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恒将泡好的茶放到白溪手边,说:“喝杯茶,润润喉。”
白溪端起茶杯就要往嘴边送,被焦恒攥住手腕,无奈地说:“刚泡的茶,烫。”
白溪看看冒着热气的茶杯,又看向焦恒,好笑道:“我怕烫?”
“这世上有你怕的吗?”焦恒将茶杯接了过来,“你是不怕,可我怕,晾一晾再喝。”
白溪无奈地看着他,无声说道:“够了吗?”
焦恒读懂了他的意思,耳垂不禁有些发烫,给自己倒了杯茶,抬头看向吴家兄弟,说:“抱歉,这茶你们不能喝,我再给你们沏一壶。”
“谢谢。”吴之染坐到沙发上,“还没请教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焦。”焦恒从茶几下重新拿了一套茶具,给他们泡茶。
吴之染看着面前的茶具,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就那么随随便便放着的东西,也是他们用不起的,问:“焦先生在哪儿工作?”
“没工作。”焦恒看了白溪一眼,“全靠他养着。”
一句话成功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吴之染和吴之其觉得新奇,应该没哪个男人把吃软饭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吧。白溪则是哭笑不得,焦恒回来后,好似变了副性子,比以前更黏他,也更爱吃醋。想到四海之乱后,焦恒就要回天庭,他的心就开始疼,嘴角的笑也有些挂不住。
‘嘀嘀嘀’,电脑发出警报声,白溪收回心神,看向电脑屏幕,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匹配成功’四个字。白溪晃动鼠标,点开资料,一下子弹出来几十个。白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将所有资料保存到专门的文件夹,打算仔细过一遍。
焦恒将沏好的茶端给两兄弟,说:“两位慢用。”
吴之其愣了愣,随即说道:“焦先生客气,我这样喝不了茶。”
“既然拿出茶水招待,自是你能喝的。”
吴之其转头看了看吴之染,试探地去端茶杯,竟真的感受到茶杯传来的热度,顿时欣喜地端了起来。
焦恒起身,坐到白溪身边,看向电脑屏幕,不由惊讶地问:“怎么这么多?”
“虽说这个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很多,可长得一模一样的还这么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用过很多身份,就比如我。”白溪挑出其中十份,排列在屏幕上,“她用过很多名字,姓氏用的最多的是梁,名字中用得最多的字是‘雪’和‘盈’,我猜测她的真名有可能叫梁雪盈,或者梁盈雪。”
“梁雪盈……”
听他语气不对,白溪转头看过去,说:“你听过这个名字?”
焦恒眉头微蹙,“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白溪移开视线,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些资料上,说:“她最近的身份是梁盈,经营一家名叫盈佳的美容院,地址在隔壁临市。”
白溪转头看向吴之其,问:“你记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见的她?”
吴之其摇摇头,“那间屋子很黑很黑,感受不到时间流逝。”
白溪收回视线,继续搜索有关梁盈的信息,找到她最近的照片,给吴之其看,问:“你见的是她吗?”
吴之其仔细看了看,说:“没错,就是她。”
白溪调出梁盈三个月内的行程,“9月10号,她从临市坐飞机前往广宁,9月25号返回临市,10月1号从临市前往海宁,10月7号返回临市,10月20号前往广宁,10月30号返回临市。11月2号来了海宁。”
焦恒出声说道:“没有返回的记录,说明她还在海宁。”
白溪没接话,而是根据她登记的号码,以及银行账号的消费记录,查找她最近几天的行动路线,用来确定她所在的位置。
吴之染站在身后看着,不禁瞠目结舌,就在半个小时之前,这个女人还待在画像里,半个小时之后,白溪已经将她查了个一清二楚,突然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透明人,没有秘密可言。
白溪打开海宁的地图,将梁盈的行动路线勾画出来,最后锁定了一个区域,在城东的开发区附近。
“这片区域的居民区有两个,一个是裕丰花园,一个是新华小区,这两个小区是我们重点查找对象。”
吴之染面色复杂地看着白溪,“我想知道还有你不会的吗?”
白溪没接话,给白朝发了信息,让他派人在附近搜索。
“今天太晚了,吴先生可以回了。”
吴之染看了吴之其一眼,又转头看向白溪,问:“我哥是留在这儿,还是被送回地府?”
“明日再送他去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