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现在钟毓成了江逾白的男朋友,那就是自己人了。过往的那些恩怨理所当然应该翻篇了。 钟毓也非常给面子的跟他碰了杯。 接着是徐瑾然和凌黎。 徐瑾然说:“钟老板,之前是我不对,您别跟我计较,以后您就是我哥。” 结果钟毓还没说什么,江逾白反倒先不情愿了:“什么你哥,有你什么事儿啊。” “去去去,你是不是有毛病,想挑事?”徐瑾然故意说,“我可是纠结了很久才说服自己的,你再这样我可又要闹了噢。” “本来就是,钟毓是我哥,你别乱叫。”江逾白理直气壮。 ——他自己都没叫过钟毓哥,怎么眨眼就要成别人的了? “嘿、你真是……” 两个人为了一声“哥”你来我往吵了起来,剩下几人顿时都笑起来。 最后还是钟毓捏了捏江逾白的耳朵,将这场幼稚的斗嘴给叫停了:“好了,吃东西。” 江逾白当然是很听钟毓的话的,所以钟毓叫他停下来他就真的住嘴不说了。 但徐瑾然并没有那么快善罢甘休,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故意将头像的事情拿出来说:“……所以你新头像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头像?”凌黎他们露出疑惑的表情,钟毓也一样。 “小白微信换了新的微信头像,你们都没发现吗?” 凌黎边摇头边看手机:“我好喜欢你,我知道,这什么东西,老四你现在……” 他欲言又止。但后面的话其他几个人其实都猜到了——现在可真矫情,这什么咯噔文学。 钟毓当然也看到了那个所谓的新头像。几个小鬼因为这件事吵吵囔囔了起来,江逾白又心虚又不服输,说着说着就要靠武力解决问题,目光却时不时往他这边瞥一眼,像是在观察他的表情。 真的挺吵的。 却也很热闹。 钟毓对此感到有些神奇,他坐在这里,身处在这家面积不算大的土菜馆,在几个小鬼叽叽喳喳的拌嘴声中,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就好像五年间第一次真正的松懈下来,有一种自己真的活着的感觉。 甚至,或许不止五年,钟毓想起还在山上的那些日子,那时候他打架总能赢,但最开始的时候也是输过的,身上揣着舍不得吃完的馒头时,神经总是紧绷着的,一时半刻都不敢放松。 在程意身上操过的心就更不用说,为了照顾这个弟弟,他简直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心,生怕那臭小鬼在他视线之外被欺负。 中考之后去外面打拼以后同样如此,他拼了命要挣得一个好前程,好给何姨提供更好的医疗条件,好给程意攒大学的学费,更想给对方更好的生活…… 因为这种种原因,明明有了工作赚了钱,却舍不得花,恨不得将一个硬币掰成几半花,大冬天的工友们约着去吃火锅,只有他就着白开水啃馒头,就为了给程意买件暖和的羽绒服。 他自己可以苦,对那人却从来都是好的。 这样说来,仔细想想,他活到这把年纪,好像就没有真正的轻松过。 不过这段时间钟毓其实已经很少回忆过去,现在想起这些,总觉得那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而这些,都是江逾白带给他的改变。 第65章 身旁,几个小鬼的争吵已经分出胜负,江逾白当然没能吵过其他人,抿着唇坐着,却还不忘在服务员将菜端上来时,先给钟毓抢一筷子。 钟毓不觉笑了笑,他并没有让那些情绪影响自己太久,很快就将那些狗屎一样的过往悉数抛在脑后。 舀了一碗鸡汤,他安慰吵架吵输了的小男朋友: “汤很鲜,尝尝看。” 江逾白总是很好哄的,前一秒还在羞恼,有了钟毓亲手舀的鸡汤,瞬间就高兴起来。 “你特地给我舀的啊?”他咬着瓷勺,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 钟毓扬起半边眉:“不然呢?” 江逾白立刻笑得更傻了,竖着大拇指赞美这碗鸡汤:“好喝,你舀的都好喝。” 其他三人虽然没喝到鸡汤,却在无形中被喂了一碗狗粮,夸张地捂着脸:“嘶——酸——恋爱的酸臭味——” “逻辑是不是不对,到底是鸡汤好喝还是因为鸡汤是钟老板亲手舀的才好喝?” “钟老板亲手端过来的泔水会好喝吗?” 江逾白美滋滋地喝着汤,才不管室友们如何。 “钟老板能给我们也舀一碗鸡汤吗,老四有,老大老二老三也要有,一个寝室就得整整齐齐的。” “想得美!钟毓只给我舀!” 一行人这次来三喜山最主要的目的是看日出,这项行程被安排在明天早上,所以第一天的行程非常轻松,吃过午饭之后几个人又在山下慢慢悠悠地转了半个小时,才开始登山。 网?址?F?a?B?u?页??????????è?n?2???????????????? 凌黎吃得有些撑,走了不过一刻钟就走不动了,要周皓他们牵着他走。 倒是钟毓一鼓作气地走在最前面,等到和身后的小鬼们实在落开挺远的距离,才停下来等一等对方,回头时的眼神说不出的挑衅。 而这个过程中,江逾白始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钟毓对此还挺意外的:“大学生,体力还挺好?” 江逾白:“昂。” 他从小就练拳击,每周也都有健身,爬个山不至于这么快就累了,这也并不是件什么特别的事,但钟毓看向他的目光意味深长,视线轻轻地向下落在某个地方。 江逾白忽然就明白了这句“体力还挺好”之后的另一层意思。 他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来,在钟毓没有答应他的追求之前,是每周都要约一个人到酒吧2楼的,这是他从酒吧的那些客人那里打听来的,后来自己也悄悄观察过,似乎确实如此。 那个什么,男朋友在这方面的体力也非常好。但这次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那什么了,钟毓会不会想…… “你想要吗?” “嗯?” 江逾白无法确定他是真没听懂还是假没听懂,在男人继续往前走的时候,牵住对方的手:“如果你想要的话,我随时都可以。” 这句话可以说是非常直白了,钟毓偏头看了他一眼,脚步不停,但江逾白看见他嘴角向上勾了勾,露出一个堪称愉悦的笑。 之后一两分钟,两个人谁都没说话,直到身后徐瑾然大叫着叫他们等一会儿,两人才停下来。 两队人马之间已经隔了很远的距离,短时间恐怕无法汇合。这处的山路比较宽阔,不远处甚至有个供人休息的凉亭,钟毓拉了江逾白一把,目光指向那个凉亭。 后者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跟着朝那个凉亭走去。 刚上山时周围人还很多,有的上山有的下山,最密集的那段简直是人看人,路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