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80章</h1>
英祥半天不说话,冰儿翻了个身打算去睡,英祥才压低声音道:“那是谁?”
冰儿一愣,不过她素来没有什么不敢说不敢做的,答道:“是我哥哥的忌辰。”
“哪个皇子?”
半晌听到回答:“不是皇子,是我义兄。”
英祥隐隐记起以前提及过这么个人物,可惜那时候没有在意,此时心中顿生酸意:“什么叫义兄?!”
冰儿道:“我义父的儿子,小时候是最疼我的哥哥。后来……后来死掉了。”英祥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她细细的解释,心里更生疑窦,欲待要细问,又怕问出什么来,欲待不细问,心里总似堵了痞块,不得通畅:“你就只有这么多说?”
“还要说什么?!”
英祥心头大忿,心道:说什么!你与他不是亲生兄妹,究竟何来这样念念不忘的情愫?然而冰儿语气不快,就像吃了爆豆子一样,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这股气只好憋在心里,不知怎么排解了,翻身睡了过去,一夜不再理睬。
偏偏接下来几天都是英祥休沐,小夫妻两人日日相对坐,各自板了一张脸,又无话可说,连架都吵不起来,实在是件很痛苦的事儿,英祥终于忍不住道:“我出去一下。”
冰儿不识趣地问:“去哪儿?”
英祥忍了气,又不能不答,只好泛泛说:“找朋友谈谈天罢了。”
“不是又去什么花街柳巷吧?”
英祥怒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告诉你皇阿玛去啊!”冰儿忍不住说:“我出不了门呢!你反正只管去啊!多找几个粉头安置在你的浅晖院,直叫莺莺燕燕真热闹呢!”苇儿要来劝,冰儿怒声道:“你们又来多什么嘴!额驸爷自己长着脚,他要去哪里逛,是我们这些没脚蟹能干涉的?!”不管是谁,连鼻子带脸一顿冲,谁都不敢说话了。英祥自己换了衣裳,摔了门帘就走了。
花街柳巷是去不得的,好在总有知己好友可以共图一醉,本来没喝酒还矜持,三大海南酒下肚,肚子里的话就腾不出地方,直要往外倾吐了。冰儿当年和慕容业的秘辛,虽然知情的人不多,知情的一些侍卫什么的也都严防着不敢乱说,但曲里拐弯地探问,星星点点总归让英祥知道了一些。干脆全部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个一星半点的,再加上自己的胡乱揣测琢磨,心里越想越多,就浑不是滋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