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逾白的这个安排。 他不常出门,更别说用这种方式走那么远的路,心里总归会有些不踏实、不自在,因此对江逾白多少是存着几分依赖的。 但他习惯要强,自然是不会明说的,那都是江逾白自己观察出来的。 而这份依赖实在是太难得了,江逾白对此很珍惜。 不用跟着队伍之后,两个人的节奏就慢下来,比起骑行,这段路程更像是一次特别的旅程,就像江逾白出发前承诺的那样,两个人走走停停,一路领略沿途的风光,尝遍每个地方的特色小吃。 他们漫步在烟雨朦胧的江南小镇,也停下来爬爬山喝喝茶,打卡悬崖边屹立不倒的百年松树,欣赏大自然鬼斧神工下的湖光山色,又走过著名的瓷都,亲手烧制了两个瓷碗,走时留了地址,托店家寄回去…… 钟毓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旅程,虽然每天睡觉前都在喊累,并且看江逾白的眼神很不顺眼,但第二天又总能精神充沛地继续前进。 到第20天的时候,他们在傍晚时分抵达清河镇,准备在这里留宿一个晚上,等第二天中午再离开。 这时候他们已经离川城很近,再有两天就可以到了。 清河镇是座小小的湖滨城市,历史却非常悠久,有很多值得打卡的景点。 两个人饱睡了一顿之后就在旅店楼下的早餐店吃了饭,豆腐脑、米线、还有一碟葱油饼,吃完就手牵着手慢吞吞地走在这座小镇上。 气温已经越来越高,到了走两步就汗流浃背的程度,两个人都做了防晒措施,帽子、防晒冰袖,弄了一整套。出门前还抹了防晒霜。 没有人在意为什么两个男人要手牵手,偶尔有人奇怪地看一眼,也不会影响两人的心情,这里没人认识他们,他们可以尽情的牵手和拥抱。 在街头热吻的时候,江逾白说:“等后天到了川城,我要在最热闹的那条街、最显眼的那个位置吻你,可以吗?” 第81章 川城是座极具包容性的城市,在那里,女人可以爱着女人,男人也可以爱着男人,没有人会受到鄙夷。 江逾白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在那座城市拥抱钟毓、亲吻钟毓,他们可以像那对依依不舍的小情侣一样,在热闹的街头亲吻彼此,不用再小心翼翼。 一想到这个,江逾白就心口发烫。 而钟毓掐着他/的腰,将他抵在角落里,汹涌的情绪从这个吻/里溢出来,比炙热的阳光更加热烈滚烫,他沙哑着声音,说:“可以。” 吃过午饭,他们准时出发,到这里时山路已经特别明显,一路上大坡小坡时不时就出现,相对的,骑行时也需要耗费更多的精力。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ǔ???e?n??????Ⅱ????????????则?为?屾?寨?佔?点 钟毓已经累得不行,江逾白叽叽喳喳在他旁边说话,他一个眼神都懒得抬了。 “钟毓,你看前面那条狗,它真的好丑啊,我从来没见过那么丑的狗,太抽象了!” 他哈哈哈大笑起来,那狗就冲着他们的方向拼命吠叫着:“汪汪汪!汪!……” 网?址?F?a?B?u?y?e?i??????w???n????????????.?????? “狗都嫌你,要不然你俩打一架吧。”一个江逾白已经很烦了,再来一只狗,简直吵得钟毓脑袋疼。 江逾白再次大笑起来,狗冲他吠,他就继续笑那只狗:“小狗,你别生气,但你真的太丑了……” 两只狗。一只比一只幼稚。钟毓都无语了。 忽然,他感觉脸上凉了一下,抬头,更多的水珠落下来。 ——下雨了。 而江逾白显然也发现了,没再继续和小狗吵架,追上钟毓,大喊着:“下雨了下雨了!钟毓!下雨了!” “下雨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嘿嘿。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好兴奋啊,钟毓。” 早上出发前他看过天气预报,没说有雨,也就没有提前准备好雨衣,这会儿不知道被塞在包裹的哪个角落里。 “先靠边停一下吧,我找一下雨衣。” “算了,看起来不会下很大,别折腾了。”钟毓却说。 江逾白抬头看了眼天,太阳还高高挂在头顶,这雨确实下不大,甚至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朦胧的细雨已经差不多停了,零零碎碎有一两滴落下来,细绒一样落在脸上。 7月的天气就是这样,一秒晴一秒雨,江逾白看他兴致很好,便真的没有停下来找雨衣。 接下来的四个小时里,两个人骑骑停停,一路上又淋了四五次雨,还好都是零星的小雨,钟毓的兴致突然也高了起来,他张开单臂,迎着风和雨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大叫着、大笑着。 江逾白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仿佛忽然卸下了浑身的枷锁,重获了自由,他为这个样子的钟毓心动不已,也心疼不已。 “钟毓。”他叫对方的名字。男人转过头,“嗯?” 江逾白给了他一个难以遏制的、汹涌热烈的吻。经过这段时间,钟毓已经适应了他时不时就要这么来一次,对车身的把控度也越来越好,已经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摇摇晃晃的要摔倒。 “钟毓,你高兴吗?” 钟毓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大笑着推了他一下,然后踩着脚踏板迅速往前骑去:“追上我就告诉你!” 但又过了半个小时,雨忽然变大了,两个人找了个公交车站停下来躲雨,顺便补充一点能量。江逾白煮了个自热火锅:“还有三十公里。” 还有三十公里到贝壳镇,顺利的话九点左右他们就能到那里,这是他们今晚要留宿的地方,江逾白早就订好了旅店。 而等到明天差不多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在川城了。 钟毓将自热火锅里的黑木耳丢给江逾白:“真不敢想我居然能骑那么远。” 江逾白把自己的笋尖喂给他:“我就说不累吧?” “不累个屁。”钟毓嚼着笋尖,脾气不怎么好,“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下次别想再叫我出来,说什么都不行。” “那你要跟我过一辈子吗?”江逾白问他。 雨势没有要转小的趋势,一个自热火锅不够成年男人的饭量,钟毓将吃完的火锅盒子搁到旁边,拆了袋面包,默默地吃了起来。 江逾白很紧张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并不催他,只安静地看着他,等着。 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公交车站台上,落成一道雨幕,周围很安静,空气中有股咸腥潮湿的气息,远处的车灯将雨水染上颜色,像是穿行而来的明黄色光线。 钟毓就那样吃着面包看着外面的雨,等到那个面包快被吃完的时候,他才缓缓启口:“我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这样悠闲的看下雨是什么时候了。” 江逾白握住他泛着凉意的手,额头轻轻地抵住他的,蹭了蹭。很长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而雨也在不知不觉中停了。 等江逾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