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是夫妻,再加上殿下的身份,那些人也不敢怎么样。
她对着林启言道:“看好他们两个,我去寻殿下。”
林启言皱眉颔首,此刻也就慕颜能来帮洛浔解决困境。
这些人的一点唾沫都能将他们两人,贬低的体无完肤,纵使蒋元思费尽口才,也难以说服逼退他们。
到后来,他已无力再言语,却还是不忍看洛浔遭此贬侮,他大声怒吼着众人,指责着他们的虚伪贪婪,怒斥着他们所有的不公。
洛浔看着他将那些人说的气急败坏,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想要上手推搡他。
而蒋元思依旧背脊挺直,丝毫不胆怯,怒目看着那些恨不得想要将他千刀万剐的人。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王法!”洛浔怒极,愤然出声:“你们的儿子都在牢狱之中,你们非但不避嫌,还来这里围堵朝中重臣,寻衅滋事,尔等眼里可有法纪!”
那些人停止了对蒋元思的攻击,转而都看向洛浔。
“三驸马好大的官威,如今你都不是内阁大学士了,你的官位比老夫还低,别仗着自己是皇家驸马,就在这里给老夫摆架子,老夫入朝之时,你都还未出生呢!”
“就是,仗着自己是三驸马的身份,在朝中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你是什么阅历资格?就敢在我等面前狂妄!”
“你能被圣上赐婚为驸马,我们也能将你从驸马的位置上,拉下来,离了三公主,你算什么东西?连圣上都不会多看你两眼,与世家相比,你觉得圣上还会优待护着你吗?”
蒋元思咬牙想要辩驳,他心中的怒意渐浓,伸手颤抖的指着那些人,可那些人那里那么轻易的可以放过洛浔,只会说的更难听。
洛浔冷笑的听着,若是在前两日,她或许真会因为他们的话感到自我怀疑,感到失落。
可有殿下,是她将她的手擦干净。
是她带着她走出失落阴霾,是她给了她底气。
她冷漠的看着那人,抬手挥掌,清脆的响声自人群中传出,那人捂着脸愣愣的看着洛浔:“你…你疯了!你仗着自己是驸马,有三公主做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
“殿下不是我的靠山,她是我的底气。”洛浔目色一沉:“既然都来了,也不用我们再到府里拿人了。”
洛浔让人将那些世家子弟所写的供词拿了出来,甩在了那些世族的身上:“你们都看看吧,你们儿子所犯的罪行,还有你们所犯的罪行!”
那些人看着供词,面露惊色,其中有一人狂妄的大笑将供词撕碎砸到洛浔的脸上:“这是你二人严刑逼供,逼我儿签下的,老夫不认!”
他如此一来,那些人也都纷纷应和,还有一人冷哼着:“听说前不久三驸马刚折断了四皇子的手臂,后来就被有些世家大臣为难自断手臂受罚,还被降了官职,你一定是怀恨在心,来逼我们的子弟招供,严刑逼供哪里有真!”
洛浔掩在袖中的手握起拳头,她紧咬着牙,有人说道怒处,竟然上手紧握住她还未好全的手臂,洛浔忍痛闷哼了一声。
那人的手就更加用力,拉扯着她要往宫里去:“走!随老夫去见圣上,请圣上明断!”
洛浔想要动武挣脱开来,耳边马蹄声响起,洛浔转头看向骑马疾驰而来的人。
她不顾两边看热闹的百姓,眼里只有被人拉住的洛浔。
百姓因为她的马受到了惊吓,纷纷退让至两边,看着马上坐着一袭华服锦裙的人,就知道她贵不可言,均都停止了议论闭口不言。
在马儿快要到洛浔她们的跟前时,慕颜一扬马鞭,那鞭子就狠狠抽在了握在洛浔手臂上的手。
那人捂着已经被抽出一道血痕,震惊的看着坐在马上的人。
“驸马玉体,岂是你能触碰?”慕颜眸底泛着寒光,她突然的出现惊得那些人一时都愣在当场,冰冷的语气似剑,直刺入那人的心中:“手不想要的话,本宫就帮你剁了!”
“三…三公主,你当街驰马,还扬鞭伤人,成何体统!”那人被慕颜当众羞辱,自是愤怒至极,竟开始不顾慕颜的身份。
“体统?”慕颜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尔等不顾王法寻衅滋事,是何体统?当街辱骂朝廷重臣,出言伤及本宫驸马,还拉拉扯扯要闹到父皇那里去,又是何体统?”
那人气急了反驳不出来,只能伸手指着慕颜你了个半天,慕颜看着他,又是扬起一鞭抽在了他的嘴上。
众人皆惊,只见那人的嘴角已经划破,脸上也被抽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来,震惊不已的捂着伤口,看着高高在上的慕颜。