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波折,最后要么解开误会,要么渣男浪子回头求得原谅,总之就是一个Happy Ending。 不行。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现在是他遇到了钟毓,钟毓就是他的,谁都不能横插一脚把钟毓抢走。 再说了,渣男就是渣男,他能渣钟毓一次就能渣钟毓第二次、第三次……狗改不了吃屎。 管它有没有误会,渣了就是渣了,事实既已存在,容不得什么借口。 就算钟毓到最后都不愿意选择他,他也绝不能让渣男再骗钟毓、惹钟毓伤心。 想到这里,江逾白朝沈家欢使了个眼色,后者也接收到了他这个眼神,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江逾白迅速朝后台跑去——得想办法,不能让两个人见面! 第30章 钟毓这会儿正在后台的休息间抽烟,懒洋洋地靠在门边,门猛地被撞开的时候他倏然睁眼,对上江逾白那双漆黑的眼睛。 “……?”钟毓莫名看着他,“你怎么还没滚?” 现在不是解释那些的时候,江逾白闪身挤进去,下一瞬就被屋里浓重的烟味呛得咳嗽起来。 抬眼看了下,狭小的休息室快被烟雾给笼罩了,到处乌烟瘴气,视线都快看不清。 他转身,在钟毓略显疑惑的目光中,一把将男人手里的烟夺走。 钟毓:“……?” 钟毓:“你找死?” “我有个表哥是呼吸科医生。”江逾白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表情十分严肃。 “所以呢?” “所以过年的时候他跟我们说,之前接诊过一个患者,是老烟民,抽了二十多年烟,每天两三包,所以整个肺都变成黑色的了。” 钟毓还靠在门口,头发被挽在脑后,只有几缕垂落在脸色,白炽灯下薄薄的耳垂像是透明的,江逾白盯着那个很小的耳洞,心跳快得不像话。 男人半低着头,重新点了支烟,掀起眼皮自下而上地轻轻睨他,吐了一个烟圈出来: “那我的应该也是黑的,我不仅肺是黑的,心也是黑的,所以你最好滚远一点,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没关系。”江逾白却靠近他,“黑心我也喜欢,但肺不能黑。” 眼前人的目光明亮澄澈,钟毓盯着看了一会儿,沉沉的视线压过去,江逾白眼眸跟着颤了颤,却很快又恢复出笑意,认真地凝望着他。 最后,竟是钟毓先移开视线,颇有些不耐烦地问:“所以你跑过来干嘛。” “噢。”江逾白这时候才想起来主线任务,状似随意地说,“没什么,就是我饿了,要不我们溜出去吃东西吧?” 不到半小时前钟毓才跟人下了逐客令,结果这家伙仿佛完全没听进去一样,转头就邀请他吃宵夜,钟毓无语。 “不去。” 江逾白小狗似的围着他,在他跟前晃来晃去:“去嘛去嘛,陪我去嘛。” 钟毓:“……?” 搞什么,怎么还撒起娇来了?这大学生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去。”钟毓甩开他。 然而江逾白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很快又黏上来:“去嘛去嘛,我请客,火锅,这么冷的天就应该吃火锅。”他说,“这里有没有后门什么的,我们从后门出去,悄悄的,不告诉沈家欢。” 钟毓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强烈,不对劲,他心想,有点怪怪的,这家伙平时虽然脸皮也挺厚,但很少会这样。 这是又打算整哪出?换人设了? 不过他没什么闲心陪男大学生玩游戏,把人从自己面前推开,作势要往外走。 “等一下!”江逾白却比他快了一步,他一个箭步追了上来,猛地甩上门,然后整个人挡在钟毓面前,截断了他去路,神情莫名有些紧张。 这下子钟毓更觉得不对劲,蹙眉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啊!”江逾白心虚地不敢看他,嗓门却挺大,“你还没答应我,就不能出去!” 钟毓都快气笑了,他嚼着烟,脸凑近江逾白,压着声音在他耳边说:“但是大学生,这扇门可不是你出钱买的。” 这句话明显是在回击江逾白之前说的门是他买的、所以不让别人进钟毓家门那句。江逾白心虚:“……” 见他不说话,钟毓轻轻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江雩白的脸:“大学生这是我的地盘,我去哪儿还要你同意,毛长齐了没有就管大人的事?” 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温热的吐息直接拂在江逾白的耳边,让江逾白后背就像有电流击打过一样,酥酥麻麻的,靠近尾椎骨的那一块尤其的明显。 人也怔住了,好半天没反应。 特别钟毓在他脸上拍的那两下,这其实是个十分羞辱人的动作,要是换了别人来做,江逾白早就把人摁着揍十七八顿,揍到姥姥都认不出来。 可同样的动作换钟毓来做,江逾白就没脾气了,满脑子只觉得这个样子的钟毓真的很性感。 很……好看。 他有些看呆了。 这反应莫名取悦了钟毓,后者退回去,靠在墙边侧眸看他:“傻了?” 而江逾白的意识终于回笼,猛地追过来,单手环住钟毓的腰,两人的气息因为这个举动交缠在一起,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又重又急的咚咚咚声。呼吸也变得很急、很重。 钟毓眼神轻轻一挑,烟落回了指间:“怎么,又想亲我?” “不是。”江逾白抱着他,将额头抵在他额头上,感受着尼古丁一点点浸入肺腑的感觉,这本该是他最讨厌的味道,如今却叫他着迷,“我只是觉得……你说那句话的时候好酷。” “嗯?” “这是我的地盘。”江逾白说,“这句话,好酷。” 毛茸茸的脑袋在钟毓眼前,说的话也幼稚可笑,很符合中二病的大学生人设。 钟毓将只剩下两三口的烟塞江逾白嘴里,在后者诧异的目光中旋身躲开,靠到另一侧的墙上。 江逾白又傻了。他感觉自己嘴里好像有东西,是湿润润的,熟悉的烟味。 ——钟毓把香烟……喂进了他嘴里。 ——钟毓抽过的。 “咚咚咚。”“咚咚咚——”江逾白的心脏跳得快爆炸。 他们不是没有共同抽过一支烟,但那不一样,之前那支是他抢过来的,现在的……是钟毓主动给他的。 烟雾袅袅,嘴里的香烟越来越短,很快就要烧到尽头,江逾白有些不敢呼吸、更不敢动,他想把它留下,但他没有办法。 钟毓又在笑,轻轻的、低低的,笑得江逾白耳朵发烫,脑子也木木然的,思考不了。而男人就趁着他发懵之际,推开门,走了出去。 江逾白的脑子嗡地一声,迟钝地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