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抬头,对上慕颜的眼睛,她此刻像只狐狸似的。
美目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笑的邪魅:“驸马扮男装有英气,不似齐然那般阴柔,齐然要不是因为自小的身份,怕是早就被人戳穿了。”
“哦,原来这样啊……”
“再说,文科会有查验身份,驸马都能过的了那关,谁会在想你是女子的?而且,驸马娶了本宫,不就更没有人起疑了吗?”
慕颜说的对,或许自己能保全身份的一点,就是她所说的,娶了她,自己有妻子。
“不过,本宫有些不解,驸马当时是怎么躲过查验的?”慕颜语气轻松,好像自然知道,洛浔会有办法。
她能回来,能考取功名,一定是有自己的法子。
“啊,和阳城一样,用了些银两,行了个方便。”
突然想起,阳城的时候,李肆府衙的人来,欲意为难她们,那时候洛浔就是塞了银子。
那时候自己还对她的做法,感到鄙夷,觉得她也深谙此中受贿门道,还问过她,她还说那次,是自己第一次呢。
起了一丝想要逗一逗这人的兴趣,她嘴角勾着笑,目光柔和的看着洛浔:“驸马不是说,那次是第一次行的方便吗?”
“……”
把这茬给忘记了,洛浔扯了扯嘴角,眼神瞟到了一旁,下意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她嘟着嘴:“臣,总要,总要有些地方,需要这样,做的嘛…也不是有意,哄骗殿下的。”
慕颜噗嗤一笑,笑颜灿烂,面若桃花,她的笑声,如风铃般动听,传入耳中,在心头回响。
洛浔看着她的脸,不由的有些入了迷。
慕颜眉头舒展,看着入迷了的洛浔:“驸马,你这般瞧着人家入神,本宫,有那么好看吗?”
也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想着,慕颜这么美的美人,心里的话就顺着大脑,脱口而出:“好,好看。”
慕颜很是满意,嘴角的笑意不止,挑了挑眉,凑近了洛浔:“那驸马,现下觉得,娶了本宫,是不是也不是什么坏事?”
洛浔身子因为慕颜的靠近,瞬间变得僵硬。
看着近距离放大的面容,她的喉间,下意识吞咽了一下:“以前担心殿下,知晓了会盛怒,现下,轻松了许多,不是坏事,是…幸事。”
一时之间,默默看着彼此无言,洛浔觉的自己脸上,好似慢慢变得热了起来。
就像当时慕颜说,要自己给她沐浴的时候一样,有些不自在。
想要后退一步,拉开一些距离,却发现自己的腰身,正被这位公主殿下揽着。
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受伤以来都是慕颜照顾她,衣服也是她换的,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自己后肩处的莲花刺青,心中骤然一紧。
慕颜知道后肩的莲花刺青代表了什么,儿时她们亲密无间,自己还曾给她看过。
“殿下,臣昏迷了这两天,身上的衣物是殿下给臣换的吗?”
慕颜点头,洛浔的心中忐忑,又问道:“那臣的身子,也是殿下擦…擦的吗?”
慕颜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她:“自然是……”
看着她的瞳孔一点一点放大,慕颜心中发笑,她当然知道,洛浔在意害怕些什么。
她怕自己看到,她后肩处的刺青:“你伤的重,本宫只顾着让洛月,快些给你疗伤,别的,想等你醒来再说。”
还好,还好,应该是没有仔细注意到,洛浔松了一口气。
自己这样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有些汗味还夹杂着血腥味,眉头微皱,有些不好闻。
这公主,还不嫌弃的靠的那么近。
洛浔身子不着痕迹的挪开来,离开了慕颜的跟前,自顾自转身背对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殿下,臣想沐浴。”
“驸马想沐浴?”慕颜一听,来了兴致,又跟了上来:“你身上有伤,要不要本宫帮你…”
“不用!不用…”洛浔下意识摆手,对着慕颜尴尬笑道:“臣没有那么娇气,臣自己可以的,就烦请殿下让人送来一些热水就好。”
怎么可能,让慕颜帮自己沐浴,一来自己也不习惯,慕颜总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让自己很不自在。
二来让她帮忙的话,那身后的刺青,不就真的被她瞧见了吗?
“真的,不用吗?我们成婚那么久,本宫还没有做妻子应做的义务呢~”
慕颜尾音轻挑,语气里还带着一些失落。
洛浔扶额,将她推搡了出去:“不用的殿下,殿下已经很照顾臣了,沐浴之事,臣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