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居功,圆滑,但对自己人格外贴心,对外人又能迅速想到从哪个方向更是有效打击。
何嘉妍叹气:【总之,真的很省心。】
徐怀袖发消息:【只能说有个可以针对大部分生意人的手段套路罢了,我还不太熟悉他,但今天他敢派人跟踪我,明天就有人拦我的货,当然要提前调查清楚了。】
项有情:【交给我吧,我让我爸去给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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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容开完会就要回北京,没有时间再来香港,沈青枫安排专人带徐怀袖办完交接手续,又一一会见了香港这边的本土奢牌总部话事人。有沈董背书,不少品牌都给徐怀袖发了明年春季看秀或者办展的邀请函。
回程时,仅看邀请函与内地各地展会的票据,便占箱子不少空间。
一些设计师也在谈,可能要花更多的时间,但抉择权都在徐怀袖手上。
理论上到这一步,徐怀袖完全有资金在长江、珠江一带开展生意,但听闻河南的老板愿意降价,算过成本,觉得能省至少一百多万的徐怀袖还是觉得可以谈一谈。
刘旺和又给她打电话,这次松口不少:“徐小姐,我们老板现在就在北京,不知道您现在订没订厂子,我们还有的谈吗?”
“有啊,”徐怀袖正准备从香港启程,她回答,“不过我最近在香港,过一会儿可能接不到消息,有问题您dm我邮箱,我看到了就回。”
刘旺和挂了电话,回老板:“她说还没订,您看?”
“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约个晚上,去订国宾宴的桌。”回答他的是精神矍铄的老板,头发染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个七八岁。如果徐怀袖在,大概会认出,这张脸和沈含山有三份相似。
沈钺摇摇头:“含山说的就是她?真有这么巧合?”
“真是她,过往履历也对得上,确实是在光扬工作过的。”刘旺和弯腰。
沈钺半晌笑了一下:“也不像家境比我们好的样子,她看不上含山,还跟含山说自己有老公了。我倒要会会这个……”
刘旺和干劲提醒:“徐怀袖。”
“对,”沈钺重复,“徐怀袖。”
根据项有情独家报道,宋德本人常年不在国外,但每年年底会回家乡祭祖,他儿子在国外某学校就读,会和他一起回来。他儿子风评都不怎么样,从幼儿园开始骚扰老师,成年去拥挤的地方揩油路人。
“宋德很溺爱他儿子,据说幼儿园老师就被他举报过,后来还一度闹得老师停职,幸好老师是个手艺人,干脆转业,总之后来就不当老师了,”项有情吐槽,“这一家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怀袖随口问:“幼儿园老师?叫什么?”
“叫什么?”项有情问身边的人,过了一会儿回答:“哦,叫陈茂宏。”
也姓陈……前两个字都一样。
徐怀袖皱眉,多问了一句:“陈茂宏有亲人吗?”
“听说是有,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就不好打听了。”
“没事,”徐怀袖说,“我之前被跟踪,就是因为一个做壮锦的师傅,前两个字和这个人名字相同。”
都是手艺人,都被宋德直接或间接地针对,名字前两个字都一样。一项是巧合,可巧合多了,也许就真的不是巧合了。
项有情了解:“我再问问,你厂子开始试运营的时候叫我,我最近正学打版呢。”
她倒仿佛找到了生命爱好似的,用孙绍女士的话叫“读了几年大学,最后倒返璞归真了,但也不错,喜欢是最好的老师。”
有父母的支持,项有情日日进步,这两天已能做简单的裤子,她给家里人一人做了一条,进步堪称一日千里。
徐怀袖回北京,简单洗澡换衣服,选了一件利落又不失礼仪的衣服去赴宴,曰骅织造的老板宴请她。
少有卖家反请买家的道理,徐怀袖猜到是有别的目的,但具体又说不上来,看在更便宜几十万的分上,她终究还是决定去了。
江屿容给她安排的保镖随时就位,都是女性,穿着便装,三班倒,保证每个人工作时都有完全精神的状态。
沈钺对徐怀袖的印象竟然还不错。
出乎她意料的,徐怀袖为人处世落落大方,即使并非乙方,也尽全了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