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玉妍心中难过,到底这感情,是她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洛浔和慕颜看着,也不好劝慰些什么。
或许等齐然想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变扭自然能解了呢?
饿了那么多天,洛浔晚饭吃的很多,不止慕颜一直给自己夹菜,还有洛月也在一边不是给她盛汤,就是给自己添饭。
揉着有些吃撑了的肚子,这是把她当做饭桶了吗?
慕颜侧头对着她微笑,她的手牵着洛浔的手,洛浔发现,自从那天被太后训了一顿,从宫中出宫的那条道路上。
慕颜第一次主动牵了她的手后,这位公主,和自己牵手的频率,真的是越来越频繁了。
也罢,反正她们都是女子,现下她都知道自己身份了,也无需担心些什么。
其实她们之间要是没有发生那些事,她们本该也是如此要好的挚友。
一路走回房中,慕颜就牵了一路的手,洛浔也习惯了自己和她牵手,她也不再表现的有些抗拒。
慕颜觉得洛浔对自己的接触,不会感到反感,这点让她很开心。
一路走来,心情也是翩翩然的,想着一会儿,又能与她同床共眠,心中不免有些期待,也有些怦然心跳。
她们刚走到院子里,就见房中房檐顶上坐着一个白衣人儿,那人正在捧着酒壶,喝的不亦乐乎,身形有些摇晃,似乎已然微醉。
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刚刚晚膳一直没有出现的齐然吗?
她迷迷糊糊地 ,好像也看到了,洛浔和慕颜两人,便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对着她们招手:“诶!殿下,驸马!”
她这一招手,脚一滑,险些摔下来,还好她立马蹲坐了下来,坐在房顶的砖瓦上。
洛浔摇摇头,对着慕颜道:“她这样不行,一会儿得把别人喊来了。”
“那我们上去,劝劝她?”慕颜说完,就揽上了洛浔的腰身,脚尖轻点,稳稳落在房顶上。
两人分别而坐,坐在齐然的左右两侧,以防她喝醉了,要摔下去。
“你们怎么上来了?”齐然喃喃道,晃了晃自己,有些晕的脑袋。
“你也不看看,你做的是谁的房顶上?你在这里喝上一晚,我们怎么休息?”洛浔撑着脸,看着齐然,侧脸看去,月光洒在齐然脸上。
此刻她脸上因为喝醉了,有些红润,突然觉得,齐然面容姣好,换上女装,也一定很好看。
“你为什么坐在这里独自饮酒,不去与我们一同用膳?”慕颜也有些关心的问着。
毕竟这些事情下来,她也把齐然当做自己人,自己的朋友了,何况还是同一条路上的同道中人。
齐然苦笑了笑:“我躲,躲楚玉妍呢。”
“你这是躲她?我看你是因情伤怀,为情买醉。”慕颜直接戳穿了她,末了又好奇般问着:“你心里,是不是有楚玉妍?”
“没有!”齐然被慕颜的一句话点燃了,她努了努嘴,有些悲伤:“她那么好的人,我怎么敢啊,怎么配啊……”
“你还说没有,那你此前为何心痛成那样,现在又为何饮酒灌醉自己呢?”慕颜再一次逼近问道,她似乎想要让齐然将心里话都说出来。
其实让齐然诉说自己的心里话也好,这样她就不用憋着难受,她就是因为憋着难受,所以才想通过醉酒来麻痹自己。
“我…我…我说不过殿下,驸马!我说不过殿下!”说完她就嗷一声哭了出来,转头就趴在洛浔的肩头,嚎啕大哭。
洛浔僵硬着身子,看着慕颜此刻沉着脸。
她迟疑的伸出手,拍了拍齐然肩膀:“你能不能说说,你和楚玉妍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要躲着她?”
齐然慢慢停止了哭泣,坐正了身子,抬手抹了抹眼泪,嘟着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楚玉妍以前,看不上我的。”
她肯说出事情,那慕颜和洛浔就静静的听着她讲。
“我们祖上是世交,我阿娘和她阿娘是挚友,两家本就想要联姻,就都答应了下来指腹为婚,你们也知道我家中的情况,我扮男装,一辈子以男子身份生活,万一被人识破,就是万丈深渊,受人唾弃,可楚玉妍,她不该和我一起承受这些。”
她说着,思绪良久,呢喃道:“儿时,我们曾一起上书房,被家中的长辈传授经商之道,也曾一起玩乐过,只不过后来楚玉妍听说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她一开始对我很鄙夷的。”
说着她声音开始有些颤抖:“她觉得我一个男孩子,比她一个女孩子还软弱,扭扭捏捏的,不像个男子汉自从知道联姻一事后,她就对我嗤之以鼻,时常不待见我,那时候我觉得,好好的玩伴,突然变得如此,很是难过。”
慕颜和洛浔相视一眼,心中发笑,那确实,齐然作为男子的话,在楚玉妍眼中,确实太过软弱了。
可这也不怪齐然,她本就是女子啊,被迫承受了,家中的这些负担。
“后来,我也不知怎么了,富商之族大会,我跟随父亲前往,本着是女扮男装多有不便,趁着众人都在大会上,不会有人在后院,沐浴之时,就卸了男子装扮,被…被楚玉妍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