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吻了吻她渐渐红润起来的耳朵。
慕颜身子微颤,她能感受到洛浔的情绪好了起来,她嘴角勾起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难过了?”
“多谢娘子,是我多想…不难过了。”洛浔将脸埋在慕颜的脖颈间,轻蹭了蹭她的脖子。
慕颜轻笑出声:“他们眼红,见不得我们好,你若还真把他们的那些犬吠之语听在耳里,记挂在心中,妄自菲薄看轻自己,那就是遂了他们的意,那我…可就真不搭理你了。”
感受到脖间传来温热的呼吸,湿润的触感轻轻一碰就离了开来,那是洛浔在轻吻着她的脖子。
洛浔趴在她的肩头,声音悠悠:“娘子最好了,我日后再也不这样了。”
底下的人动作很快,得到了指示就照做,传言一下子就传入了韩维远的耳中,他自从韩景山因武举一事入了刑部大牢后,日日心忧不已。
他为官多年,自是知晓刑部里的那些刑罚多么的厉害,他也知晓自己的儿子难以完好无损的出来,可是那些秘密,还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守得住。
只要守住了,宋连和上头的那位,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他们出来。
可他乍然听闻东屿之事,一时慌了头脑,哪怕不知真假,只有去看了才能让自己安心。
韩维运带着几个心腹侍卫就悄悄赶往东屿,在老宅中看到了那院中的老槐树。
老槐树底下的泥土还是和之前看到的一样,他并未多起疑心,为着里头东西的安全,还是叫人挖开了泥土。
他打开了锁,带着人下去一一查探,知道东西都没有丢失,才带着人上来。
只是刚上来,他就愣在当场,那些心腹侍卫还未拔出自己的配剑,就被刑部的人挟持住,而韩维远已经颤抖着身子,强装镇定的看着眼前执剑的黑衣女子。
只见那黑衣女子,面色冷若冰霜,那漆黑的眸子里透着一股杀意。
她的脸在这夜色火光下,忽明忽暗,犹如地狱来的修罗一般,她别在腰后的长剑,已然出鞘,正泛着骇人的寒光。
韩维远颤颤巍巍,伸手指着她:“你…你是谁?”
女子目色一凛,拿出怀中的令牌,那令牌上头赫然雕刻着皇家护卫的特有图案,她冷言道:“三公主府侍卫长,洛月。”
韩维远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几步,嘴唇颤抖着,不可思议的喃着:“三…三公主…怎…怎么会?”
洛月拔出长剑,冰冷的剑身架于韩维远的肩处,他不由得害怕的身子更加抖动起来:“韩大人,请吧。”
韩维远看着她目光示意那地窖的入口,他才回过神来明白这一切:“那传言…都是你们谋划的?就是为了等本官,自投罗网?”
“若你没有做亏心事,又何须担惊受怕,自己入网呢?”洛月说着,她的长剑往韩维远脖子靠近了几分。
韩维远能感觉到自己脖子,只要轻轻一动,洛月的长剑就能轻易的划破他的脖子。
如今人赃俱获,他也无法再辩驳些什么,只能跟随着洛月的指示,一行人又都入了地窖里头。
地窖内昏暗无比,侍卫们举着火把,一前一后的下了台阶,走到通道的深处,点亮两边的烛火,霎时间众人呆滞当场。
眼前摆放着许多箱子,金银玉器,洛月将韩维远推到侍卫跟前,她拿过火把,看着那一个个上了琐的箱子,让人撬了开来,打开箱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黄金白银。
她脸色铁青,命人将这里的东西都抬了出去,自又派人清点,果不其然这些都是账簿上所登记的数目所加总和。
看来,韩维运将那些受贿的银两,都藏在了这老宅的地底下。
韩维运不过才前几年开始被记载上面,就有如此财富,那么,那些一开始就被记着的人,又该是何等的财富?
本来所记在账簿上的数字就让人心中愤然,那还只是一个数字,如今那些数字转变成实物,真切的摆放在眼前,让人瞠目结舌,那前头那些人,不就更令人震惊吗?
洛月咬着牙,让人将韩维远的双手束缚住,那些跟随他而来的侍卫,也都被捆绑。
她用一根绳子系在韩维远的手上,她翻身骑上马,在韩维远的震惊之中,一夹马腹,那马儿就开始慢跑起来,而韩维远在洛月的牵制下,只能跟着跑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