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混圈,零绯闻,每逢初一十五必定上山进香,风雨无阻。” 梁奚禾停下了筷子,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眼睛。 夏初继续:“孟家这位太子爷,工作之余像是坚守着某种清规戒律,十分洁身自好。”想了想,找到一个更恰当的形容词,“端方矜贵。” 总结:“不像是你的菜。” 梁奚禾虽然算不上离经叛道,但绝对不是愿意循规蹈矩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和这样板正的男人在一起一辈子。她担心闺蜜一时心血来潮,闪婚闪离。 可显然两人对婚姻的理解大相径庭。 听完这番话的梁奚禾竟然两眼放光:“清冷佛子?我运气真好,正希望联姻不联系呢,就怕碰上黏人精。” 就像郭凯诚那种,还不是男朋友呢,一天恨不得问一百遍“你在干嘛”。烦不烦啊?她最受不了这种监视器男人,干脆拉黑。 第一次听说她打算“联姻不联系”的夏初:“……” 莫名有种来不及力挽狂澜,眼看泥石流即将爆发的无力感。 再不走,下午的会要迟到了,夏初起身:“禾苗,看来我拉不住你,只能寄希望于那位孟总能理智一点了。” 梁奚禾放下筷子,抽纸巾摁了摁唇角,半仰着头回视她:“难道摘除恋爱脑的我还不理智吗?记得把你弟微信推我。” 夏初对着她没心没肺的笑脸,无奈摇头。 送走了夏初,刚从美食大荒漠回来的梁奚禾一个人享用了午餐,饭后又慢条斯理地吃了小半个漏奶华。 这家不光粤菜做得不错,港式甜品也有一套,下楼离开时,她问老板要联系方式,方便以后订位置,老板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报出一个完整的手机号码。 梁奚禾感到奇怪:“你怎么了?” 老板惶恐地搓着手:“梁,梁小姐,你的车,奚总刚刚让人开走了……” “……” 因为反对接班的事,这段时间梁奚禾跟父母的关系时好时坏,远不如之前亲密。她昨天回来直接去了新房子,今天起床就找夏初吃饭,没有像以往那样第一时间去见他们。 奚云岚女士大概是生气了。 她施施然掏出手机给母上拨去电话“请罪”,刚响了两声就被对方摁掉。奚总几乎不会拒接女儿的电话,除非确认女儿很安全,而她本人非常生气。 这么生气?梁奚禾微微挑眉,看来得亲自前去安抚。 她马上联系奚云岚的助理:【梅姐,我妈妈现在在公司吗?】 梅姐看到信息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周身低气压的奚总,唇角向下,钢笔划在文件上哗哗作响,签名签出了斩立决的架势,就没敢堂而皇之地给梁奚禾通风报信,等她捧着文件走出办公室,才给处于台风眼中心而不自知的人示警。 【在的。Thea,雷霆之怒。】 梁奚禾:?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ū???ē?n?????????5?.???????则?为????寨?佔?点 不至于吧? 她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是端庄优雅的奚总一贯嗤之以鼻的“上不了台面的打扮”,就不敢贸然再去触霉头。 战战兢兢的老板察言观色:“梁小姐去哪儿?我送您吧。” 他这副神仙打架,小鬼力求将功补过的样子逗乐了梁奚禾:“谢谢,我回双子大厦。” 。 矗立在宁市市中心的双子大厦,紧临城市的母亲河,有风有水,坐拥着寸土寸金的宝地,成为风靡网络的新一代地标性建筑。 从大楼脚下射出城市的主干道,笔直向南延伸,沿线散射出多条次干路,再由这些枝桠分叉出无数支路,蔓延至城市的更远更深处,具象化了梁孟两大集团的影响力,已经如毛细血管似的渗透进整个宁市。 东楼是梁家的产业,底层是顶奢商场,中段是写字楼,往上是高端酒店。顶楼的两层没有作为观景台开放,而是按照梁董的意思做成了套房,留给了他的宝贝女儿自住。 梁奚禾刚听说时觉得特别稀奇,父母对她的人生充满了掌控欲,竟然会主动让她搬出来独居。 昨晚是她第一次入住,进门已经夜深,没来得及好好熟悉环境。这会儿细看,黑白拼花羊脂玉地砖,奶白色护墙板和拱门——室内装修依然是奚总一贯追求的古典优雅法式风,和家里大差不差,只是配色浅淡一些,可能考虑到年轻人的审美。 但奚总不会明白,在这种端庄、精致、有序的家里住着,必须永远攒着一股劲不能松懈。 不像家,像修行场。 就比如此刻雷迪端来的这杯温水,用一只英式古董骨瓷杯装着,经典的蝴蝶形状杯把,美则美矣,但捏着费劲。 所以梁奚禾从来不捏杯把,大剌剌地一把握住杯身,往沙发上一靠——喝水而已,当然怎么舒适怎么来,去他的矫揉造作。 雷迪是出国那年,奚云岚特地给她聘请的生活助理,这几年一直在国外贴身照顾她,对母女俩的分歧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开始时梁奚禾尚在阳奉阴违,最近两年敢于当面抗争,就会时不时出点状况。 “Thea,今早发生了什么?” 永远穿着深色套装的雷迪,长发梳成光滑的发髻,做事干练却柔声细语。梁奚禾很喜欢她,就算知道是父母派来的眼线,还是忍不住亲近,把她当成知心姐姐。 她一问,清啜温水的梁奚禾乖乖说起:“没什么呀,胡威来给郭凯诚当说客,被我骂了一顿,吓跑了。” “就这样?” 这话问得奇怪,梁奚禾抬眸,对上雷迪温柔审视的目光,反问:“是不是应该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问?” 雷迪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吓胡威的?怎么气得奚总要把车都封起来?” 封车? 梁奚禾蹭地弹跳起来:“封什么车?” 雷迪怕她把手中的古董瓷杯砸了,先接了过去:“下去看看吧。” 顶楼设有专用的电梯直达地库,梁奚禾连缎面拖鞋都未及换掉,一口气下到了B1。 早上出门时还空旷得连皮鞋踩在地面都有回音的地库,此时被几辆工程车堵得满满当当,头戴安全帽的工人配合着吊车将最后一面巨大的玻璃从货车上卸下来。 其余的玻璃已经安装到位——在她的两个车位四周。 两辆闲置多年的名贵超跑,好不容易等回来它们的主人,却又变成了玻璃罩中华丽丽的模型,这下就真的只能看,连摸不能摸了。 梁奚禾的太阳穴怦怦直跳。 奚云岚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的自由是有限度的,不按父母的规矩来,他们可以随时收回对她的宠爱。 她作了个深呼吸,捏紧了手机给奚云岚打电话,这回对方没有拒接。 奚云岚语气肃然,没压住怒气:“开车撞人?梁奚禾,你真是无法无天到让我大开眼界。再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