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 但?他身后的同伴没这么好运,杜尔伽在牢笼里?滚了两圈,砰的撞到了墙壁上。 这墙怎么毛茸茸的?杜尔伽疑惑地伸长脖子。 这时黑暗中那道女声笑得?更欢了:“让我看看是谁在投怀送抱?我的小乖乖。” 小猫银色的双眼猛然瞪大,他看见一个肮脏的毛团正俯视着自己?! 那串笑声就是从毛团里?发出的! 杜尔伽吓到屏息:变、变异垃圾?! “你的表情告诉我, 你在想一些很没有礼貌的事。”毛团抖了两下, 露出一张猫脸。 她的眼窝里?粘着黄色的颗粒物, 目光浑浊, 身上的长毛结成一簇一簇须状的灰褐色, 但?仪态非常优雅, 拥有异样?的美?感,肮脏又迷人。 从毛发根部判断,如果她能好好洗个澡, 估计是只白猫。 钟杨收回观察的目光, 不动声色地走到杜尔伽前面:“很感激您的搭救,在下钟杨,我能有荣幸知?道女士您的姓名?么?” 发愣的小猫被他暗中踢了一脚,藏在钟杨身后避开白猫的视线。 “嘶——我的天, ” 白猫好像非常惊讶, 她满脸稀奇地凑近,“原来?我救了一名?绅士!听听这文质彬彬的……呃,怎么说来?着?自我介绍?” 顶着对面凑近的脏脸, 钟杨仍然保持笑容。 一丝若有若无的怪味窜进了鼻腔, 像太久没洗导致发酵的脏袜子。 ‘气味也是模拟出来?的?’ 在神念视野中,他看见对面的怪猫内部是空的, 只有最外面一层薄壳是实体状态。 伴随着怪猫的动作,外壳的粒子像流淌的水银一样?活动着,有部分最外层的粒子被“释放”出来?充当气味, 而同时她也源源不断地“捕捉”着空气中的粒子进行补充。 这显然是维持猫咪外形的关键。 ‘这个世界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 钟杨又想起另一件事,他的人类本?体封印在海王星,没有实体状态的自己?能够变化为猫还?算合理?…… 那为什么,杜尔伽也变成了猫? 他们在地上层时,神念观测下的杜尔伽可是正常人类状态! 而现?在,他也是一层猫形的空壳! 钟杨垂下眼帘,对怪猫说: “面对美?丽的女士,保持文雅是必要的礼仪,只可惜您似乎拒绝了我。” “不不不,我的天怎么会!”怪猫急促尖叫一声,“我叫费索罗娜·白,你可以叫我白小姐,当然了,你想叫别的也可以~” 怪猫几乎贴到钟杨身上,在最后一刻又转过身,把脏兮兮的大尾巴绕着他晃了一圈,抛了个妩媚的眼神。 “现?在我们认识了,来?聊聊怎么偿还?您的救命之恩如何?白小姐。”钟杨默默向后挪了一步。 弹幕完全没在意他们对话内容,关注点全集中在怪猫上。 …… “卧槽这猫,系统别发癫!再凑近拍它?的眼屎我就差评了!” “……救命,小钟是怎么忍住的,离这么近换我就yue了” “果然玩家们都?有常人所不能及的独特之处吗” “纸片人怎么和真人比啊!说不准公司忘了设定嗅觉感官呢(乐)” “你看着脏,这猫说不准不臭啊,你说是吧小钟” …… 费索罗娜并不知?道自己?被看不见的高维存在讨论了,她盯着钟杨道: “你想到地下来?,是因为猜到地下才有越狱的线索,对不对?” 钟杨:“……” “也对,”费索罗娜蹲坐下来?,“地上层居然靠一个电眼怪人管理?,怎么看也不像监狱的严肃样?子~” “所以你利用建筑物墙体里?的时间转换器杀了他,掠夺了安古斯通的电眼,先烧掉了他的尸体,防止他的改造医生偷窥,又用电眼炸掉工作区,就为了凑齐能够进入地下层的重罪~” “我说的对么小甜心?” 钟杨眨了下眼睛,流露出一丝笑意:“精彩的推理?。”一个都?没对。 费索罗娜轻哼了一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我就知?道。” 她一步一顿向前走,结块的长毛跟着脚步不停晃悠,像飘扬的裙摆。 走出了半个房间后,她猛地转过头:“你怎么还?不问我接下来?的计划?” 并没有跟上来?的钟杨:“……” 场面陷入沉默,两只猫遥相对视,杜尔伽犹豫地探出脑袋,又被钟杨一尾巴扫到后面。 “能劳烦您为我解惑吗?”钟杨起身跟上。 费索罗娜这才满意,倨傲地仰起头:“你看了工作区,应该通过它的形态猜想到‘蜂巢’了吧?” “‘时金’就是蜂蜜?”钟杨接话。 费索罗娜轻轻颔首: “六边形的工作间就是蜂巢,每个地上层的囚徒像蜜蜂一样?工作,生产出‘时金’。” 看见钟杨的思索表情,她问:“你不是翠丝坦的人?” “您的洞察力真是敏锐。”钟杨直白地吹捧。 “那是~” 费索罗娜脚步停下来?,贴着墙角转了个身, “翠丝坦有一句俚语,‘人必须有用才能生存’。” 讲到这她笑嘻嘻地翻了个白眼:“嘿,其实我觉得?直白点儿,‘没有价值的垃圾就该碾成碎片’,这么说顺耳多了。” “地上层的渣滓——哦我不是说你——他们会在楼上工作,直到‘刑满释放那一天’,彻底榨干工作价值。” “嗯,我是说字面意义上的‘榨’。”白猫故意用了奇怪的字眼,试图让黑猫露出一点窘迫。 可惜钟杨不为所动,神性生物很淡定地分析:“在工作区干满了刑期,最后的结局是进搅碎机变成生产品的一部分?难怪……” 难怪传送带末端是一个搅碎机,而金属锯齿上会残留金色的痕迹。 他还?疑惑过雾状的“时金”为什么需要用到搅碎机。 而监狱里?会有仓库的原因也得?到了解释,与?其说圣弗罗恩是囚犯改造所,不如说它?是囚犯生产基地,嗯,原材料是囚犯那种。 捕捉到身后小猫剧烈的情绪波动,为了幼崽的精神健康,钟杨把费索罗娜引到更远的地方去。 “那地下层呢?” 不多时,他们便在房间的斜对角站停。 “地下层?”费索罗娜伸了个懒腰,露出闪着寒光的尖牙,“好古怪的叫法,你不如叫这里?‘斗兽场’。” “来?的路上你看见了吧?这些吊起来?的囚笼,每一个都?装着穷凶极恶的罪犯,每隔一月会放下两个笼子开启决斗,活下来?的会被收回去,等待囚笼下一次的坠落。” 她轻轻踏脚,地面骤然透明,钟杨向下俯瞰,脚下竟是一片金色的岩浆! 他们在深渊之上! “那些——”白猫懒洋洋地趴在地上,爪子点了点下方,“就是地上层死?掉的渣滓,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