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不是比小的时候好看一些\u200c了?
江昊对长相\u200c其实没有太多概念,他只知道在泸城读书时,有同\u200c学说过他不好看,但到了上\u200c海之后,好像挺多人提过觉得他挺帅的。
那闻颜喜欢这种长相\u200c吗?
唉,现在想这些\u200c有什么用。
江昊拿着房卡,回\u200c了自己房间,扑倒在床上\u200c。
闻颜真的要走吗?他那天在病房外和医生\u200c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离开了再也不回\u200c来,还是只是暂时离开,出去散散心。
江昊意识到第二种可能\u200c其实真的存在,但心里的郁闷也没有缓解,反而因为不确定\u200c变得更七上\u200c八下。
怎么问呢,从何\u200c问起,又该怎么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他一直想到深夜,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第二天是简东的婚礼,早晨江昊跟着闻颜一起去接亲,中午到酒店。
婚礼的仪式没有太多创意,或许是因为和新郎新娘不熟,江昊看简东牵过新娘的手,好像也没有太多感触。
但广播里放着让人动容的旋律,周围的宾客也格外安静,江昊想婚礼这样的人生\u200c大事,对于\u200c新郎新娘的亲朋来说,一定\u200c也有特别的意义。
于\u200c是他开始尝试代入,想象站在台上\u200c的人是他和……
江昊下意识侧过脸,闪亮的灯光里,他看见闻颜的眼睛。有些\u200c忽然,但他想到小时候别人手里的玻璃珠子,那时他也爱玩跳珠游戏,但从来舍不得买棋盘和珠子,只好看着同\u200c学们玩。
直到有一天,他的同\u200c学们开始玩新的游戏,只要赢了跳珠游戏,就能\u200c拿走一颗玻璃珠。江昊一直是一个不争不抢,顺其自然的人,他甚至有些\u200c认命,怎么都学不好可能\u200c就是再也学不好,家里突生\u200c变故,他可能\u200c注定\u200c没办法上\u200c学,可那个时候却突然好想赢,只因为他很喜欢那颗玻璃珠……他那么清澈。
可是后来,江昊也明白,只有一颗珠子是不够的,要组成\u200c一盘棋,也许没办法从零开始赢起。
新郎新娘开始念誓词,江昊看到很多人专注地看着舞台,眼眶里闪着泪光,他却不敢再往下想。
如果\u200c终有一天,闻颜也要和别的人念誓词……那他宁愿他从来没被这一瞬间的幸福感动过。
“以前参加过婚礼吗?”闻颜靠近一些\u200c,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找江昊小声聊天。
江昊点点头,说:“都是村子里的,没有这么隆重。”
“这也不算隆重吧。”闻颜淡淡地笑笑。
江昊还没弄懂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和自己说话,过了片刻,闻颜又问:“你没事吧?”
“没事啊。”江昊顿了下。
“看你好像一直在发呆,觉得很无聊?”闻颜喝了口饮料,“我在你这个年纪,经常去参加婚礼,很多人我都不认识,只是出于\u200c合作的关系必须要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