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喊张弛明月荆棘都喊宝贝,就喊我徐立言??”
周知意:“??”
她惊了,她没想到徐立言现在已经是这样了,“我敢喊你敢听吗?”
徐立言看着她脸红乐了,他继续逗她:“那我怎么不敢听啊,我洗耳恭听,要是你觉得不够,我拿个录音机录下来反复听都行!”
周知意被这一点也不遮掩的话弄的整张脸迅速通红,她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周知意瞪他:“你是不是有病?”
张弛哈哈大笑,对着徐立言鹦鹉学舌一般:“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周知意不承他这个情,转过身去看着他道:“你也有病!”
张弛:“嘿!”
他说:“我没惹你啊周姐,现在可不兴搞连坐那一套嗷!”
周知意:“那行吧。”
她慌忙扯开话题,迅速回到正轨对着他道:“现在我们也出不去,中午的时候再给荆棘打电话去医院找她吧?”
张弛:“我看行,刚刚荆棘发信息也是让我们先排练。”
二人走在前面你一言我一语迅速走远了,徐立言停在身后看着那个身影垂下来眼睛。
旁边的明月也没着急走,就停在他的身旁,转过身去看风雨操场的方向。
徐立言刚要苦笑就听见明月的声音。
“你看。”
他抬起头来,看见明月指着那边对着他重复道:“你看。”
徐立言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恰巧看到了转动的裙摆。
那是高三的学长学姐在排练华尔兹。
冬日里跳华尔兹是西琅一中的习惯了,每一个学生从高一开学起都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悠扬的乐声从风雨操场传来,男生的手搭在女生的腰上,双方配合着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圈。
明月对着他道:“西琅的校庆一到,华尔兹又开始排练了。”
她今天好像并不开心,那张向来温和的脸上没有多少笑容,好像她此刻选择指给徐立言看,也只是为了缓解他的失意。
徐立言道:“是啊,毕竟是校庆上的成人礼,很重要的。”
徐立言转过身去对着明月道:“校庆过后,我们也要开始排练华尔兹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情好了些,对着明月问道:“月姐,找好舞伴了吗?”
明月想起来周阔,嘴角露出来一个笑,可是她却不回答,学着什么人把问题原模原样的甩给徐立言:“你呢。你找好了么?”
徐立言听见她的问题眼角眉梢都带了笑,他又恢复成那个肆意张扬的样子,对着明月道:“除了周知意还能有谁?”
他说:“你不也是吗?除了周哥,谁也不行。”
明月看着远方转圈的人笑,声音轻轻的:“是啊,只能是周阔。”
他们早就认定了的,不是对方,宁愿不跳。
徐立言起了坏心眼,想要吓一吓她:“月姐,你不怕周哥赶不回来吗?”
明月摇摇头。
她今天没有扎高马尾,而是把头发
低低的挽了起来,风吹过她耳边落下的发,明月的眉眼上写着些许清冷的模样。
她的低语传到徐立言的耳朵里:“不怕。”
徐立言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听见她说:“我们定好了这支舞。”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这时的徐立言不会想到这句话最终成了空,而此后他看到最多的等待,反而是来自那个此刻离开西琅的人。
楼上的张弛已经拿了吉他下来了一楼,他站在门口对着这两个吹冷风的傻子道:“走啊?花都谢了——”
明月转过身去一笑,对着他道:“走吧?听听你的《新鸳鸯蝴蝶梦》?”
徐立言贫嘴:“那指定是比不上您的《青春的颜色》。”
他笑,对着明月道:“真的,月姐,你一开嗓,我真觉得是天籁之音。”
明月原本低落的情绪此刻看着徐立言的贫嘴涨起来几分,她笑:“这么夸张?可我觉得你和张弛两个人唱得也很好。”
“是吗?”
徐立言听着这话,也不谦虚,就着大礼堂传来的乐声紧接着开始唱:“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