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进到帐篷,钟毓已经钻进了睡袋。脑袋一侧放着粉色的热水袋。 来之前江逾白做过攻略,山上夜里气温挺低,还是很冷的,他就顺手将热水袋也打包带上了。 但这空扁扁的放在边上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光看着就能起到保暖作用? “忘了冲热水袋,但我已经躺下了,不想爬起来。”钟毓似笑非笑地开口。 “……”原来如此。 帐篷里当然没有烧热水的地方,热水壶是从租赁帐篷的地方一块租的,一壶热水2块钱,还要另付每个热水壶30块钱的押金。 江逾白拎了两个进帐篷,他自己不太用得上,都是给钟毓准备的。 男人胃不太好,晚上已经吃了麻辣火锅,不能再喝凉水,该胃疼。 江逾白任劳任怨地往热水袋里灌上热水。 而有了热水袋之后,钟毓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愉悦了许多,满足地眯了眯眼。江逾白觉得他好像有哪里变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钟毓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江逾白此刻就躺在他身侧,虽然身处两个睡袋,但彼此的距离很近,只要有人稍微滚一滚,就能滚进对方的怀里。江逾白有些蠢蠢欲动。 他悄悄地伸手过去,用小拇指勾住钟毓的,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说:“出来玩是不是挺好的?” 他猜男人今天应该是挺高兴的,尤其是在山脚下吃午饭开始,整个人的情绪和之前很不一样,有一种很放松的感觉。 陪他们这些“小鬼”胡闹了一天,也没有半点不耐烦。 两个人挨得很近,钟毓的头发随着动作从他脸颊拂过,有一小部分甚至落到了他脖子上,若有似无的痒。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捧起一缕,捻在指尖小心地摩挲着,像是怕弄疼钟毓,又舍不得松手,满含期盼地看着对方。 钟毓又主动靠过来一些,在即将和他额头相抵的时候停下来,维持在一个极暧昧的距离。虽然没有直接回答江逾白的问题,但江逾白已经能感觉得到。 ——钟毓就是挺高兴的。 所以江逾白也跟着高兴。又忍不住心疼。 他止不住想从前的每一天这个人究竟是怎么过的,是不是很少像这样出来玩,除了难得看一场电影之外,钟毓还会和沈家欢一起做别的吗? 他猜不会。 但又希望自己猜错了。 “钟毓。”他将两个人之间的那点距离彻底消弭,将唇印在对方唇上,“以后我们还一起出来玩,行吗?” 钟毓用一个吻回答了江逾白的问题。江逾白便将其认作是答应了。 但也是因为这个吻,让江逾白暴露了身上的伤——两个人亲着亲着,江逾白身上的睡衣就被蹭掉大半件,露出了衣服底下的伤,钟毓脸色立刻变了:“怎么回事?” 江逾白:“……” 钟毓捏着他下颚,表情越来越难看:“说话。” 江逾白向来是不会对他说谎的,当沉默无法起到作用的时候,江逾白只好老实交代,不过他没有细说,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完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ě?n??????2??????c?ō???则?为????寨?站?点 时间已经过去一周,他身上那些伤看着却仍旧很严重,尤其是腰背的地方横亘着大片的青紫。 “是不是没好好处理?”钟毓声音很沉。 江逾白耳朵尖通红。明明换衣服的时候他已经很小心的确保不会被看到,谁知道一朝得意便马失前蹄,最终落了个被扒了衣服趴平了任男人打量的下场。 ——这种感觉也太尴尬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挖条地道钻进去。 而钟毓不满意他的沉默,甚至往他屁股上拍了下:“说话。” 江逾白惊了一下,耳朵更红,“嗯。” 伤在背后不方便,他自己没办法上药然后把淤血好好揉开,所以到现在还没好。 “为什么不让室友帮忙?觉得丢人?” 江逾白的下巴抵在胳膊上,半垂着眼睛,声音很闷:“不是,就是觉得没必要。” “见鬼的没必要,落一身伤觉得好玩?”钟毓又往他屁股上拍了两下。 老实说,这几下的力道并不大,没让江逾白真觉得痛,但他长那么大,没怎么挨过父母的揍,更不用说被打屁股。 这种感觉实在是怪怪的,让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背上的那些淤青看着便更明显。 “躺着别动,我去拿药。”男人的声音明显已经有些恼了。 第67章 67 别看江逾白这么个大高个,实际上却是个很细心的人,考虑到要爬山,他特地准备了一个小药包,揣了红花油和止血绷带之类的东西。 钟毓为此还觉得他小题大做,却没想到现在还真派上用场了。 “淤血要好好揉开,可能会有点痛,忍着。” 微凉的掌心和背部肌肤相触的那一瞬,背部的肌肉瞬间绷紧,轻颤着冒出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痛?”男人声音微沉。 江逾白摇了摇头,说不出话。 不是痛,是紧张,更是刺激,要不是他此刻是趴着的姿势,钟毓就会发现他身上起的变化不止那些,还有更大的反应被藏在底下。 ——在今天之前,江逾白绝对想不到,他会因为钟毓给自己上药就激动成这个样子。 真是出息。 而钟毓对此像是一无所知,不紧不慢地说:“身体别绷着,放松。” 刚开始的时候江逾白当然是放松不下来的,他简直紧张得难以自抑,甚至觉得没白挨这顿揍,钟毓明显是在担心他,就连语气里的不高兴也是。 但淤血被大力揉开的过程是很痛的,所以没一会儿他就没有心思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光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疼来就让他忍出了一身冷汗。 钟毓看在眼里,故意激他:“现在知道疼了?” 江逾白“昂”了一声,傻乎乎地笑,“其实也不是特别疼。” 这话换来的是男人的又一巴掌,江逾白顿时龇牙咧嘴,没法再嘴硬了:“疼疼疼疼疼……” “不是不疼吗?” “……”撇了撇嘴,江逾白嘟囔道,“还是有一点点疼的,我爸下手可狠了,我觉得他都把我当霓虹人打。” 小狗告状,钟毓睨着眼,轻轻一扫,没说话。 等终于上完药的时候,江逾白感觉自己差点就要和这个世界告别,扶着腰缓了好一会儿,还偷偷龇了几次牙。 钟毓收拾好东西,洗了手,默默地躺回睡袋里,江逾白学着他的样子,也钻回了睡袋里,一蛄蛹一蛄蛹地朝钟毓挨了过去。最后,两人之前的距离又只剩下一个拳头那么近。 江逾白盯着身旁的人,心里感觉有很多话要说,实际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过了很久,才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钟毓,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