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是我的护卫,如今到了府中,便是府上侍卫的首领,府中的侍卫一干人等皆有洛月统领。”
洛浔吩咐了好以下的事情,已到了晚膳时间,空闲了一月有余的后厨们也都开始忙活了起来,今后他们有活干了,这府中已然来了主子,今后可有的忙。
下人陆续上了几盘菜肴后,便开始服侍洛浔用膳,洛浔不喜那么多人看着,便遣散了一些人,只留了三四人再侧,洛浔胃口小,到了晚上更是吃不了几口便已饱腹,不是她刻意维持身形,而是如今经历下来的事情,让她食不知味,习惯罢了。
这下还让厨子以为自个儿的手艺不行,疑惑了良久,还是得早点摸清主子的脾胃,不然这可是丢饭碗的事。
洛浔用完膳后,便会去书房看书,她不喜嘈杂,因此下了严令,府中不可太过喧闹,尤其是她的书房和卧房外,下人们未经允许,不可私自靠近,违者不仅扣去月银,也会受罚。
“主子,丞相大人来了,正在正堂等您。”管家敲了敲书房的门,恭敬的说到。
洛浔放下手中的书,这个点,丞相怎么会来找她今日殿前一事,怕是要来试试自己,理了理衣襟,便开门由管家的带领渡步前往正堂。
正堂是客人前来家主招待的地方,洛浔还未踏入正堂,便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笑声,看到眼前一身便服,拿着字帖欣赏的林瑜,洛浔润了润嗓子,抱歉道:“不知丞相光临寒舍,学生有失远迎,还望丞相见谅。”
“是老夫来的突然,状元郎勿需自责。”林瑜放下手中的字帖,洛浔示意管家上茶,两人一起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林瑜见洛浔得体大方,不禁有些欣慰。
下人们很快便端来了茶点,洛浔见林瑜抿了一口,点头赞道好茶,这才开口:“不知丞相深夜造访,是找学生有何事”
“状元郎才华横溢,老夫自愧不如,如今却在老夫面前自称学生,可是让老夫汗颜了。”林瑜带着颇有深意的目光看着洛浔。
“丞相大人学富五车,上知古文下知地理,年少时便周游列国,门下学子遍布各国,实乃大智之人,学生少时便想见一见丞相大人,若能得丞相大人指点,也是学生此生一大幸事。”
林瑜的才华地位是各国所拜服的,他能顺服慕邺也是一件实属不易之事,很小的时候便听得民间传言得林瑜者得天下,如今这传言实现,更将林瑜传得出神入化,拜入林瑜门下的学子也都是在各国身居要职,所说能得林瑜指点,可是胜读十年书的。
“哈哈哈,哪有他人传得如此神迹,老夫也只不过是多读了几年书罢了,倒不及,状元郎殿前一番豪言壮语,深入人心啊。”
“这可真是取笑学生了,哪来的豪言壮语,无非是脑中所想,口出狂言罢了。”
“状元郎年纪尚轻,血气方刚是好事,但有时候也是坏事,明日初登朝堂,尔后要历经国事,朝堂上可不只有国家大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状元郎,谨记,谨记。”
林瑜爱才也惜才,好不容易多年未有一遇的才子,若是因为朝堂之争而丢失了性命,可是一件憾事。
洛浔起身,微微鞠躬行礼道:“多谢丞相大人指点,学生一定谨言慎行。”
洛浔怎么会不知道朝堂背后的阴暗之事,这朝堂就是一潭污水,任你是一湾清泉,也会被这污水污染,嫌少人能坚持本心处事。
而那些强出头的人,太过耀眼的人,会成为众矢之的,那也是离坠入深渊不远了。
林瑜欣慰的点了点头:“状元郎聪慧,一点便通。”
“若是丞相不嫌学生愚钝,学生想要拜丞相为老师,为官处事,学生怕是还有些稚嫩,尚且不知,还望丞相不吝赐教。”若是能得林瑜相助,那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洛浔不敢奢求太多,能让林瑜相信她,帮助她安于朝堂,便好。
“老夫见你与犬子年纪相仿,便唤你浔儿如何?”
“是,谢老师厚爱。”
“伴君如伴虎,为官之道,及想要在朝廷中安身立命,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全通的,尽人事,听天命。暂避锋芒,不可张扬,方能有长久之计。”林瑜抚了抚胡子,一字一句,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