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既不喜欢女生,也不喜欢男生,可能是个无性恋。 有一回周皓要看片,骗江逾白一起,江逾白反应巨大,但不是那种反应,而是想吐,看了没几分钟就恶心得不行,差点跑洗手间去吐。 搞得周皓很无语:“我们这个宿舍就有病,一个喜欢男人的gay,一个喜欢纸片人的二次元,小白,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至少是个正常人,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没觉得在宿舍看片正常。”江逾白说。 周皓简直气死了:“怎么不正常了,你出去打听打听,问问隔壁几个宿舍,看看到底谁不正常,这明明是正常需求好吧!”网?阯?f?a?布?页??????ū?????n???????????﹒?????? 江逾白翻了个白眼。 “我多余跟你们说,我真是作孽啊……”周皓跟祥林嫂似的,开始絮絮叨叨,“想当初,开学第一天,我满怀期待来到我们宿舍,以为能开启一段……” 江逾白也很无语,站在床边纠结是要继续之前被打断的小组作业,还是上床午睡。 徐瑾然趴到栏杆边,敲了敲铁栏杆,笑眯眯地说:“小白,你不会和我是同类吧?哥哥给你传了个好东西,记得去看……” 想也知道是什么,江逾白才不看。但过了几天,他还是看到了——徐瑾然那家伙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动图,私发给了他,江逾白一点开聊天框,满屏都是白花花…… 而徐瑾然得意洋洋地问他:“怎么样,有感觉吗?” 也没有。 还是恶心。 …… 他是真觉得那些恶心。 但就在刚刚,只是看着台上那个男人跳舞,他忽然就产生了那种奇怪的、令人狼狈的冲动。 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江逾白才慢吞吞从洗手间出来。 那个男人却已经不在舞台上了,女DJ的音乐热辣火爆,刚受完刺激的男人们通过热舞来发泄过剩的欲/望,舞池里群魔乱舞。 江逾白眼神四处转了转,发现男人又坐回了吧台那里,和昨晚相同的位置。 他不知不觉走过去,也坐了下来。点了和昨晚一样的酒。 男人单手撑着下巴,好似有些无聊地转着手里的酒杯,因为刚跳完舞的缘故,额角渗着不怎么明显的一层薄汗。 可江逾白却注意到了。那些细密的汗珠在镭射灯光的照射下,有些莫名其妙的好看,也莫名其妙的让人心动。 江逾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的汗水都是漂亮的。 像个变态。 汗水明明是臭烘烘的。 谁的汗水都是臭的,天仙来了都一样。 忽地,男人眼皮一掀,目光准确地落在江逾白脸上,然后抬起手臂,遥遥地朝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半杯酒一饮而尽。 江逾白脸上蓦地一烧,下意识低头,也咕咚咕咚把酒喝完了。 虽然度数不高,但江逾白没怎么喝过酒,这个喝法还是叫他有些难受,胃里火辣辣的,有些狼狈地咳嗽起来。 男人笑了一声,是有些清冷的声音。 这一回江逾白听得清清楚楚,便连咳嗽都忘了,怔怔地瞧着人。 男人却再不看他,起身走了。 江逾白不自觉就要跟过去,又下意识顿住脚步,默默地坐了回去。 “再来一杯。”他喊酒保。 这次江逾白一口一口喝得很慢,酒保在为另一个客人调酒,江逾白问他:“那个人是你们老板吗?” 他话说的含糊,酒保却一下就明白了,笑了笑,好心劝他:“小朋友,别想了,你没戏的。” 江逾白不喜欢男人,可这不代表他会接受因此而被看扁,他投向酒保的目光带了点刺:“别叫我小朋友,我不是。而且——”他想了想说,“我没想怎么样,只是随便问问。” 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显得没什么底气。 酒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意更明显。江逾白哪里看不出对方眼底的玩味,跟着看了眼自己。 黑色卫衣加白色运动裤,脚踩一双AJ限量版球鞋。再看周围的那些男人,皮衣皮裤、粉色衬衫、紧身蕾丝、黑色西装…… 江逾白:“……” “现在你明白了吧,你就是个小朋友,大学还没毕业吧?”酒保笑道,“让我猜一猜,刚上大学?” 江逾白:“…………” 不是,但也差不多。他大二。 而酒保已经从他的沉默中猜出了答案,从旁边抓了一把八宝糖抛给他:“小鬼,看在你长那么帅的份上,哥哥好心奉劝你一句,我们老板最讨厌小朋友,尤其男大学生。” 江逾白磨了磨牙,放了句狠话:“和我无关,说了就随便问问,我不喜欢男的。”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在丢下这句狠话之后,江逾白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江逾白不喜欢那个酒保看自己的眼神,在对方看来他就是个幼稚的、无足轻重的小鬼,根本不放在眼里。 所以在回寝室的路上,江逾白发誓绝不会再踏入【荼蘼】半步,否则他就是狗。 之后一周他还真没去,刚开始是憋着不让自己去想和酒吧有关的事,后面两天是因为晚上有课。都是公共课,在2号教学楼的阶梯教室,整个年级一起上。 这种课就是为了挣学分的,很少有人会认真听,江逾白跟室友坐在很后排,组队打游戏。但江逾白有些心不在蔫,好几次操作失误,被徐瑾然嫌弃得不行。 “小白你怎么回事,刚刚根本就是在给对方送人头,看见没有,人家都在公屏上嘲笑你,谢谢你给他送分了,还叫你这个小学生好好背古诗,别偷完爸妈的手机。”周皓气到不行。 周皓也嘲讽他:“你自己说吧,对面是不是有你认识的妹子,你是不是故意给人家送分?” 徐瑾然说:“也可能是小哥哥,别忘了我们小白目前性向不明,遇弯则弯,遇直就直。” “……?”江逾白很无语,“我觉得我现在有点恐gay。” “那你多半就是弯的。”徐瑾然说。 江逾白:“……为什么?” 徐瑾然:“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恐同即深柜,尤其你这种恐同又没喜欢过异性的。” 江逾白:“………” 伤心了几天之后徐瑾然已经恢复正常,把那个渣男忘到了一边,倒是周清行最近往他们寝室跑得勤快,又是送吃的喝的又是送花,似乎是想吃回头草。 这回的公共课,那家伙也故意和他们坐得很近,时不时让别人传个小纸条过来。 但是徐瑾然已经不打算原谅对方,态度很坚决。 “不是。”江逾白阻止他毫无根据的猜测,转而又刺激他,“所以姓周的在求复合?” 刚刚又有一个纸团被传了过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