任医师借了一套白?大褂穿,哪知道这个病人说是情况轻微,在打了个照面?后却突然失控! 苏醒的钟杨放下他,慢慢坐回椅子上。 周围的一众护工们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镇静剂。 钟杨余光瞥见桌上有立体摆架,顶端是一个微缩的房子模型,三面?墙壁一面?开窗,而窗外靠着绿油油的盆栽。 比模型要高出一大截的植物因为放置的位置在摆架最?底层,以至于树顶和?窗户平行。 ······ “诶?钟钟原来看穿了那是白?日梦的幻觉,我还?以为他一直呆在房间里是分析错了呢” “放心啦,一切交给他~” “什么玩意?我没看懂啊!” “这么说吧,房间是幻觉,玩家的首选通关方式,是在橡皮人掉落之前跳窗回到现实,但钟钟选择留在幻觉里,把线索拿出来了再走?~” “没错,这条路是最?优解!对后续任务最有利!” 新观众们恍然大悟。 “难怪大家这次的弹幕都?好和?谐,一个讨论剧情的都?没有” “原来是怕透露线索啊,可是这种线索怎么也推理不出来吧!(除了脑回路离奇的小钟)” 这句话却仿佛戳中了观众们的心事。 “呃······其实也不一定?要靠推理的。” “看来我们都?想起了同一个男人······” “社?会你叶哥,蹲在房间里把橡皮砍成九百段,掏出线索然后又拆了房子_(:з」∠)_” “不要在榜二这里提榜一啦!容易引战知不知道!” ······ “我很好,先生。”钟杨面?无表情地看向小说家身后的光屏,里面?飘满了弹幕。 他足下用力,重重地碾过影子:“我只?是在思考您的问?题罢了。” 他抓过小说家摊在桌面?上的录音笔,开始唱起那段线索歌谣。 从一开始的房间就不对。 没有门的小房子在高层,外来人员采访病人却没有医生护工陪同,受邀进入的人员居然敢在精神病人面?前大咧咧地携带“笔”这一类危险物品······ 之前的三个任务可从没有犯过这种常识性错误。 镜行某种程度上也是他自?己,对游戏世界观完整性的追求可是不相?上下的。 而布谷鸟医生的到来更让他确定?了一个事实,自?己在一个特殊的空间里,总之绝对不是游戏的真实世界。 钟杨放下录音笔,慢慢地趴在了桌子上,从房屋模型的窗口向内望去——正好是先前采访者的布谷鸟胸针正对窗户的角度。 擦得非常干净的窗户玻璃反射了布谷鸟的形象,刚好能对准自?己的视野。 纸条上面?写的是拆解文字的“笔画笔顺”,为什么他能在游戏里看到熟悉的汉字?这可不是钟祁留下来的书。 只?能因为,这其实“我”这个角色破碎的记忆,因为他熟悉汉字,所?以看见的记忆线索就是汉字。 结合刚才播报的“非适应性白?日梦”的提示,“我”应该是看到房屋模型后陷入了幻想。 小说家对“我”提问?了,“我”在努力思考回答的时候被困入“房间”,想要找到答案出去。布谷鸟是小说家凑近“我”的时候,被模型窗户的反射形成的。 “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镜镜~”钟杨用意念和?影子对话着。 正常的解密方式是直接从窗户离开,回到现实世界。 但离开后“我”就无法回答小说家的提问?,因为答案还?在鬼怪的肚子里没拿出来,对应现实,就是“我”没能想起来答案。 这对后续任务非常不利。 “但是你不应该提起姐姐的。”他面?无表情地反复踩踏着地面?,重重的脚步声唬得护工们一愣一愣,握紧手中的针管随时准备防御。 【叮咚~地图准备切换,请病人跟随护工回到自?己的病房内。】 “那个······”小说家抱着病人丢过来的录音笔,满脸犹豫。 “还?有什么事吗?”面?色苍白?带着忧郁的病人轻声道。 “那个,您能再唱一遍吗?”穿着白?大褂的青年诚恳道,“好像有些跑调了。” 钟杨:“······” 病人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看向小说家:“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长得非常有朝气的英俊年轻人笑了笑,指着胸口挂着的参观许可证道,“我叫卫寻。” “你会成为一个很有前途的人。”被护工带走?前,黑发的病人起身,居高临下对年轻人这么说。 “诶?是吗?”叫做卫寻的小说家突然得到夸赞,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然后骤然一僵。 别走?!他还?是没听懂那句歌谣啊!! —————— 省略过漫长的发呆环节,躺在病床上的钟杨拉起被子,看向空白?的天花板,这时他才终于等到久违的系统播报音。 【叮咚,玩家已经来到自?己的病房,请做好准备,您随时可能进入白?日梦~】 【不过以您的智慧,想必也猜到幻境与那张纸条有关了吧?】 【嘻嘻嘻,祝您好梦。晚安——哦不,是日安。】 被药剂副作用影响的青年双眼空洞,惨白?的灯光打在皮肤上,露出被子的手腕内侧有细细的蓝紫色血管。 它们规则地跳动着,幅度几不可闻,就像病人清浅的呼吸,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条纹病服没有扣好领子,露出一截雪色,锁骨像被雪压塌伏下去的远山,隐没在粗糙布料的遮挡下,只?若隐若现地探出来那么一点,勾着看客的想法。 “你在干嘛?”虽然刚才闹得非常不愉快,用姐姐来杀人诛心的镜行成功自?刀,只?能说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嘘——”陷在枕头里的青年没有出声,换了个躺姿,只?用意念对话,“热度有点低了,你等我发挥一下。” 凌乱的黑发垫在精致的侧颜下,强烈的底色映衬得病人苍白?脆弱,微蹙的眉头带了丝不安,又有些楚楚与凄然。 然后他的一番卖弄瞬间起了效果,颜控看客们非常吃这一套。 观众们喊着老婆疯狂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