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她真的足够冷血。
江雪青坐在车里将她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他的唇畔忍不住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他并不生气辛姒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相反他还很高兴。
至少他赌对了, 在他和郑轩之间,辛姒毫不犹豫选择了他,而在他和江鸣珂之间,结果也是一样的。
江雪青静静看着辛姒驱车离开,确认她应该不会再回来才终于彻底放心,准备上楼看看江鸣珂的情况。
听秘书说江鸣珂现在病得不轻, 现在又被辛姒给甩了,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力气爬起来给他开门。
江雪青慢条斯理地按下了门铃,果然许久都没有人回应,他只能按照记忆输入江鸣珂家的密码。
门锁发出了嘀的一声, 提示密码错误。
江雪青顿了顿,他思索了片刻,复而又换了一串他已经烂熟于心的数字重新输入,这一次紧闭的门锁终于打开。
他有些嘲讽地轻笑了一声,江鸣珂现在真的是出息了,就连密码都和他用的一样,是辛姒的生日。
正如江雪青所料,他那可怜的弟弟此时正缩在沙发里,脸色苍白地盯着面前的一幅油画,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甚至连他进门都没有察觉。
他一眼就能认得出,那是辛姒的作品,早在当时江鸣珂花高价把画买走的时候他就应该有所警惕才对。
江雪青敛下自己眸中的冷意,他走近了几步,更近距离地欣赏着江鸣珂的狼狈,语气却无比关切:
“医生已经在路上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直接去医院?”
“哥……”
江鸣珂听到江雪青的声音才微微抬起了头,他的脸色苍白,眼睛却哭得通红,对上江雪青关怀的视线,他下意识别开了自己的视线,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如何面对江雪青,他对他的哥哥有心虚,有愧疚,有羡慕,更有他根本无法忽视的强烈的嫉妒。
为什么那个幸运的人不能是他,如果当初是他和辛姒有婚约,那一切是不是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江鸣珂近乎自虐地幻想着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明明身体已经疲倦到了极点,偏偏精神却要强撑着清醒。
江雪青居高临下看着江鸣珂痛苦,如果不是因为江鸣珂是他的堂弟,如果不是因为江鸣珂之前并不知道辛姒的真实身份,那他绝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他。
他现在只是让江鸣珂接受现实而已,这点小教训也是他该得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